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医院出来的覃紫苏当晚就又被送了回去,而“肇事者”杨不凡却安然无恙。
覃老爷子嘴上说是“看在风家的面子上”,但到底是因为不敢动她,还是动不了她,就只有覃家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公主风的卧室。
杨不凡顶着一头乱发从被窝里爬出来,打着哈欠拉开房门,迎面就看见管家狗腿地捧着热毛巾候在门口。
“小小姐,您醒了。”管家笑得满脸褶子,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签了劳动合同而非卖身为奴的事实。
杨不凡乍一听这个原主外婆还在世时明家上下对她的尊称,也没有多想就点头应下。
随手抓过毛巾擦了把脸,说道:“衣帽间里的衣服全扔掉,我嫌脏。还有香薰也换掉,这个味道我不喜欢。”
“是是是。”管家点头哈腰,“那您喜欢什么香型?”
“薄荷茶香。”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餐厅里,郭玉芬和夏玉华的位置依然空着,昨晚这婆媳俩从美容院直接去了医院陪覃紫苏,又完美地与杨不凡错过。
早餐过后,覃怀仁扶着老爷子出门前往公司之前,咬牙切齿地吩咐管家带杨不凡去选购晚宴礼服。
老爷子腰酸背痛,拄着拐杖的手都在抖,却还要强撑面子:“挑件像样的裙子,别给覃家丢人。”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儿?你也缺裙子?”
豪华轿车内,杨不凡挑眉看着身边坐立不安的覃子澄,也就是覃紫苏的二哥。
这位覃家大少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今天早上,他本打算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妹一个下马威,结果反被杨不凡“教做人”,现在后背还疼着呢。
他很暴躁,但经历过杨不凡“爱的铁拳”,他不敢和这个愈发恐怖的表妹呛声。
“爷爷让我陪你逛街。”覃子澄用舌头顶了顶腮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帮你买单。”
杨不凡眼睛一亮,伸出手掌摊开在覃子澄面前:“钱给我,你可以放假了。”
“呵!”覃子澄不屑地扬起下巴,“我堂堂覃家大少爷,逛街还需要带钱?刷脸就行。”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覃子澄的脸颊上立刻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杨不凡嫌弃地甩了甩手:“刷了,也没爆金币啊?”
“啊!!!”覃子澄发出土拨鼠尖叫。
坐在驾驶座上的管家憋笑憋得一颤一颤的,油门踩得一下一下的,车子开得一颠一颠的。
路过的车辆纷纷避让,还以为这辆豪车触电了。
“再不好好开车。”杨不凡凉飕飕的声音从后座传来,“我就让你也去院里重新学。”
管家疑惑:“院里?哪个院?”
杨不凡微笑:“就是覃紫苏现在待的那个院。”
那不就是医院吗?重新学?怕不是打断腿从走路开始学吧?
管家立刻绷直了背,车子瞬间稳如老狗。
豪华轿车缓缓停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商场前。
这里是上流社会的购物天堂,工作日依然人流如织,衣香鬓影间尽是拎着名牌包的贵妇和西装革履的精英。
杨不凡全副武装地下车——帽子、墨镜、口罩、围巾一样不落,活像个准备作案的劫匪。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是个女明星呢。
然而,刚迈出两步,一个路过的年轻女孩突然尖叫:“啊!杨不凡!杨姐!你是杨姐!!”
杨不凡身形一僵,立刻进入演技模式。
她双手向前摸索,颤颤巍巍地用苍老的声音道:“杨什么凡?我不认识......小姑娘啊,不要欺负我这个盲眼老人......”
“你就是杨姐!”女孩嘟着嘴,香奶奶家的小皮鞋在地上一跺,“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你!”
说罢,她一把拉扯下了杨不凡的帽子。
海藻般的墨发披散而下,这发量,这质感,哪像个老太太?
伪装被彻底揭穿,杨不凡索性拉下墨镜,将女孩拉到角落,低声问道:“你、你怎么认出我的?”
她自认为伪装得天衣无缝。
女孩随意地把驴牌包包往身后一甩,指着她的服装说:“我记得你这身打扮,还是你昨天直播穿的那套呢,连鞋都没换。”
低头一看,杨不凡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不喜欢覃紫苏的衣服,今早确实没换装。
看来买衣服真是迫在眉睫了。
小姑娘激动得满脸通红,忽闪着贴了仙子毛的大眼睛,突然语出惊人:“姐姐,我是你的爹粉!你就是我的车主人!”
“砰!”
正在给覃子澄开门的管家手一抖,车门被重重推了回去。
“啊!——”
被轧着脚的覃子澄一声惨叫,引来路人侧目。
管家连连道歉,覃子澄正要发飙,就听见杨不凡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婉拒了哈。”她朝覃子澄的方向努努嘴,“奴仆我有家生的。”
……
风家高级私人医院的VIP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被昂贵的香氛掩盖,落地窗外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园林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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