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伯台顿时一怔,谢司珩皱眉,“不行?”
他无药可救了?
“行!……您自然是行的!”
燕伯台眼圈红了,眼泪差点掉下来。
谢司珩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这表情是行?”
挺大个男人都掉眼泪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命不久矣了呢!
燕伯台抬起袖子沾沾眼泪,“属下是高兴的, 我仿佛……看见了小殿下……您终于后继有人了……呜呜……”
他这些年跟着谢司珩 ,看着他满心的仇恨,步步算计,呕心沥血, 不知道何时就会倒下的身子……
他心疼啊!
无时无刻不是提心吊胆,就怕他哪一下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现在,他竟然想要子嗣了,他竟然也有常人的感情了!
他无比高兴!
谢司珩递给他一个帕子,“你快别哭了!”
燕伯台接过帕子擦眼泪,“好, 属下不哭了!”他抬头看向谢司珩,“ 公子,您的身子夫人应该清楚的呀!”
谢司珩脸上红了几分,“你就说你知道的!”
燕伯台点头,“哎!您的身子的确是有些虚弱,但是,是绝对可以生育子嗣的,只是最好前期先好好调理一段时日。 ”
“我给您开个滋补的方子,您先吃着 。还有……”
说到这,他便不说了。
谢司珩听他半天不往下说,抬头看他,“还有什么?”
燕伯台老脸一红,“还有……您房中事最好不要太盛……要养精蓄锐,将来孩子才能体健。”
谢司珩老脸一红,“知道了!”
“咳!最近太子那有什么动静?”
谢司珩转移话题。
燕伯台眉目也严肃起来,“江贵妃正在给太子选太子妃 ,太子倒是消停了不少,皇上一直没让他上朝。”
谢司珩说道,“ 皇上只要不想废太子,便不会晾他太久 !”
燕伯台点头,“朝臣们最近都在揣测太尉大人告老还乡的折子,皇上会否批?”
谢司珩低声说道,“你觉得呢?”
燕伯台摇摇头,“皇上不会批!如今朝上全靠太尉大人制衡江鹤安,他权倾朝野,女儿又是贵妃 ,关键是这两次太子频频出错, 江贵妃拉拢权臣的野心陛下又怎么会不知? 所以,在没有人能制衡丞相的情势下,皇上是绝对不会让太尉大人离开朝堂的!”
谢司珩 笑了笑,“既然你能看得透,他们也定然能看得透!”
燕伯台沉眉思索,“所以……江鹤安那边是要推个人上位,明面上跟他是敌对的, 让陛下放心,其实自己人!”
“你去打探一下江鹤安属意的这人是谁?”
“是!”
燕伯台起身告辞。
谢司珩靠在椅子上想着燕伯台方才与自己的谈话,原来他是行的!
所以,他也不算是太委屈那丫头……
他是能给她留一个孩子的!
不禁唇角淡出一抹笑意,“谷雨……”
谷雨推门进来,“公子……”
“去按照这个单子配药,然后你自己亲自煎,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夫人!”
谷雨,“是!”
怎么还不让夫人知道呢!
“夫人呢?”他低声问道。
谷雨,“夫人在前厅陪着几位老太爷呢……”
谢司珩皱眉,“你说什么?”她去陪几个老头子了?
这是唱的哪出啊?
谷雨点头,“夫人晚上陪着几位老太爷一起用的,之后就一直在前厅呢,没有回听澜榭!”
谢司珩点头,“好,知道了,你去煎药。”
他去看看。
刚走出去,就碰见了桃花阁的婢女,“世子,我们家姨娘病了,请您过去看看!”
谢司珩冷冷的看她一眼,“燕大夫不是看过了吗?”
“是, 可是姨娘想见您!”
婢女被谢司珩的眼神吓的不敢抬头。
“我没空,让她在院子里好好养着,没什么事不用出来!”
说完,他起步离开。
桃花阁
正在喝药的左碧柔,将药碗掀翻在地, 气的花枝乱颤。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将我囚禁在这个院子里吗?”
画屏说道,“奴婢再去请,也没有这样欺负人的,您入府为妾本就是为了他受委屈的, 他倒是不领情了!”
说完画屏就要走。
“你回来! ”左碧柔叫住她,“你觉得他是我哥呢,那么好拿捏? 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你 冲撞了他,不死也会掉层皮!”
画屏咬唇, 还是有点害怕的。
“小姐,那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无论您多美,世子若是不见您的面,他也是不知道的啊!”
左碧柔狡黠一笑,“我定会让他主动来见我的!”
前厅
晚膳还没散,宋瑾知头戴金钗,金钗常见,只是中间镶嵌着的那颗东珠可是价值连城, 身上的绫罗绸缎更是稀有,都是波斯的天丝银线织成的。
此时,她双颊红润,眼神迷离,看起来是喝多了。
三四五三位老太爷,也一个一个的面色潮红,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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