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行只是轻蔑地笑着说要和顾恒来场飙车比赛,谁输了就自认孙子,得听赢的那一方。
最后,他输得很彻底,方知行这人不怕死地差点撞上他,让他背后冷汗直冒。
此后,他只要一听到方知行的名字就心里发怵,顾淮就更知道方知行能压得住他,总时不时地来提醒他。
今天,他见到方知行进来时,本能地想要离开,又经不住心里的好奇厚着脸皮留下来。
他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把这个瘟神给收了……
顾淮的好奇不比他这个弟弟要少,看见他们的吃瓜眼神,他摇了摇头,“至少两个月前她还是他的人,最近我就不清楚了……”
萧以川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提高声音说:“照这样看来,名花好像快要易主了……”
他还歪着头,去看外边的方知行是什么反应。
里边的人一边吃着瓜一边喝着小酒,外边的方知行却是一个人独酌,他在等着王瑞的消息。
既然许池不顾一切和自己撕破脸,也要选择离开自己,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去管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原本打算袖手旁观,像个陌生的旁观者地看着她被人悄悄做局,看着她还傻乎乎地玩得起劲。
只是,亲眼见到许池喝得烂醉还要在逞强,她身旁的男人看她时那污浊的眼神,他有一种自己精心浇灌的花朵即将要被人折断了嫩枝的烦躁。
这女人……总能轻易挑起他的焦虑和情绪。
就像他拒绝不了她第一次投怀送抱一样,才会有后来的欲罢不能。
两年前,台风来临的那晚,远水山庄大门前,她站在风雨中,不顾被大雨淋透全身,双手张开拦在他车前。
隔着车窗她怯怯地对他说:“方总,可不可以给我几分钟时间?”
他把她安排在山庄别墅内的客房。
在他要离开时,她却从身后突然抱住他,身上冰凉的雨水沾湿了他的衬衣,让他错愕得僵在那,愣了几秒钟。
他能感受到背后的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后,像是用尽所有力气,连原本柔和的嗓音都变得低哑。
“方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只要他能签下和智博公司的合同——这句话她到嘴边,没有说出口。
也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事实上,不管她来不来找他,他已经通知公司采购部门签下智通公司的供货合同,毕竟智通公司给出的价格和服务是最符合他们公司预算的。
那天在商务酒局上,他只是多夸了一句她的名字很特别,刘智博是智通公司的老板,像刘智博这样的精明商人一眼就能猜出他心中所想。
她只是刘智博送给他的礼物而已,而她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他见过太多了,身上都带着不同的目的,他看着她们做作的表情,只会觉得扫兴。
这么多年,许池是唯一个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人,原因是,她太过真实,真实得将自己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在别人面前,而她自己还傻傻地自得其乐。
这小姑娘的心思太过纯良,他最初确实是不忍心将她拉入到他的世界里。
那次送她回家,看她羞怯的拒绝,本想就此算了,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他。
在她的柔软触碰到他腰间时,他的身体本能地告诉他,生理性的好感是根本压不住的。
她身上有种特别的吸引力,吸引着他想要进一步更加深入地去探究……
那天他拿开她的手,给她披上毛巾,并郑重地问她:“许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确定想好了?”
“想待在我身边,你就得有存在的价值,你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
她低着头,头发上的雨滴滑落到她脸上,如雨中初露尖头的嫩荷,娇怜又透着几丝强韧。
她用毛巾擦拭着雨水,而后重重地点头,“方总,我是认真的,我能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她目光瞟了眼卧房的门,耳尖处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声音细若蚊虫,但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能给你……快乐……我……我什么姿势都会!”
她说出这话时,羞得整张脸几乎都埋进了毛巾里,当时的他听见她这露骨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咳了好几声才停。
他自认自己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食色性也,人之本能。
他没有拒绝许池的理由。
一想到当时那些场景,他低头苦笑着给自己点了根烟,从鼻腔而出的烟雾袅绕,遮住了他的视线,远处的许池在烟雾里慢慢变得模糊,看得越来越不真切。
从什么时候起,让他和她之间原本和谐的关系发生变化了呢?
是从他明知道她对自己动了感情,她毅然想要离开,而他却因为贪恋着她的身体,强迫将她留在身边的那一刻开始。
那是许池在一次酒醉后对他的控诉。
他记得犹为清楚。
许池一身酒气,眼睛泛着血丝,孤独得像只受伤的小鸟,蜷缩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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