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取过来,谢司珩拿在手里……
果然,他在北疆勾结大齐,八万精兵与龙裔军决战,龙裔军的排兵布阵图却早已在大齐的将领手中。
即使这样,龙裔军依旧打了胜仗,将大齐的精锐逼退回天雪山百里之外。
死伤惨重的龙裔军,却被张弛率领的北疆边防军设下陷阱围攻,最后将顽强的龙裔军围困在天雪山中。
京城,江鹤安勾结户部在粮草上动了手脚,龙裔军在前线杀敌,却根本没有粮草供应。
他又暗中调自己的死士扮作山匪,拦截谢砚南派去的援兵,援兵遭到重创,等到他们赶到天雪山的时候,龙裔军已经被张弛剿灭焚烧。
谢司珩从椅子上起身,揪住张弛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你们怎么敢?午夜梦回,就不怕那些惨死的士兵们来索命吗?”
张弛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沉声说道:“自古,人无利而不往。只要有龙裔军在,我等永远都无法出头,都是同样在战场上卖命的,凭什么?”
“还有江丞相,他想让自己的外孙继承皇位,那又有什么错。你去问问朝廷百官,哪个人心里不是为自己筹谋打算,你觉得他们就都干净吗?”
“只有贺景临两袖清风,一心为国,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死了!若是他活着,哪有我们的好日子过!”
谢司珩气得青筋暴起:“同样是在战场上卖命?你是为谁卖的命?若是没有你们的陷害,那一年天雪山早已回到朝廷的版图之中。边关百姓,哪还用受大齐十余年的侵扰之苦?又怎么会牺牲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张弛,你身为一军统帅,简直是丧尽天良!”
谢司珩狠狠将他摔在地上,气得气血上涌,踉跄一步。
清风立即上前扶住他:“公子!”
“走!”
谢司珩冷声说道。
“你不能走,你还没告诉我,滴骨验亲的结果,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张弛跌在地上,大声喊道。
谢司珩:“得知和你滴骨验亲之后,太子于昨夜谋反,如今,已被下了死牢……”
“谋反,他为什么要谋反?啊?所以,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才谋反的是吗?你告诉我,你说话啊……谢司珩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出了天牢,清风扶着他上了马车:“公子,咱们现在去哪里?”
“回衙门,我要起草折子!”
谢司珩冷声说道。
宫中
贺麟元的伤不在要害,并无大碍,苏常侍的伤也不危及生命。
他刚睡了一觉,觉得精神了不少。
“常侍……”
“奴才在!”魏襄赶紧过来。
他这才想起:“对,常侍受伤了,看朕这记性!”
“扶朕起来!”他吩咐道。
魏襄赶忙走过去:“陛下,太医说您还是要多休息。”
贺麟元说道:“朝中刚经历一场大乱,朕怎么能躺得住,扶我起来。”
魏襄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起身,他来到了书案前坐下,拿起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折子。
他拿过来打开,眉头紧蹙,看了一眼便扔在一边。
随后,又打开一本,又扔在一边。
打开一本又一本,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他将折子重重摔在书案上,怒声说道:“废太子,废太子,统统都是要求朕废太子、处死太子的折子!”
“要不就是给老七邀功的,朕已经封他做了亲王,还想怎么样?他还想做太子吗?不过就是救了朕,为子为臣,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魏襄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
他回头看向魏襄:“就算是立太子,也还有老三在前面,怎么也轮不到他!”
“皇上,三殿下求见!”
小太监前来通报。
贺麟元立即道:“宣!”
贺景仪快步走进来:“参见父皇,父皇身子可好些了,儿臣心中十分惦记。”
贺麟元刚失去太子,此时看贺景仪格外顺眼,心中很是欣慰。
“朕没事了,你起来……”
贺景仪起身:“父皇,您要保重身体啊。太子想必也是一时迷了心智,他平时对父皇还是十分孝顺的。”
“他孝顺,就不会弑父了!”贺麟元提起贺景恒还是很生气,他摆摆手,“罢了,不提他!”
贺景恒被关押在宗正府大牢,但是,贺麟元一直没有下令提审,不提审就无法定罪。
贺景仪点头:“是,您别生气。当天,儿臣一直在外劝说他,儿臣实在不愿看见骨肉相残啊。”
贺麟元看向他:“你一直在外面?”
贺景仪说道:“我一听见乾清宫出事,就马上带着东宫的亲兵过来了,只是儿臣想规劝住太子殿下。若是最后,实在劝不住,儿臣就是拼死也会保护父皇安全的……”
事后,贺麟元也想过,为什么是贺景文率兵来救驾,而不是距离皇宫更近的贺景仪?
此时,听见贺景仪这样说,他觉得很欣慰。
心中那丝怀疑也消散了。
“不过,这次多亏了老七。”贺景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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