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赵小白的号角刺破战场喧嚣。
他反手从箭囊抽出一支三棱破甲重箭,弓弦拉满时臂甲发出"咔咔"的摩擦声。
"放!"
百步之外,箭雨倾泻。
张家堡的铁胎弓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重箭破空时竟带着哨响。
东狄骑兵的红漆布面甲上顿时绽开朵朵铁花,但仅有数骑栽落——这些甲胄果然名不虚传。
"铛铛铛!"
东狄人的轻箭如雨点般砸在张家堡骑兵的板甲上,却连个白印都没留下。
赵小白冷笑一声,第二支重箭已然上弦。
七十步!
第二轮对射!
东狄人突然改换平射,箭矢几乎贴着马鬃飞来。
"噗"的一声,赵小白左肩甲胄猛地一震,箭簇卡在两层铁甲之间嗡嗡颤动。
身后传来闷哼,但严明的军纪让所有人保持着完美阵列——这就是张家堡的铁律!
"咔嚓!"
破甲重箭终于撕开东狄人的防御,数十骑应声落马。
托合齐在阵后看得眼角抽搐——这些汉人骑兵的箭术,竟比漠南草原的鞑子还要凶悍!
"冲锋!"
赵小白甩开角弓,亮银龙枪在朝阳下划出刺目寒光。
五十步距离转瞬即逝,两支骑兵部队如同洪荒巨兽般轰然对撞——
东狄人仍保持着狼群般的松散阵型,企图用骑射围猎;
而张家堡铁骑却化作一柄烧红的尖刀,在虎式战车的引领下,直插敌人心脏!
三十步!
李玄霸的身躯在战车上猛然绷紧。
用扔铅球的方式扔出了碎石弹,移动战车顶不住他扔投石索的扭矩力。
"嗡——"
碎石弹划破空气的尖啸令人牙酸。
"嘭!"
第一发在敌阵上空炸开,漫天碎石化作死亡暴雨!
"噗噗噗噗噗——"
密集的入肉声连成一片,八十步内的东狄骑兵瞬间变成筛子。
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骑手们像破布娃娃般被掀飞。
鲜血混着碎肉在冲锋路线上泼洒出一道扇形血幕。
"啊啊啊!"
上百人的惨叫同时炸响,原本严整的冲锋阵型顿时如沸水泼雪般溃散。
托合齐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第二发碎石弹已经呼啸而至!
"嗡——嘭!"
这次炸点更低,碎石呈扇形横扫。
前排倒毙的战马成了天然路障,后队骑兵接二连三撞上同伴的尸骸。
断肢残臂在空中飞舞,有个倒霉鬼的脑袋直接被碎石轰成了烂西瓜。
"杀——!"
张家堡铁骑抓住战机,如热刀切黄油般刺入乱作一团的敌阵。
"噗嗤!"
赵小白的亮银枪化作一道银色闪电,枪尖瞬间贯穿迎面而来的东狄人咽喉。
去势不减的枪杆又狠狠扎进第二名骑兵的胸膛,将两具尸体串成血腥的糖葫芦。
战马交错瞬间,他反手一记横扫。
第三名敌骑的头颅冲天而起,颈血喷出三尺多高。
楔形阵的恐怖在此刻展露无遗!
张家堡精骑如同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东狄散乱的军阵。
前排东狄骑兵像麦秆般被长枪挑飞,后排还未来得及合围,就被第二梯队的精骑冲得七零八落。
"凿穿他们!"
赵小白长枪所指,身后铁骑齐声怒吼。
东狄军阵型大乱,散阵的致命缺陷暴露无遗——失去冲击力的骑兵,只能任人宰割。
一名东狄牛录额真拼命挥舞令旗试图重整队伍,却被赵小白一枪挑落马下。
沉重的铁蹄踏过,转眼间就只剩一滩血肉模糊的残骸。
另一边,霍无疾的钢枪率先发难。
"噗!"枪
尖如毒龙出洞,直接洞穿正红旗牛录的护心镜。
借着战马冲锋的巨力,枪杆竟将敌将整个人穿透!
"起!"
霍无疾暴喝一声,双臂肌肉虬结,硬生生将尸体挑离马背,甩向右侧敌群。
"啊!"
一名白甲兵挥舞狼牙棒扑来。
霍无疾反手一记突刺,钢枪直接将白甲兵连人带甲钉在地上。
战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咔嚓"一声将偷袭者的面骨踏得粉碎。
混战之中,李玄霸放下碎石弹,抄起四米长的镔铁长棍。
"砰!!!"
一棍横扫,东狄骑兵连人带马被击飞,撞倒后方五六骑。
箭矢"铛铛铛"地射在他特制的乌兹锰钢铠甲上,却连个白印都留不下。
"砰!"
又是一记重击。
人影飞起。
李玄霸突然瞥见前方将旗下一名面色铁青的将领。
他咧嘴一笑,从战车的武器袋里摸出一颗浑圆的鹅卵石——这不是碎石弹,而是专为斩首准备的"狙击弹"。
二百步?小菜一碟。
托合齐正欲下令撤退:"传......"
"啪!!!"
鹅卵石精准命中太阳穴,托合齐的脑袋像西瓜般炸开。
失去指挥的敌军顿时乱作一团,陷入各自为战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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