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传出苏家小女儿自焚于罗府的消息,还留下一封绝笔信,引来无数人惋惜。
这苏家的小女儿到底是个有情有义的,那一家子如此待她,她居然还选择了和他们团聚。
唯独罗正卿在看完那封绝笔信的时候,里头还夹着一张小纸条。
上头写着:
罗大人,咱们上京城再会。
众人不知的是,他们嘴里面重情重义的姑娘已经在前往上京城的途中了。
春日的好风光在路途最为明显,吉安赶着马匹,里头的两人欣赏着风景,心情很是不错。
直到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吉安勒紧了缰绳对着马车里头的人道:“小姐,前面有个人拦咱们的马车。”
“不用理,碾过去。”苏幼娘掀开帘子瞥了一眼,冷漠地下令。
吉安听话的就要碾过去,可真到了对方面前还是停了下来。
“吉安你这胆子不行啊!”苏幼娘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
吉安挠了挠头,“小的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这位小姐有礼了,小生乃是入京赶考的学子,身上的水喝光了,能否向小姐讨些水?”是个穿着灰布衫的男子,生得面如凝脂,眉如点漆,一双杏眼无害又带着几分怯生生,像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气才开口似的。
烈日当空,他擦着额头的汗水期待地望着马车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
“上来一道吧!我这人对读书人最是友善了。”苏幼娘不仅给了他水,还邀请人一块坐马车。
男子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只是坐在车辕上和吉安一道,羞涩地垂着头道:“在下江玉华,男女有别,就不进去叨扰小姐了。”
男女有别?
这台词久违地熟悉了。
苏幼娘丢给他一个苹果,“那你就座外头吧!”
“多谢小姐。”江玉华温和地笑着接过苹果,
一行四个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上京城的路。
江玉华秉承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想法,随口问了一句,“不知小姐去上京城可是寻亲的?”
“去抢人的。”苏幼娘靠着马车内,咬着橘子含糊不清地回他。
“……这……这样啊!”江玉华尴尬地笑着坐直了身子,没再多言。
数日后,凉州城关乎苏家的事情越来越少了,声音也跟着被其他的事情淹没。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重新将这段记忆点燃。
闫循看着贴满了封条的苏府,眼中都是疑惑,心头一惊朝着旁边摆摊的大娘问起。
大娘叹了口气摇摇头,把前因后果给他说了一遍。
“我瞧公子衣着不凡,莫非是苏家的亲眷?我劝您啊,还是别打听了,免得连累了自己,这风头刚过呢,苏家那些个亲戚们可都是低调行事的。”大娘见他生得好看,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耐心了不少。
“苏家五小姐呢!”闫循心里头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
提起苏幼娘,大娘眼里都是惋惜和同情,“这苏五小姐实在是可怜,在嫁给罗大人的当天夜里放火自焚了。”
“自焚?”闫循眼皮子突突地跳起,这行事作风显然不是她那性子干得出来的事。
思及此处,他翻身上马直奔知州府。
罗正卿得偿所愿,升官的消息已经传来了,过些日子就前往上京城上任,全家正沉静在喜悦中。
罗府大门处,闫循带着一队人马往里闯,门房和官兵立马将他们拦下。
灵泉亮出腰牌,“滚开,活得不耐烦了,长平侯府的小侯爷也是你们能拦的?”
小侯爷?
长平侯府?
看门的官兵一听吓得直往里去汇报,闫循却等不了,大步流星地往里闯。
正在庆祝升官的一家子,听到这消息吓得人都傻了。
“这……长平侯府的小侯爷怎么会出现在凉州城这种小地方?”罗老太太最先慌了神。
罗正卿也是一头雾水,“这……孩儿也不知道啊!”
“娘……”罗妙义害怕地挽住罗夫人的手臂。
“小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罗正卿瞧见那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也来不及多想了,立马迎上前去。
闫循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虚与逶迤,“我问你,苏家的五小姐可是死在你府邸?”
“这……回小侯爷的话,那苏幼娘是自焚的,她许是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孤苦无依,所以才……”罗正卿微微一愣,诧异于他为何追问苏幼娘的事情,心中百转千回了许久,才硬着头皮的开口。
这小侯爷莫不是听闻了苏家的事情,前来追查。
可也没道理啊,这事情都处理完了,不至于惊动上京城的人物。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苏幼娘是死,还是活?”闫循步步紧逼,神色吓人,那桃花眼染了怒气,让人不寒而栗。
苏幼娘真正的去向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若是泄露出去,可就……
罗正卿心一横,瑟瑟发抖地道:“小侯爷……人真的已经死了,乃是所有人都看见的,那夜的火实在是太大了,苏五小姐和她的丫鬟都被烧死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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