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八年四月,安庆江面的蒸汽船笛声突然急促。曾国藩握着朝廷八百里加急调令,「分差算筹」上的铜齿轮在阳光下闪烁,调令朱批「着湘军东调海防」的字迹旁,赫然盖着「算学正心局」的火漆印。「中堂,」幕僚的声音带着焦虑,「亚罗号事件后,英舰已抵大沽口。」
卯时三刻,湘军算学营的蒸汽锤声戛然而止。鲍超盯着刚铸好的低硫钢炮弹,炮身「正」字微刻还未冷却,便接到移防命令。「他娘的!」他踢翻算具箱,露出底层的「雪竹算筹」,「眼看能破天京,朝廷偏要咱去打洋人!」算学兵低头收拾算筹,发现所有算具已被「太字纹」覆盖——那是朝廷为抹除太平天国技术痕迹,强行加刻的火焰符号。
巳时,淮军「自强舰队」在长江口转向。李鸿章望着渐渐远离的天京方向,手中「蒸汽计算器」的纸带还停留在「天京城墙应力分析」页面。幕僚递来密报:「太平军在城头遍插『太字旗』,旗面火纹与三年前杨秀清的『算学天枢』徽记如出一辙。」他冷笑一声,将纸带折成纸船抛入江中:「洪秀全倒是学得快,当年杨秀清的算学遗产,成了他续命的符。」
未时,天京水西门的了望塔上,太平军算学吏望着湘军大营的炊烟渐远,手中「太字算筹」的火焰纹在春风中明明灭灭。老匠人从废墟中挖出被埋的「太字算珠」,珠体火纹与曾国藩湘军「正」字微刻相互摩擦,竟发出金石之音。「火德星君的算理还在,」他对身边学徒说,「只要算筹在,天京就塌不了。」
申时,曾国藩在九江接到肃顺密信:「海防事急,算具刻纹从权处置。」他望着江面上漂流的淮军「蒸汽计算器」残骸,想起三年前天京那场血雨——洪秀全借韦昌辉之手清洗算学天枢府,却在事成后以「太字纹」收编所有算具。算学兵呈上最新《海防算图》,图中渤海湾的潮汐曲线间,「太字纹」火漆印与「正」字微刻交织,宛如清廷与太平天国在算理战场上的拉锯。
亥时,天京圣库的算珠声再次响起。洪仁玕摸着新收编的湘军逃兵带来的「分差算筹」,筹身「太字纹」下隐约可见湘军「雪竹」暗纹。「磨掉湘军刻痕,」他对匠人说,「火德星君的算筹,容不得别家符号。」算珠转动间,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蒸汽船的轰鸣——那是淮军舰队在长江口与英舰对峙的声响,恰如三年前石达开的「铁竹算炮」在天京巷战中的轰鸣。
五更天,湘军算学营在镇江登陆。曾国藩望着对岸的焦山炮台,分差算筹划出海防工事的布局弧线。幕僚递来天京谍报:「洪秀全将『太字算筹』熔铸城墙,火纹嵌进砖石,号称『星君护城』。」他捏紧算筹,铜齿轮在掌心留下齿印:「当年杨秀清用洋人齿轮筑算台,洪秀全却用火纹算筹砌城墙,算理之争,终究成了权力游戏。」
卯时,亚罗号事件的消息传到天京。洪秀全望着城头重新飘扬的「太字旗」,对洪仁玕笑道:「洋人替咱退了湘军,这是火德星君显灵!」他转动「明道火纹玺印」,印空心处藏着杨秀清的《机械图解》残页,「传我的令:所有算具加刻三重火纹,敢留湘军刻痕者,以通敌论处。」话音未落,圣库传来急报:「匠人私藏湘军『正』字算筹,已焚半数。」
江风掠过算学馆的废墟,扬起一片「太字纹」算筹残片。其中一枚刻着双重火纹的竹筹在阳光下翻转,露出背面未被磨净的湘军「雷五」旧刻,恰似洪秀全权力版图上的一道裂痕。而在千里之外的渤海湾,曾国藩的分差算筹与李鸿章的蒸汽计算器正在联手测算英舰弹道,算纹与齿轮间,「正」字与「太字」的较量,早已不是刻纹之争,而是旧王朝与新算理的生死时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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