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有半句隐瞒,颤颤巍巍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典韦离开后不久,他的母亲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便去集市上买了几只鸡,打算养着下蛋,也好省些饭钱。然而,典韦临走时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他留给母亲的银子,竟是两块沉甸甸的元宝形银锭,每块足足有一百两。
这两块银锭的出现,立刻引起了那卖鸡人的注意。一个穷苦的老太太,手里竟有如此巨额的银两,任谁都会心生怀疑。卖鸡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将鸡卖给了老夫人,转头却立刻报了官。能用得起银锭的人,非富即贵,一个普通的老太太怎会有这么多银子?官府的人自然起了疑心。
没过多久,几个衙役便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典韦家中。他们一进门,二话不说便开始翻箱倒柜,从里屋到外屋,甚至连柴火间都没放过,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却始终没找到那两块银锭。
典韦的母亲见状,吓得六神无主,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在外面犯了什么大罪,哭着哀求衙役放过典韦。那些衙役见状,便顺势编了个谎,说典韦偷了别人的银子,已经被关进了大牢,若是能交出赃物,或许还能饶他一命。
老太太一听,顿时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她颤颤巍巍地走到院中的老树下,将藏在树根下的两块银锭挖了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了衙役,声泪俱下地哀求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吧!银子都在这儿了,你们拿去,饶他一命吧……”
银子到手,两个衙役心满意足,正准备离开时,其中一人忽然想起了典韦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这老太太的儿子可不是善茬,若是让他知道此事,咱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他说到这里,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另一人闻言,脸色微变,犹豫道:“这……不太妥当吧?毕竟是个老人家……”
“不妥当?”那人冷笑一声,“等典韦提着刀找上门来,你就知道什么叫不妥当了!到那时,咱们的脑袋还能不能保住,可就难说了!”
两人对视片刻,最终达成了一致。他们一咬牙,转身回到屋内,残忍地将老太太杀害。等到夜深人静时,趁着月色将尸体悄悄抬走,随后锁上了大门,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李掌柜看得清清楚楚。他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声张。那可是衙门的人,报官无异于自投罗网。他只能闭上嘴,将这件事深深埋在了心底。
典韦得知真相后,怒火瞬间冲上头顶,双眼赤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他猛地转身,提起长刀就要冲出门去,直奔府衙。于谦见状,连忙挡在门前,死死拦住他,语气急切地劝道:“典大哥,冷静!你现在冲过去,只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典韦怒吼一声,声音震得屋顶都在颤抖,“我娘被他们害死了!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典大哥,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宁晨知道现在根本无法阻止对方,只能暂时安抚,而这导火索,也成为了三人谋反的开端!
典韦喘着粗气,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他死死盯着宁晨,咬牙道:“好!你说,怎么办?”
宁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对李掌柜冷冷说道:“今日之事,你若敢透露半个字,我让你全家陪葬!”李掌柜吓得连连点头,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安抚完李掌柜,宁晨拉着典韦和于谦回到了家中。典韦一进门,便瘫坐在地上,双目空洞,手里紧紧攥着母亲为他缝制的衣服,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寄托。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于谦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语气沉重:“典兄弟,节哀顺变。老夫人若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如此痛苦。”
宁晨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他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典大哥,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典韦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近乎癫狂地低吼道:“老子要杀光他们!一个不留!让他们全都给我娘陪葬!”
“没错!”宁晨毫不犹豫地附和道,“只有用他们的血,才能告慰老夫人的在天之灵!但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亲手报仇!”
“你说宁兄弟!”典韦红着眼,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宁晨身上,“只要能给我娘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
“典大哥,你在前线浴血奋战,为夏国拼死杀敌,可府衙却在背后为区区二百两银子害死了你的至亲!他们仗着手中的权力,草菅人命,肆意妄为!这世间的公道,早已被他们践踏得粉碎!这样的夏国,还值得我们效忠吗?”
典韦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那……我们该去哪儿?吴国?还是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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