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渡岛的铜矿坑口,陈阿福的算尺敲在新开采的红铜矿石上,铜屑飞溅在《五金数据则例》的汉文书页上:“含铅量九点七,”他对日本矿主佐藤次郎冷笑,“贵国《日清新约》写明硫磺纯度九成五,铜料含铅需低于一成——”算珠在“杂质超标”栏跳动,“要么翻倍补交铜料,要么开炮轰了矿山。”
海滩上,鄂勒哲图的望远镜扫过正在装船的硫磺袋,对身边的算生点头:“每袋少三两,”他的算尺敲在“朝贡称重册”上,“按《海东互市监测册》,缺斤少两者,每两扣十两白银——让他们知道,清国的算珠,不容许半粒沙子。”岸边的日本船夫看着荷枪实弹的北洋水兵,攥紧橹绳的手青筋暴起。
长崎奉行所内,村山正晴盯着清国算生送来的《贡品瑕疵清单》,十二页纸全是“硫磺湿度超标”“铜料气孔率过高”的红笔批注。“贵国的算珠,”他强压怒火,“比荷兰人的天平还严苛。”穆尔察·阿哈将《五金冶锻数据手册》甩在桌上:“荷兰人只算重量,我们还算成分——”指尖划过“硫磺酸度换算表”,“再敢以次充好,下批贡品翻倍。”
佐渡岛的冶铜坊里,日本匠人正按照《清国蒸汽机部件标准》熔铸轴承,陈阿福突然闯入,算尺点着未达标部件:“齿距误差半分,”他指着墙上的《算珠纹齿轮模板》,“按《天工开物·锤锻》,须回炉重造——且延误一日,扣十担硫磺。”匠人看着被砸毁的模具,敢怒不敢言,炉中铜水倒映着算珠纹徽记,像道烧红的锁链。
是夜,“聚源号”的会议室里,鄂勒哲图听取算生汇报:“日本本年硫磺产量二十三万斤,”算珠在“朝贡缺口”栏跳动,“但按‘湿度扣除法’,实际合格量不足十万斤。”他提笔在《海东朝贡平衡表》画下红线:“通知舰队开赴江户湾,”算尺敲在“军事施压”条款,“让他们明白,数据不是纸上谈兵。”
三天后,十二艘蒸汽战船列阵江户湾,算珠纹炮口对准沿岸炮台。村山正晴跪在“聚源号”甲板,看着鄂勒哲图递来的《增贡条约》:“硫磺年供二十万斤,铜料十万担,”他的声音发颤,“贵国这是要吸干日本的矿山……”鄂勒哲图冷笑:“按《清国蒸汽发展规划》,明年需新增二十艘战船——贵国的矿产,正好派上用场。”
佐渡岛的矿工们望着海面的蒸汽舰队,听着远处传来的算珠碰撞声——那是清国算生在核计新增贡品。年轻匠人小川次郎偷偷临摹《算珠纹齿轮模板》,却被北洋水兵发现,算尺狠狠砸在他的绘图板上:“敢偷数据,”水兵的枪口抵住他后背,“就把你丢进熔炉,炼成蒸汽机的零件。”
当第一船超额贡品驶离长崎港,陈阿福正在“开源号”调试日本铜料锻造的新轴承,算珠在“材料应力换算表”上快速滑动:“含铅量压到八分五,”他对王长贵说,“这样的轴承,够红毛人的商船跑断轴。”窗外,日本船夫在清国水兵的监视下搬运货物,号子声里多了几分颤抖。
三个月后,日本各地矿山的《贡品数据日报》雪片般飞往天津数据房,鄂勒哲图看着“铜矿枯竭率”的上升曲线,嘴角扯出冷笑:“瀛洲的铜矿,够咱们的蒸汽舰队再撑十年——”他对穆尔察·阿哈说,“通知长崎监测站,明年硫磺湿度标准再降一成,铜料含铅量压到七分。”
东海的夜雾中,“算珠纹”侦察艇悄然靠近对马岛,算生们用蒸汽测绘仪扫描海岸线,将数据刻在涂满蜂蜡的算筹上。而在日本的和兰学塾里,村山正晴望着荷兰人送来的蒸汽轮机图纸,终于写下:“清国以算珠为刀,以数据为绳,瀛洲列岛,正困于一张精密的实利之网——唯有学得其术,方能破之。”
但此刻,北洋舰队的汽笛声再次响彻长崎港,算珠与齿轮的碾压仍在继续。清国的匠人敲打着日本的铜料,算生核计着每一粒硫磺的湿度,而日本的矿山在算筹的丈量下逐渐枯竭——数据治世的经纬,正以近乎残酷的精确,编织着属于东方帝国的海权图景,而瀛洲之民,只能在算珠的起落间,承受着实利外交的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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