纪柏臣摁着徐刻颈侧的肌肤,擦了擦徐刻颈侧的细汗,抽回手,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有些热?”
徐刻摸了摸,“嗯……天气有点闷。”
Beta并不会受到信息素的调动,徐刻却觉得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唇,喝了一口果汁,葡萄汁的甘甜无法解决口欲。他反复抿着唇,指腹压着后颈,侧眸睨向纪柏臣的x体。
微微凸出的x体泛着靡丽的红,往来宾客瞧见纪柏臣笑着过来攀谈,Alpha斯文英俊,西装包裹下的肌肉结实,吞咽酒液时喉结攒动,性感克制。
Alpha放下酒杯,眉头微微蹙起,再遇见京城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徐刻摁住纪柏臣的手,笑着端起果汁与人谈笑风生,如鱼得水,众人看向徐刻的眼神中逐渐流露出欣赏。
他的手轻轻地搭在纪柏臣的手背上。
纪柏臣取出手机,给纪临川打了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纪柏臣声音凉薄,黏着酒味的沙哑,“在哪?”
电话那头的纪临川声音很沉,很舒缓,像是睡醒时的声音,“小叔,我在家。”
“周家宴会。”
“小叔,我睡下了,今晚就不来。”纪临川的声音更沉,还微微咳嗽了一声。
纪柏臣冷眸,“生病了?”
纪临川:“……有点。”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隐隐的,克制的呼吸声,以及半道被吞咽入喉的啜泣,纪柏臣轻笑一声,“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谢谢小叔关心。”电话被挂断。
徐刻说,“我可以给你挡酒。”
Alpha眼底笑意浓烈,“不需要。”
一旁纵观全程的官行玉:…………?
挡酒?
虽说纪临川总给纪柏臣挡酒,但实际上那大部分都是无用功的事。纪柏臣很少在宴会上喝酒,大部分攀谈的宾客就算提了一整杯,纪柏臣也未必会抿一口。
与纪家关系较好的,都清楚纪柏臣心脏不适,不宜饮酒,从不强求。这些年吞进纪临川胃里的酒,大部分是纪柏臣对纪临川的历练行为,纪临川既然要做生意,自然要清楚,什么酒非喝不可,什么酒不必喝,什么酒可以少喝。
以纪柏臣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没有挡酒一说,他不想喝的酒,自然没人能逼他。
今晚喝的几杯,实属破天荒了。
官行玉咬着腮帮子,凑近徐刻,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撞,示意徐刻不要喝太多。
徐刻笑着解释,杯里的是果汁,不是葡萄酒。
官行玉眼神惊喜,立刻起身找侍应生换了酒。
官行玉回来的时候,与周老一同到了后院,切蛋糕祝寿的客套仪式过了,周老与同龄人热络的聊着天,忽然看向周劭,“诶,那顾家老爷子……”
周劭:“爷爷,顾家老爷前两天身体抱恙,顾乘在照顾,刚托人来送了礼。”
周老嗯了一声,没再问。
周劭招待完长辈后,端着酒杯,走到纪柏臣身侧,单手搭上纪柏臣的肩,弯下腰,目光错过纪柏臣的脸廓,看向徐刻,“纪总好久不见了。”
纪柏臣瞥了眼肩上的手,阴阳怪气,“周总倒是为人热情。”
周劭爽朗地笑道:“纪总真是折煞我了,我有些事想和阿刻说清楚,纪总介意我和阿刻单独聊一会吗?”
“我不会干涉他的社交自由。”
周劭挑眉相邀,“阿刻。”
徐刻起身,随手将纪柏臣桌前的香槟端起来,递给侍应生。
周劭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背靠着花园护栏,手中捏着香槟,迟迟未语。
徐刻先说,“周劭,我很抱歉,我……”
周劭反问:“因为我没有追求过你,所以你以为我只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
“你积极上进,会审时度势,聪明坚韧,谁喜欢你、欣赏你,都是正常的。”周劭苦笑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喜欢纪柏臣这么久。”
纪柏臣心脏不好,情绪淡漠,周劭自幼就知道。
徐刻是位感情热烈,心思细腻,需要回馈的人。他并不觉得纪柏臣与徐刻很合适,也不觉得徐刻在真正的了解纪柏臣后,依旧会一往无前。
如果徐刻永远不和纪柏臣接触,纪柏臣的位置将无可替代。所以周劭在赌,赌徐刻不喜欢冷漠的Alpha,他赌输了。
徐刻说,“纪柏臣很细心、对我也很好。”
周劭笑了,“你对他的评价很高。”
这是周劭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纪柏臣。
徐刻说,周劭会找到一位适合他的Omega。
在徐刻眼里,周劭是个温文儒雅,事事周到体面的Alpha。他性格很淡,对许多人,许多事似乎都不会看的太重,这样是Alpha喜欢是无关得到的,他也不认为自己在周劭心里,会占据多大的位置。
否则,周劭也不会在三年前将纪柏臣秘书的联系方式给他了。
徐刻得知纪柏臣患有Omega激素过敏症,纪家在为其寻找“工具人”时,徐刻在网上不停地找着纪柏臣的私人联系方式。
徐刻找了很久,犹如大海捞针。最后,他求助了周劭,周劭将纪柏臣秘书的联系方式给了徐刻,徐刻才得到了这个机会。
这件事,是徐刻看了周劭请柬时,想起来的。
面对徐刻的拒绝与客套,周劭笑着说,“当然,我们还是朋友。”
“嗯。”徐刻说。
他并不知道,将纪柏臣秘书联系方式给徐刻,是周劭做过最后悔的事。
周劭是绝对的清醒者,他从十九岁离开周家时就对周老放过狠话,他说他周劭这辈子不论做什么,他都不会后悔。
但现在,他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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