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许沐淮站在镜子前,已经挑了一个小时的衣服了,最终还是挑了第一套(好脱),然后戴上了之前叶宁忱给他的戒指。
皇帝在笼子里好奇地看着他,鼻子不停地抽动。
手机屏幕亮起:
【叶宁忱】:东站,11:20到。
许沐淮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三天没见,他想叶宁忱想得发疯。他飞快地打字回复:
【许沐淮】:我去接你,等着收花吧!
发完消息,他抓起钱包冲出家门。
许沐淮一路小跑到花店,精心挑选了一束向日葵——明亮、热烈。
"送给女朋友的?"花店老板娘笑着问。
许沐淮摇摇头,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男朋友。"
老板娘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头:"那再加几枝满天星吧,好看。"
最后老板娘又送给他两束单独的红玫瑰花。
东站人流如织,许沐淮抱着花束站在出站口,眼睛紧盯着电子屏上的到站信息。
11:20,从市中心来的高铁准时到站。
乘客们陆续涌出,推着行李箱,打着电话,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或归家的喜悦。
许沐淮踮起脚尖,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站台上的人渐渐散去,叶宁忱依然没有出现。
【许沐淮】:你在哪?我等到花都蔫了。
消息发出去,如同石沉大海。
许沐淮拨通电话,听到的却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正午的太阳直射头顶,向日葵的花瓣开始微微卷边。
许沐淮走到阴凉处,蹲下,不死心地又拨了几次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一小时过去了,车站广播里开始播放下一班列车的到站信息。
许沐淮蹲在柱子旁,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花束包装纸。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或者临时改签了车次?各种猜测在脑海中翻腾,却都被他一一否定——
叶宁忱不是那种会失约的人。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叶宁忱"三个字。
许沐淮几乎是扑过去接通的:"喂?你在哪?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叶宁忱的声音才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许沐淮。"
"嗯,我在。"许沐淮握紧手机,心脏突然揪紧,"你没事吧?"
"我..."叶宁忱顿了顿,"不能回去了。"
"什么意思?"许沐淮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引得路人侧目,他赶紧捂住嘴,"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去烟台的车上。"叶宁忱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扎进许沐淮心里,"我妈...给我办了转学。"
许沐淮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怀里的花束"啪"地掉在地上,向日葵的花瓣散落一地。
"...为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叶宁忱似乎在组织语言:"她听说了徐尽欢和祁之璇的事...说学校有同性恋风气,不好。"
"所以...她就让你转学?"许沐淮的声音发颤,"你同意了?"
"我没有选择。"叶宁忱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波动,"她直接去学校办了手续,连行李都收拾好了。"
许沐淮蹲下身,一片片捡起地上的花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
"叶宁忱?"
"可能...不回来了。"叶宁忱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全家都搬过去了。"
许沐淮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他使劲眨了眨眼,泪水却不受控制地砸在地上,洇湿了向日葵残破的花瓣。
玫瑰还没焉。
"你骗人。"他哑着嗓子说,"你明明答应过我...我去哪,你就去哪。"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许沐淮..."
"我们可以考同一所大学!"许沐淮急切地说,仿佛只要语速够快,就能改变什么,"不是说好未来在一起吗?我...我可以去烟台市找你,我可以——"
"许沐淮。"叶宁忱打断他,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生厌的冷静,"别这样。"
"别哪样?"许沐淮站起身,声音哽咽,"装作没事发生吗?叶宁忱,你至少...至少当面跟我说清楚啊!"
站台上的广播再次响起,掩盖了电话那头的沉默。
许沐淮死死握着手机。
"我会给你写信。"叶宁忱终于开口,"把新地址发你。"
"我不要信!"许沐淮几乎是吼出来的,几个路人惊讶地看向他,"我要见你...就现在,你下车,我买票过去——"
"许沐淮。"叶宁忱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听我说。"
许沐淮咬住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我爸妈...不知道我们的事。"叶宁忱一字一句地说,"如果知道了,后果会更糟。"
"所以呢?"许沐淮的声音低下去,"我们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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