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继续)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你在沉默的思考着什么,
我将要不逢我眼中的你,
你将要不见你眼中的我。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蚂蚁排队踏过苔藓丛,
你的眼睛注视它们,
胜过关注我。
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邻人过客。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蚂蚁排队探过苔藓林。
鸟儿在浓荫的树上搭窝。
然而如此欢乐,
你去哪里了?
你去哪里了?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你新到之处!
是否仍能感知痛苦或者快乐!
你去哪里了?
生命就这样匆匆而过!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愿我祝福你我!
无论日子如何!
我们还能盈满欢乐!”
懂谢.柔佳在歌声的倒数第二段,停止了挥舞手中的鞭子,鞭子抽打墓地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柔佳这鞭子前半段挥的没有节奏感,都快把我带跑调了。后半段倒是有了些节奏。”浪浪在心中想着话。
叔叔始料未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举止不矜的远房侄女。
微风吹过叔叔光亮的额头上生长着的干燥而蓬松的头发,发丝轻抚着他因紧张和温度升高而将要冒汗的额头。
发间渗出的香味到让他奇异的有些安适的感觉,然而这种安适转瞬既过,他又不由得更加烦扰。
叔叔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细腻的人,他早年较为勤奋努力的取得了一个大堂的要职后,便改革了婚丧礼仪。
叔叔犹记得当年第一次担任婚礼主持人时,他谨小慎微又极为负责和庄重的营造了他的绅士人设,这场婚礼亦为他赢得了许多的赞喝,连他的妻子都是因为这场婚礼对他产生的好感。
当第一场婚礼的仪式给了叔叔荣誉和鼓励之后,每逢有婚葬仪式需要他参加的时候,他都会在前一天象征性的祈祷后抹膏梳洗,以求能用更好的精神面貌来迎接仪式。
这几十年如一日,婚丧嫁娶诸多事宜被叔叔处理的井井有条,赞誉颇多。
最近也微有些许的不快,叔叔觉得这可能是他读约书懈怠的结果,他想以后一定要更加殷勤勤勉了。
借着自己的努力,叔叔想他应该能尽快将这些杂事稳定下来。
妻子前几天换了一款新的香水洗发乳,堂叔觉得味道过于芳香芬郁,离他稍近一些,便可闻见浓香的气息,这件小事却使他和妻子闹了不小的矛盾。
叔叔妻子的观点是:“这是她最为费心挑选的一款洗发乳,丈夫平常什么事情都不做,还专挑刺。”
叔叔的观点是:“妻子只顾自己的喜好,却不想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外表的礼仪怎可过分浮夸。”
叔叔今天坐在取零伞灵柩的车上,车子里妻子新买的洗发水味道还未从他的发丝间散去,他心里想:“再忍一两天我新买的洗发水就邮到了,到时候我和妻子的矛盾就解决了,也不用闹得这样不愉快了。
结了婚的人,就是要学习委身,跟她闹不愉快干什么,出了事我来解决好了,再买一瓶洗发水,我就可以把问题妥善的解决了。
说起她来,她实在不该小家子脾气,我处理事物那么忙,她帮我买合适的洗发水不是应当的吗?
最近有些家庭聚会因为教条、礼仪和习俗的差异常常否定我们。约书上说要合一,现实中大家都固持己见,怎么可能做的到合一呢?
唉…算了…谁又是纯全无疵的人呢?被否定就被否定吧!本职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现今我好不容易把婚丧礼仪做出了一些成绩,难道还要因为一个头发丝的轻浮,再被一群人纠错吗?”
懂谢.柔佳的莽撞操作又在摧毁着叔叔的绅士防线,他想象着一种情景,自己坚定果敢的走上前去,拦住懂谢.柔佳,蛮有尊严和权威的一把抓过她手中的鞭子,训责一番。
可是碍于情面和零伞的遗嘱,他总觉得是难以上前,他不由得在心中无奈而委屈的叹气说:
“唉!约书上说:人的仇敌,就是自己家里的人。
虽然引用的不恰当,但我还是很有感触的。
我没被暗讽我的趋向于自义一派的教徒毁了名誉,我反而能大度的包容他们,因为他们骂我们的他们不知道。
不想我重视礼仪的名誉却屡屡崩塌于我的亲人手上。”
懂谢.柔佳刚把鞭子挥完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默默的走远了,她刚从墓地旁走出没几步,就瞥见人群的后面缓缓的走出一位神色凝重的中年妇人。
妇人手中捧了一束花,她的妆容精致而素淡,不同于他人对这场葬礼的怨忿和冷漠,她的脸上微现出几分的憔悴与哀伤。
众人也好像察觉到了这个妇人异乎常人的举动,懂谢.柔佳不由得驻足观望,她见那妇人献完花,鞠了一躬,几丝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妇人旁边跟随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见妇人流泪,赶紧拿出纸巾细心的帮她擦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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