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许星野像鸭子一样对着话筒乱叫。
电话那边传来了池斯一的笑声。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给你打语音。”池斯一说。
“是,我们i人都喜欢用文字沟通。”许星野听着池斯一的声音,难掩兴奋。
“那你的mbti是什么啊?”
“你猜,你猜。”
“我猜,你一定是,IN什么。”
“什么呢?”
“F吗?”
“嗯。”
“INFJ,我猜对了吗?”
“是的。”
“该你猜我的了。”
“E人?”
“wrong,第一个就猜错了。”
“IS?”
“星野,在你看来我这么实用主义吗?”
“那可不,您不应该是实用的吗?”
池斯一那边传来打了转向灯的滴滴声。
“你在开车吗?”许星野问。
“嗯,我在回家的路上,飞机上没休息好,想早点回家倒时差。很奇怪,之前跨时区不会觉得这么累。”
“累是肯定的,最近在山北,你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她们俩在山北没日没夜黏在一起,每天晚上都几乎要折腾到天亮才结束,有效睡眠时间可能都不超过四个小时。
“今晚你自己睡,要好好休息。”池斯一嘱咐道。
“那大概不行,”许星野说。
“怎么了?不是自己睡?”池斯一调侃。
“那不是,”许星野笑着,“只是因为,因为我会想你想到睡不着。”许星野声音越来越低。
池斯一好像没有听到许星野的想念,“你晚上吃了什么?”
“晚上吃了漂亮饭。”许星野有些失落地说。
“什么漂亮饭啊?”
“秦店长带我去吃了全素食fine dinning。”
“我不在山北,你都开始吃斋饭了啊。”
“见不到你,我当然只能吃素。”
“那有吃到什么喜欢的菜吗?”
“吃了那间餐厅马上就要下市的春季菜单,有一道菜是花椒芽和青椒做成的卷饼,我很喜欢。花椒芽这是我对春天的理解。”
“为什么是花椒芽?”
“在我小时候,我姥姥家后面是座山,山上有户人家门口有棵花椒树,每当春天到来的时候,花椒树就会发出新芽。我就去摘人家树上的新芽回来,姥姥就摊花椒芽煎饼给我吃。跟今天吃到的味道很像。”
“这样啊,我只在天妇罗里吃到过花椒芽。”池斯一说。
“你呢,英国的春天里有什么?”
“英国的春天……”池斯一陷入了沉思,“这个季节芦笋会很好吃,特别是白芦笋。”
“白芦笋。”许星野重复着。
“白芦笋就是绿芦笋的亲戚,会比绿芦笋粗一些。做法也很简单,去皮以后用黄油煎一下,再搭配一点黑胡椒就可以。”
“听起来很好吃诶。”许星野说。
“说得我都有些饿了。”
“你今天有好好吃东西吗?”
“只在飞机上简单吃了点。打算等下顺路去买三明治。”
“只吃三明治吗?”
“不是国内便利店里会看到的那种三明治,是很大一个恰巴塔,然后里面可以自选肉类和酱料那种,很好吃,等下拍给你。”
许星野一边跟池斯一打着电话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一边在宿舍楼下转着圈晃悠。她们聊了很多日常,多到比她们一起在山北时,一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时聊的还多。
“我今天见到了Sherry。”许星野突然说。
“她还在山北啊。”
“嗯,他们两个都还在山北。”
然后池斯一就没再接话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见到Sherry?”许星野问。
“为什么啊?”池斯一笑着问。
“blueBEAR今天上热搜了,被人曝出来门店里用已经过期半年的咖啡豆。”
“热搜是什么意思?”
“热搜就是互联网上热点新闻的意思。”
“这样啊。”
“王幸经理让我去新海传媒把这条曝光视频撤下来,然后我一大早就跑去了新海传媒,但是我既不认识里面的编辑也没有合理的理由要求撤视频,本来是做不成的。刚好在楼下碰到了Sherry和Roy,Sherry跑来跟我打招呼。我觉得是因为Sherry跑来跟我打招呼,所以新海的编辑才愿意帮我把视频给撤了。”
许星野语速越来越快,声音里透着不高兴。
“星野今天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池斯一柔声说。
许星野能听到她那边已经停好了车,熄掉了引擎。
“嗯,”许星野的鼻子酸酸的。
池斯一没有下车,而是把车座后背往后调了些,半躺在了座位上。
“好想抱抱你。”池斯一说。
“给你的拥抱已经在配送中了。”许星野说。
许星野的柔软的声音从池斯一的车载音响里传出来,环绕在她的耳边。这辆车像是一个温暖的,被许星野的声音拥抱的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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