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觉得百里奔袭铁匠山过于凶险,且看几眼也没有什么大的意义,黄标这才不再坚持。
天色将近拂晓,大家才轮替睡去。
城门刚一开放,董公公带着林夫人和林小姐以及在门口墙角等待多时的小耳朵,在许帮、高德的陪同下,快速出城去了商队的营地。
常宵和韩康跟着小九去了通贵商行,通知工头儿给店里所有的工匠和劳力发完酬劳,告诉他们商行发生了变故,暂时不需要劳力了,请大家解散回家。
尽管工头和许多打手一脸茫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小九一直跟在贾三儿身边,料想也不会说谎,工头儿只好一边开始让人给工匠、劳力们派发酬劳,一边要去见贾三儿。
小九偷偷将工头儿拉到一个角落,低声神秘道:“事出紧急,三爷在府里跟他们周旋,让我来快速处理此事。跟我来的那两位是甘泉堡的军头儿,上面发下话来,让我们这段时间避避风头,把人先解散,朝廷那边来人在查工匠的事儿。”
“啊?”工头一个激灵,他也怕,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连忙问道:“朝廷的人已经到林府了?”
“是的,你加快,不然三爷和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耶律府已经在帮咱们遮掩了。”
“三爷人在哪里?他不在我不安心啊。”
“三爷昨天夜里和总教习一起被叫去耶律府了,至今未归。”小九回道。
工头连忙道:“知道了,我尽快遣散所有人。”说罢,离开小九去到另外一边加快遣散的节奏。
另一边,林府,赵灼、黄标让三个家丁将几具尸体都投入后院枯井中,上面填埋了泥土,又给葛侍卫在后花园挖了坟墓,安全起见,连坟头都没有起。
其后,将三个家丁又捆绑起来扔进屋里,临走黄标对这屋里人说了几句狠话,大意是谁要再敢接着做贩卖工匠的勾当,朝廷随时回来取他们的狗头。知道捆绑他们的绳索早晚会被弄开,黄标临走前又命令他们在明日天亮前不得离开房间,否则休怪刀枪无情。
其后两人一左一右夹着侯贵去了醉花坊,黄标的一把匕首始终顶在侯贵的腰上。
进醉花坊的大门时已临近中午时分,来醉花坊听曲儿的、喝酒的人挺多,颇为热闹。
“他在哪里?”黄标低声问侯贵,侯贵交代黑厥联络人就住在醉花坊。
“他平时喜欢在春香阁。”侯贵刚说完,老鸨就伴着一阵香风飘过来:“侯相公啊,你可算来了,快里面请。”
侯贵三人跟着老鸨往里面走,老鸨回头道:“哎呦,恕奴家眼拙,今天还有两位新朋友一起的,那咱们先去冬暖阁喝酒。”
侯贵磨磨唧唧道:“嗯,那个,不用了,我们今天去春香阁。”
老鸨回头,眉目传情,推了一下侯贵肩膀:“这么着急呀!天还早着哪!”
侯贵盯着老鸨道:“我要见胡末,你让他来春香阁。”
老鸨扫了一眼他身后二人,眼神中带的一丝警惕,但转瞬即逝,笑着说道:“胡掌柜的今日不在坊里,有事儿奴家给传个话儿。”
“他去哪儿了?”黄标问道。
“他是掌柜的,我的公子呦,奴家是个跑腿的,哪敢问他呀!”老鸨满脸堆笑的看着黄标,脸上浓妆艳抹的粉底堆砌了太多,笑多了眼角有些落粉,她接着道;“两位公子一表人才,我马上叫最好的姑娘陪你。”然后大喊一声:“翠红、雪桃,出来接客啦!”
正巧,旁边一间房门推开,一个身影走出,正是商队的护卫头领查哈,他喝的满脸通红,一出来看到黄标和赵灼就大声道:“啊哈,两位朋友也来醉香阁,来来来,咱们一起喝酒。”说着就上手来拉黄标的衣袖。黄标连忙暗自将匕首收进袖中,双手推托道:“不用,不用,我们有事,你们自己喝。”
查哈边摇摇晃晃走边说:“等我上完茅厕,一定去你们那里敬酒。”
走在后面的侯贵此刻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些人不是却蛮军的,而是城外商队的,他顿时猜到,城外也没有什么五千军队,于是冷不丁将旁边的赵灼朝旁边房间使劲一推,喊了声:“拦住他们!”然后夺路而逃,黄标刚摆脱查哈,见侯贵跑了,就要追赶时,老鸨却手脚并用迎头扑上来,边咿呀的叫着边挡住了黄标的追赶路线。
黄标一把将老鸨甩到一边,赵灼也从旁边屋里冲出来,但此刻在老鸨的召唤下,三个醉花坊的护院壮汉已经赶进门来。
两人三拳两脚打倒护院,追到街上时,那侯贵早就跑不见了。
黄标赵灼互看一眼,黄标边左右环顾边着急道:“让他跑掉了,怕是不妙。”
赵灼道:“他是这里的地头蛇,眼下受了惊吓,肯定要躲起来了。”
黄标道:“我倒是更担心他去耶律府报信。”
正在这时,醉花坊里一群人跟了出来,老鸨领着五六个打手,他们知道两人身手了得,不敢上前,只在旁边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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