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的强势,看似不可阻挡,让欧阳锋那阴鸷的面容也不由得一滞。
一边,杨康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多有眼力见儿呢,他立刻在欧阳锋身后,以一种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说道,“师父,今天确实还没到我们约定的日期,那帮家伙的命,不如就先寄存在他们那儿,放他们一马,让他们多活一晚。”
欧阳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他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冲着洪七公冷哼一声,“臭要饭的,今日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饶他们一命。不过,你得给我记住了,明日比武约斗,你要是再敢横生枝节,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洪七公一听,哈哈大笑,那声音爽朗而豪迈,拍了拍胸脯,“老毒物,你放心,我老叫花子的信用,可比你那满身的毒蝎子强多了!明日你们比斗,我老叫花子必不会再出手干涉,咱们就看看,到底是你的蛤蟆功厉害,还是人家的天罡北斗七星剑阵更胜一筹!”
等欧阳锋离开之后,马钰几人这才松了口气,迈步而出,对着洪七公躬身行礼,“多谢前辈解围。”
洪七公摆了摆手,“不用谢我,主意是你们全真教的这个夜小子出的,不是我说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全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怎地关键时刻还不如一个后辈?滚滚滚,看见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家伙就心烦!”
黄蓉这时候有些着急的说道,“各位道长,我爹爹并未杀害周伯通,他和师父一起乘船从桃花岛离开的,你们是受人蒙骗了。”
郭靖也在这时候走出来,“马钰道长,各位道长,那日各位与黄岛主在牛家村争斗,我和蓉儿正巧在一旁的密室疗伤,当时偷袭杀死谭道长的,其实是西毒欧阳锋!”
“什么?!”
丘处机连忙问道,“郭少侠,可是你亲眼所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难以置信,双眼紧盯着郭靖,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郭靖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坚定,“确实,我和蓉儿一同见到的,做不得假。”
几个人闻言,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疑惑交织的光芒,“掌教师兄,你看……”
马钰皱了皱眉,他目光深邃地望向郭靖,似乎在衡量他话语中的分量。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一声深沉的喟叹在屋内回荡,“靖儿性子敦厚,必不会说谎。看来,确实是我们鲁莽了,未经查实便妄下结论,实乃全真教之耻。”
说到这里,他转身面向黄药师,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歉意,“黄岛主,我马钰代全真教上下,给您赔礼道歉了!”言罢,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姿态谦逊而恭敬。
黄药师一脸孤傲,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并无丝毫得意之色。他轻轻摆了摆手,“无妨。”
洪七公伸了个懒腰,“既然误会说开了,大家就都散了吧!”
十七刚准备和师父离开,郭靖紧走几步追了上来,“夜兄弟,不知能否叨扰片刻?”
十七看了看郝大通,郝大通摆了摆手,“去吧,一会儿记得回来找我,我有事和你说。”
等全真教几人离开,郭靖才问道,“夜兄弟,这次多谢你了。”
“没什么,想来郭兄也只是急火攻心,冷静下来自然能看出其中的蹊跷的。”
郭靖犹豫再三,最后才咬着牙问道,“夜兄,你觉得杀害我几位师父的人……会是……会是他么?”
十七微微一笑,“郭兄心中早有计较,何必再问我,他现在就在烟雨楼,你找个机会问问便是了。”
黄蓉在一边撇撇嘴,“除了他还能是谁?会九阴白骨爪的人就这么几个,我爹爹不是,周伯通也不可能,还能剩下谁?”
郭靖心内悲戚,“可是他……我几位师父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又……”
“一个认贼作父的人,又怎么能用常理揣度?可惜了穆家妹子,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十七一愣,“穆念慈?他们怎么又走到一起了?”
黄蓉摇了摇头,“谁知道呢?虽然他有万般不是,谁让他是杨铁心的儿子呢。”
说到这里,十七也算是明白了,无所谓,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回到住处,天色已晚,月色朦胧,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郝大通早已心急如焚,安排的人在门口焦急地踱步,一见十七归来,连忙迎了上去,神色紧张地低声催促:“十七师弟,掌教师伯正等着你,让你回来立刻去掌教的房间,不可耽搁。”
十七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受欢迎,有时候还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他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衣衫迈向掌教的房间。
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门内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屋内烛光通明,气氛凝重。掌教师伯马钰端坐于首位,两旁坐着众位师伯师叔,他们的脸上或凝重,或期待,或审视,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十七不禁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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