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福对苏瑶说道:“姑娘,你先别慌,咱们一起想办法,你且想想,狗蛋平日里爱去哪些地方,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线索?”
苏瑶努力回忆,突然眼睛一亮:“老爷,石公子之前跟我说过,他上次在打斗时,看到黑衣人身上,有个特殊的标记,像是一朵黑色的蔷薇花,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石柱福立刻对管家说:“去,把府里身手最好的几个家丁叫来,让他们着重留意城郊一带,
如若看到,有这个标记的人,千万别轻举妄动,回来报信。”管家领命而去。
石菊花在一旁抽泣着:“哥,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一家人,可怎么办?”
王翠妞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傻闺女,你哥福大命大,咱们一定能找到他的。”
程府里,大家焦急地等待着家丁们的消息,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无比。
而石狗蛋,在那黑暗的仓库里,正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但心底始终坚守着、对苏瑶的承诺,绝不吐露半个字……
直到夜色如墨,笼罩了整个州城,程府内外,依旧没有半点狗蛋的消息,府内弥漫着浓浓的不安,
众人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等待着石狗蛋的消息,突然,一只信鸽扑棱棱地飞进院子,“咕咕”叫着落下,
一小厮眼疾手快,上前抓住信鸽,解下绑在它腿上的竹筒,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老爷,夫人,不好了!”小厮声音颤抖着,疾步走向石柱福和王翠妞,将信纸呈上,说道:
“黑衣人传来消息,要用苏瑶姑娘,去换少爷的命。”
石柱福一把夺过信纸,目光扫过,双手不禁握紧,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声喝道:“这帮恶徒,竟敢如此嚣张!”
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十足的狠劲:
“想要这小子活命,日落之前,把苏瑶送到城西破庙,若敢耍花样,哼!那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王翠妞看到这交换信,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石菊花赶忙扶住她,哭喊道:“娘,怎么办啊?哥哥他……”
王翠妞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嘴唇颤抖着说:“狗蛋,你这个傻儿子啊……”
苏瑶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她冲上前,泣不成声:
“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石公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因我而死,我去!我去跟他们换!”说着,便要往门外走,
王翠妞一把拉住她,目光坚定又带着几分严肃:
“姑娘,你不能去!你去了,狗蛋就算被救回来,也不会原谅我们的,更别说你这一去,定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
苏瑶挣扎着,哭喊道:“夫人,我不能连累石公子,不能连累程府,那是我的罪孽啊!”
石柱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看向苏瑶,语重心长地说:
“苏姑娘,你现在是我程府的人,我们既已决定护你周全,就不会半途而废,
狗蛋拼了命护你,也是不想让你落入黑衣人之手,你若此时冲动行事,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苏瑶瘫倒在地,双手捂脸,悲痛欲绝:“可我该怎么办啊?我不能失去石公子,他是为了我才……”
这时,程老爷子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来,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咚咚”作响,
他沙哑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咱们程府,向来以仁义立家,岂能向恶势力低头?
狗蛋是我甥儿,我定不会袖手旁观,可苏瑶姑娘,我们也答应过,要护你周全,这事儿,得从长计议。谁也别再轻举妄动!”
他的老管家在一旁附和道:“老爷,依老奴之见,咱们得先稳住黑衣人,绝不能让他们看出、咱们的慌乱。
或许,我们可以先派人去城西破庙,探探虚实,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布置了什么机关、陷阱,然再做打算。”
石柱福微微点头:“老管家所言甚是,就这么办,挑几个机灵可靠的家丁,乔装打扮一番,速去探路,记住,千万别打草惊蛇。”
“是,姑爷,老奴这就去安排。”
石菊花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说道:
“爹,咱们要不要找些帮手?比如林府,如果姐姐和姐夫知晓,哥哥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会很着急的,
何况,林府和咱家除了姻亲,还有合作,主要是他们又有势力,说不定,能助咱们一臂之力呢。”
石柱福沉思片刻,看向王翠妞:“娘子,你觉得呢?这事儿牵扯到江湖恩怨,林府愿不愿意蹚这趟浑水,还得斟酌。”
王翠妞紧锁眉头,思索一番后说:“林羽和梅花向来重情重义,如今狗蛋有难,我想他们不会坐视不管。
只是这事儿紧急,派人去通报,一来一回怕耽误时间;
而且,梅花如今有孕在身,也需要人照顾,要不,我亲自跑一趟林府,当面跟他们说明情况,也好求得亲家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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