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知青动作很麻利,就那么一句话的功夫,大木箱子就被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就是站在门口的陆国安和贺胜桦等众人都看清了。
女知青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直接将那袋粮食抬了出来,打开了袋子。
“嘶,还真是粮食。”
“看吧,我就说是她偷的,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看她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中年汉子道。
杨彩红还试图狡辩,“这是你们栽赃陷害,我没偷粮食,是你们合起伙来陷害我。”
“胜桦,你要相信我,我当时回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回来吃了饭就躺下睡觉了,根本没再出去,你知道的。”
贺胜桦无语死了,她后来有没有出去他怎么知道,他们又没有在一个屋。这话听着就怪怪的,给人感觉要么他们是同伙,要么像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他实话实说,“你回来的时候我的确见过你,但后来有没有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我没出去,我躺下睡觉了。”
“你撒谎,后来你出去了,前后起码有半个小时。”洪霞终于开口了。
刚才她一直在人群后面,本不想掺和什么,而且都是知青,她不想让人觉得她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可这杨彩红冥顽不灵,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
“你出门的时候吵醒了我,我当时以为你是去上厕所了,可半天也没见你回来,房门不落栓,我睡不着,一直到你回来,还扛了一袋东西放进了箱子里。”
这下可谓是人证物证齐全了。
“啧,没看出来啊,这杨知青居然还是个小偷。”
“哎呀,我之前还丢了两张粮票,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不会是她拿的吧。”
“说不好,我有次洗澡后香皂忘记收起来了,等我再用的时候,就感觉小了好多,八成也是她偷偷拿去用了。”
“我有次油罐子放厨房忘记收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都少了一半,那时候就是杨知青在用厨房,我猜那油也是她偷了。”
……
知青们七嘴八舌,大多是在回忆过往自己丢失的东西,以前的无头案,在这一刻似乎像是都找到了答案。
要是陆远在这里,肯定要感慨一句人性!
杨彩红还在声嘶力竭地喊冤枉,可没一个人信她的话。
陆国安大手一挥,“将人绑起来,带去仓库看守,大家都先休息,等天亮了让陆远开拖拉机将人送去公社,贺知青跟我一起。”
贺胜桦点头应好。
只是天不亮又出事了。
“大队长,那臭娘们儿跑了。”
“跑了,怎么回事?”
陆国安一边快速地套衣服一边大步地跟着往外走,按理说杨彩红是被绑着的,还有三个大男人守着,怎么也不可能逃跑。
陆援朝和陆解放兄弟俩也起来了,跟在了身后。
来报信的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逃跑的原因。
陆国安一看他这样,就知道问题出在了看守的这几人身上。
他朝身后的两个儿子道,“解放你去喊会计,援朝你去把阿远也叫过来。”
兄弟俩应了一声,撒腿就跑去喊人了。
陆远此时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睡得正香呢。晚上他知道杨彩红会被抓,也懒得去看热闹,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觉得大队长完全能把事情办好,他是可去可不去。
有这看热闹的时间,还不如跟媳妇在炕上好好温存温存。
确实如此,外面在搜查抓小偷的时候,他正在炕上跟自己媳妇忙得热火朝天。
可万万没想到,人被他们绑了,却还能让人给逃了。
“三个大男人还没看住一个女人,搞笑呢?”
陆远跟着陆援朝往仓库那边赶,听说是杨彩红跑了,很是不可思议。
“谁知道呢,我爹问二狗叔咋回事,他也没说。”
“看守的人除了二狗叔,另外两个是谁?”
“是柱子叔和老根头。”陆援朝道。
陆远想着这三人,应该跟杨彩红没啥交情才对。
“他们仨的家里人有谁跟杨彩红关系不错吗?”
他怀疑人是被这三人放走的,要不然他真无法理解三个大男人怎么都没看住一个被绑了手脚的女人。
陆援朝挠挠头,“没听说过,之前抓人的时候,他们都快动手打人了,尤其是柱子叔,拳头都扬起来了,要不是我爹阻止,他肯定把杨彩红打了。”
陆远皱眉,这就有点想不通了。
两人来到仓库这边,会计张永安已经到了,陆远唤了声张叔算是打招呼。
“大队长,这咋回事?”陆远问。
陆国安的脸色十分难看,黑沉着脸怒视着张铁柱,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着他。
“都是这缺德玩意儿……”
陆远看向埋头坐在地上的中年汉子,刚才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人头上有伤,黑手捂在伤口都染上了血色。
听陆援朝说,当时就是这个柱子叔拳头都挥起来要揍人被及时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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