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冬城之冬,Moksin的妻子正在寻找一位懂汉语的人。
周雪轩不想让Tamong知道这件事,便单方面切断了联系,独自走入那座宽敞的豪宅。
她默默观察着凛冬之城,认真记录下每一天。
十六年来,她从未间断写日记的习惯。
她注意到Moksin夫妇总是沉默地陪在她身边。
七十岁的Moksin与年过花甲的东方妻子,每天早晚都喝茶,从未多言。
这段关系,就像结冰的湖面,让人难以呼吸。
失去独生子和儿媳的他们,似乎永远无法恢复从前。
“Ivan和Yani……”
Peter低声呢喃着,亲昵地念出那两个名字——他们的儿子和儿媳。
“有些Russia人把儿童当作玩物,还向教主提出各种要求。Ivan和Yani当时也曾把Sakhalin的孩子们接来……”
“总有人在传,说SorniBooth家族手段狠毒,那些孩子一个个都没能活着回去……”
“但Ivan和Yani……他们把孩子们带去了他们控制的矿区或岛屿。后来事情败露,整个行动被清除干净……”
那对夫妇,是在绑架Sakhalin孩子的行动中死去的?
“本来他们还有一个小儿子……”
Peter抬头看着巍峨的凛冬之城,话未说完。
周雪轩与冬城的真正主人大门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接近那座戒备森严的星寨。
就在某天,Moksin·SorniBooth唯一的孙子突然失踪,豪宅也遭到爆炸袭击。
周雪轩趁乱混入孩子们所在的别墅区。
别墅内铺着红色柔软的地毯,装饰华丽,却像舞台布景,尘土飞扬,毫无生活气息。
她穿过星寨,走进一间已经倒塌的小屋,屋内简陋得连马槽都不如。
几个孩子像蘑菇般紧缩成一团,无力地躺着,戴着紧绷的口罩,身上散发出霉味。
这时,有人抓住了她的前臂。
“日期定下来了,Shine。”
Peter穿着白大褂,冷静地说。
“就在Moksin孙子十四岁生日那天,我要炸掉这座城堡。”
“……什么?”
这不像是Peter会做的事。
他一向懦弱,不敢反抗父亲,更别说杀人了。
他是那种把希望寄托给别人的人。
想炸毁整个凛冬之城,绝非他一人能完成的计划。
除非,他背后还有人。
周雪轩质疑地盯着他。
果不其然,他移开了视线。
“这次你又听谁的命令?”
她问。
Peter沉默,转身离开。
那天晚饭后他就再没回来。
多年相伴的感情,在那一刻化为虚无,只剩罪恶感。
“Shine,我只信你一个。找到孩子后,别让任何人接近。不管是谁,只要知道了孩子的出身,就会有意图。”
她看向那个孩子,孩子的眼神透过面具,冰冷而尖锐。
他瘦小而倔强,气息微弱,仿佛随时会倒下。
“你叫索妮娅?”
孩子轻轻抓了她的胳膊。
“阿姨也是老鼠啊……躲在这座城堡里的老鼠。”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索妮娅。
也是她为凛冬之城所写的最后一份报告。
得知即将发生的袭击后,周雪轩犹豫良久,最终联系上Tamong。
“关于SorniBooth家族的恐袭……”
她将那份详细的记录交给Tamong。
这是一次以信息换取失败赎罪的交易。
她还有件事必须向Tamong确认——那个孩子的身份。
“这次派对上将聚集Russia的重要人物,”她说,“如果这些人都死了,权力的真空由谁填补?我们也需要交代。”
“邀请函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Tamong笑着说。
“虽然连孩子们也会牵连其中,但从我们的角度看,把这些幼芽剪除,也许正好。”
“你真的打算让孩子死?”
她冷冷反问。
Tamong沉默片刻,叹息。
“我知道你是母性泛滥。”
他嘲讽。
“母性?”她第一次露出轻蔑的表情,“Tamong,你不该用这个词来形容我。”
“‘索妮娅’是红色面纱行动的附属品,是我们不光彩的成果。但我会好好看护她,每月汇报。”
——————
第一次听到“索妮娅”这个名字,Peter沉默许久。
日子一天天逼近,他像是在准备最后一场战斗。
他烧掉过去所有研究记录,携带大量注射药剂,移除芯片代码,甚至扔掉了旧圣经。
生日派对上杂技连场,很多三岁孩子被迫登台。
那是个好机会。
Peter一直只想保住一个孩子。
他自言自语:“我忘了我的童年。”
童年的创伤永远留在大脑深处,无法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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