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将深,只见一人轻轻喊道:“先生可否睡下?”
钱多多从困意中惊醒,如此深夜,不知道士兵前来何意?满脸困意的应了一句:“汝有何事?”
士兵小心翼翼地朝着钱多多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心都紧张得怦怦直跳。
来到钱多多帐篷前,士兵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去。
钱多多缓缓站了起来,仔细关注着帐篷周围动静,确定只有一个士兵进帐后这才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此番深夜,汝有何事找得钱某?”
士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说道:“先生可还曾记得小的。”
钱多多见其紧张神情,瞬间意识到事情不会简单。
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仍旧对此人没有太多印象,
士兵见钱多多犹豫不决,便开始提醒道:“先生可否还记得那日带着百来残兵返往并州之时,军中有几位伤势较为严重之人?”
“确有此事,那有何干?”钱多多仔细回忆了一下。
那日刚好有几个伤势较为严重的士兵,出于人道主义,他便随口让人去镇上买了些草药,顺便全军歇息了两日,以便给伤员些许养病的时间。
“汝便是那伤员其中一人?”
钱多多突然间像是有了些许印象。
虽是举足轻重之举,士兵却感恩殆尽,抿着嘴,点了点头道:“小的正是那日重伤之人,感谢先生对我等小人的仁慈,若不是那些草药,小人怕是早已死于途中。”
“如今伤势如何?”钱多多随口一问。
“现已完全康复。为报先生之恩,小的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一事告于先生。”
士兵缓缓走了过来,伸长着脖子,示意着钱多多附耳听之。
这小子是何居心,帐下明明就我等二人,为何说话需如此神秘?
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又或许这小子手中暗藏凶器?
见得士兵神情紧张,手中紧握双拳,钱多多也未敢靠近。
此番还是谨慎些好。他脸上露出笑意,缓缓倒了一杯酒水至于桌上,热情道:“吾见汝神情恍惚,不如先且饮上一杯润润嗓子?”
士兵见钱多多如此热情,也没理由拒绝,缓缓走了过去,张开双手紧握酒杯,满口而饮。
钱多多见其双手空然无物,这才放心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方才有何事要告于钱某,如此深夜,定然是紧要之时,不妨说来听听。”
士兵抹了抹嘴,些许恐惧道:“先生......有人想杀先生。”
这倒也不奇怪,十个人,十种想法,总有些许贪婪之人。
钱多多并未觉得意外,此乃为何这番他如此谨慎的原因。
只见他哼声一笑:雕虫小技,班门弄斧,看吾不把尔等打回原形。
“汝是从而得知?”
“刚小睡于马车旁边,听得前车便躺着四人,小声念叨:我等本是樊将军手下,今其余兄弟已然随同樊将军去逍遥快活。我等为何还要受得如此之罪。我瞧得那钱先生身材瘦弱,不如今夜便让他去见了太姥。我等兄弟分得这些金银,讨上几房黄花闺女,怕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钱多多沉思片刻,附耳轻声道:“若此事是真,汝真敢助我?”
如此之时,何人敢信?何人都不能信!
士兵连忙跪倒在地,眼神坚定道:“小人性命乃先生所赠,愿意为先生赴汤蹈火!”
此人是否可信,钱多多尚且不知。
如今双拳难敌八手,即便有这士兵的协助,怕也难以敌之。
听方才之言,那些人等今晚便要下手,今夜乃大凶也。
只见他低头思索片刻,毅然决定先发制人。
“汝且当莫不知情,而后告知其他五位士兵,只要除得那四人,所有金银,我等平分。”钓鱼自当用香饵。
士兵回的干脆,没有半丝犹豫。“其五人中,有小的一生死兄弟,且也是前些讨伐黄巾兵之时幸存之人,当时因救小的性命,也身中数刀,重伤之人,也有他份。进来透露此消息,正是我等二人商量后下得结论,我等兄弟皆愿意为先生赴死!今先生大可放心,定然舍命保得先生齐全。”
一般人等,面对平分金银,也且先沉默少许,起码心中得算的自己应分得几斤几两。
此番看来,这士兵一心报恩,毫无旁念。
对此,钱多多也放松了几分警惕。
此时,一道亮光从士兵腰中闪出,掏出家伙似狼牙般锋利。
那是一把短刀,一把藏在腰中闪闪发光的短刀!
钱多多倒也不慌,估摸着那杯酒的药性马上就要有了成效。
“先生不必惊慌,此刀乃给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享用。”随后,他又把短刀藏于腰中,竟然也看不出半点破绽。
真乃刺客属性!
钱多多却也十分诧异,非惊其拔刀速度,亦非惊其藏匿利器之手法。
此先喝得酒水中,早已下了些昏迷药物,如今正是药性最佳时间,为何此人却若无其事,莫不是这药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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