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废墟上,桂树新抽的嫩枝在星辉下泛着糖霜光泽。哮天犬撅着屁股在树根处刨土,狗爪拨开浮霜,露出一坛贴着"十三世酿"封条的桂花醴。细犬鼻尖刚触到泥封,树根忽地喷出麻辣汁液,惊得它叼起酒坛窜上云头,琥珀酒液淅沥沥洒向轮回井。
孙小圣蹲在断檐上啃桃核,火眼追着酒滴瞧。那琼浆落地竟凝成糖人,个个顶着玄奘犬的光头模样。"秃驴卖酒,忒不地道!"泼猴龇牙笑骂,桃核甩出个弧线,正砸中井沿新结的冰纹。冰晶迸裂间,隐约现出"蜜焖龙女须"的字样。
敖寸心龙尾扫开碎冰,逆鳞剑尖挑破井沿霜花。剑气触及冰层的刹那,桂树根系突然蠕动,缠住她脚踝往地底拖拽。"泼猴!看戏到几时?"小龙女腕间银铃急颤,三根金毛自剑穗窜出,燃起幽蓝火苗。
孙小圣金箍棒凌空劈下,棒风卷着桃核碎屑,将树根燎出焦香。"呆龙总这般毛躁。"泼猴嘴上奚落,火眼却瞥见根系里蜷缩的紫霞残魂。那抹红衣裹着糖霜,正往逆鳞剑柄攀附。
朱大聪抱着裂璺酒樽晃到树下,九齿钉耙勾住条气根:"翠兰...这老树精偷咱家...家..."话未说完,气根突然喷出梅子酒雾。醉汉猛吸两口,九尺身躯竟如面人般瘫软,钉耙"当啷"砸中树根封印。
高翠兰银簪引天河弱水浇醒丈夫,簪尖桃核纹路忽明忽暗。封印裂痕处渗出琥珀浆液,凝成灶神食单残页,墨迹犹湿:"醉仙扶鼎脚,醒神煨龙筋"。
"老朱的腿脚够炖三鼎!"孙小圣嬉笑着抡棒捅向裂缝。棒尖触及封印的刹那,井底十二道轮回灶齐鸣,震得孟婆汤勺自地府飞出,勺柄新增条款"醒酒汤佐醉汉蹄"。
哮天犬叼着酒坛窜回,狗爪扒开泥封。陈酿香气漫过月宫废墟,竟将玄奘犬糖人泡发成丈八金身。降龙罗汉虚影踩着佛珠追来,光头上还沾着麻辣舍利:"善哉!老衲要超度这坛..."
桂树忽然剧颤,根系缠住酒坛往地心拖。敖寸心逆鳞剑劈向气根,剑气却斩出串冰糖葫芦。朱大聪醉眼乜斜着抡耙勾起糖球:"翠兰!醒酒丸!"钉耙齿刚穿透糖衣,内里冰封的婚书残页便簌簌飘落。
孙小圣火眼追着残页瞧,忽然捧腹:"老朱!你八字写成配料单了!"泼猴金箍棒捅向冰层,棒身糖化的碎渣簌簌掉落,在井沿凝成"糖醋朱八戒"的菜谱。
敖寸心龙爪拍碎冰纹,年轮裂隙中忽现老龙王残影。冰晶龙须缠着情丝桃核,声若闷雷:"逆女...东海龙宫...早抵给厨神当灶房..."小龙女逆鳞剑挑破桃核,核仁内"敖氏逆鳞柴"的铭文刺痛眼眸。
紫霞残魂趁机自根系窜出,糖霜红衣卷向孙小圣:"臭猴子!十世前赊的酒债..."泼猴棒扫虚空,碎屑里掉出半截银铃。铃舌金芒闪烁,分明是熔化的金箍棒尖。
"死猴子!果然毁过兵器!"敖寸心腕间银铃骤响,龙尾卷起弱水浇向残魂。水雾与混沌火相激,炸起麻辣烟气。八百罗汉在雾中打喷嚏,舍利子滚成花椒模样。
哮天犬窜入雾中啃食舍利,狗牙磕出梵音:"汪!麻辣诵经!"细犬后腿猛蹬井沿,将孟婆汤勺踹进灶眼。玄奘犬虚影踏佛光而来,狗爪按碎汤勺,冰封契约浮现:"十三世鸳盟债,温火慢炖"。
桂树忽绽新蕊,每片花瓣都映着鸳鸯灶残影。敖寸心修补逆鳞时,剑穗金毛不知何时缠成同心结。孙小圣蹲在断壁啃桃核,火眼瞥见银河新结的冰纹:"喂,东海缺个烧火丫头..."
"滚!"小龙女甩出的龙鳞镖扎中食单,将"蜜焖龙女须"改成"炭烤泼猴爪"。银河忽降糖霜,废墟间升起十三口轮回井倒影。
朱大聪鼾声搅碎月宫寂静,九齿钉耙勾着的酒樽突然滚落。樽底"十劫醉三生"的刻文泛起青光,将梅子残酒凝成情丝。高翠兰银簪引弱水卷住情丝,簪尖却挑出幅冰封画卷——十世婚宴皆被铜锅砸穿喜堂。
"醉鬼!"高翠兰跺脚震醒丈夫。朱大聪醉眼乜斜着画卷,钉耙忽如灵蛇吐信,将十三口轮回井串成糖葫芦:"媳妇儿...这次咱用井水煮合卺酒..."
哮天犬窜来叼走糖葫芦,狗牙磕在井沿迸出火星。细犬炸毛乱窜,撞翻吴刚新伐的桂木。年轮裂隙间,灶神食单残页飘出,新增条款"蜜烤细犬尾,佐十三世酿"。
"汪!老子不是下酒菜!"哮天犬叼起玄奘犬糖人当盾牌。降龙罗汉踩着麻辣佛珠追来,僧袍不慎沾上糖浆,硬生生被黏在井壁:"阿弥陀佛!老衲成拔丝罗汉了..."
孙小圣金箍棒捅向井眼,混沌火顺棒身灌入地脉。烈焰灼烧处,桂树根系竟渗出龙涎香。敖寸心逆鳞剑劈开焦土,见青铜灶台深埋地下,灶眼封着东海珊瑚印。
"老泥鳅!拿闺女抵债!"泼猴火眼暴睁,棒扫珊瑚印。碎屑纷飞间,紫霞残魂自裂隙溢出,糖霜红衣裹住小龙女:"十世前你父王便签了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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