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去偷偷见了那个女孩,其实……我每次见她的时候都刻意在面容上做了伪装。
我做伪装只想为自己保平安,可惜这段感情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对她坦诚相待。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服装导购区,我问她有没有适合我的正装。
她面带微笑热情的说:“有的。”
我一连试了几十套衣服,她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仍旧和颜悦色的和我说着话。后来我挑中了一套衣服就离开了。
我仍旧用三弟的通讯器和她保持着联系。
后来,我们约定了在丽光季风铃花开时相见,我们见面时,我问她认不认识我。
她愉快的说:‘我们见过吗?’
当我讲出试衣服的经过时,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说:‘原来那时候是你啊!你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你。’
后来我们就恋爱了,那是一段非常温暖和开心的时光。
我们恋爱不到100天时,我就和她提出了分手。
三弟的生活对我有着很大的吸引力,爸爸妈妈对他的关心,恋人给予他的真诚的感情,这些都是我难以企及的。
我只是想扮演一下三弟弟的角色,体会一下亲情和爱情的滋味,我也知道,我是一个杀人犯和通缉犯,我是不可能给那个女孩未来的。
我可以去接触各种各样的女人,我可以去玩弄感情。当我真正的接触到爱情时,我却没办法拿捏这种情感,也没有勇气将它进行下去。
我尽了我的力量去安慰那个女孩儿,也尽了我的力量去离开那个女孩儿。
我本以为只是扮演一个角色,分手也不难。我却真实的尝到了分手后的怅然若失。
我跟她分手后,她下班时我偷偷的跟随过她,她那时候也是很伤心,可是我仍旧不能做什么。
后来我就离开了她所在的城市,过了大概两三年,我从通讯器上发现,她换成了带婚纱的头像。那时我想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情,我不能照顾她,那就让别人来照顾她吧。
我年轻的时候遇见过爱情,后来就再也没有遇见过了,这也是我挥霍人生后的失败和报应。
傲慢并没有使我的人生感到长久的平静,也没有消退过我我潜意识里的恐惧和冷漠,只有那段模模糊糊的爱恋,使我感觉到过人生的一些意义。
从那以后,我一直隐藏了起来,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后,我也开始想,我所追求的个人英雄主义,我膜拜的人生的登峰造极,到底是对,还是错?
……直到我被捕入狱,我接受了救赎,我开始忏悔自己的罪行……,我才愿意正视自己邪恶的一生。
我这个年纪开始明白爱的时候,我要死了,我是罪有应得,当我知道我可以向你忏悔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你,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讲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和很多家庭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零伞讲话时,小语吾儿一直沉默不语,她的眼泪在眼眶里回旋,但是她却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当零伞说到自己人生的反思时,她有些难以注意集中到对方的言谈上。
直到零伞讲完话,她仍旧沉默着,她听到零伞的道歉后,她原本懵旋的大脑又感到了一阵儿突如其来的抗拒与压抑,接着她带着怨责恼恨的语气说:
“为什么你可以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谁需要你的道歉?我怎么可能原谅你。
恨不得你不对我道歉!恨不得你被千刀万剐。
我可以永远的去辱骂你,咒诅你。”
零伞听着小语吾儿发泄着她的怨恨,巨大的愧疚感使他沉默着,他低垂着头,因为悔恨,他的眼眶也开始涌出泪水。
小语吾儿讲完话,她感觉由于愤怒,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她只想赶快的离开这个使她觉得沉郁的环境。
青露儿搀扶着精神恍惚的小语吾儿跌跌撞撞的走出了会见室。
当她们慢慢走出去时,从她们相反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沉重的铁链声,青露儿知道这时零伞也被监察员押出了会见室。
青露儿和神情落寞的小语吾儿到了休息室后,小语吾儿悲痛的搂着青露儿的脖颈,伏在她肩膀上心如刀绞的哭了起来。
青露儿也随着掉下了眼泪,她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小语吾儿。她只觉得这种哀伤太重了,本来经过岁月的荡涤,要渐渐消散时,却又被挖掘了出来,其中的种种伤痛也是常人难以体会的。
后来心理辅导师也跟着走过来了,他站在了门口,等小语吾儿哭完缓过神来,心理治疗师给她递去了一片纸巾,让她来擦拭眼泪。
随后他又轻声地说:“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也理解你的崩溃。明天,请你允许你的心理治疗师去看望你吧!我们都比较担心你,但愿我们能对你以后的心理调整有所帮助。”
“不用去我那边。”小语吾儿边擦拭眼泪边说着话:“明天,我和朋友仍旧一起去‘尔安’那边。我让助理把奶奶接来了,我没有让奶奶接触关于沉船事件的信息,我想慢慢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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