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离开剑法堂后,径直朝着心法堂走去。一路上,他回想着方才在剑法堂的种种遭遇,心中五味杂陈。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心法堂的门前。
踏入心法堂,易凡的目光下意识地便寻到了那位年轻的女师父。她名叫林菲菲,身姿优雅地站在堂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高冷、优雅又知性的独特气质,这是易凡自第一次见到她时,在心底默默给出的评价。
以往每一次来心法堂听道,易凡都只是默默坐在角落里,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一般,从未和林菲菲说过一句话。但他总是全神贯注地听着林菲菲讲解道法,林菲菲对道法的理解和看法极为奇特,角度新颖又鞭辟入里,让易凡每一次都受益匪浅,犹如在黑暗中摸索时,寻得了一丝指引的光亮。
易凡其实心中一直藏着个疑惑,在这门派里,各个堂的师父大多是女性。他对此好奇已久,却始终没找到机会询问。今日,恰好碰到了青松院长,他便鼓起勇气,将心中疑惑道出。
青松院长听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缓缓解释道:“这些女师父啊,大多都是你的师姐们。她们当年在门派里,无论是天赋还是努力程度,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异。出师之后,我深知她们的才能,便以优厚的薪资条件将她们留在院里任职。不过,她们目前都只是副手。真正的师父,平日里事务繁忙,只在一些重大活动的时候,才会在门派中现身几天。也正因如此,很多普通弟子,甚至到出师了,都没能见上自己真正师父一面呢。”
易凡听了院长的解释,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对这个门派复杂的架构和运作方式有了更深的认识。他谢过院长,转身再次走进心法堂,准备继续聆听林菲菲师父的教诲,在道法的世界里,探寻更多的奥秘 。
易凡迈进法堂,找了个熟悉的角落刚一坐下,便抬眼望向讲台。不多时,只见菲菲师父步履轻盈、洒脱自然地走上台前。她一袭淡雅长袍,身姿绰约,仿佛自带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场,让整个法堂都安静了下来。
菲菲师父轻启朱唇,声音清脆悦耳,仿若山间清泉流淌:“今天,我想和大家一同探讨道与术的关联。道,关乎精神、思想与格局;而术,则是执行与落地。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道,是本质规律,是道理方法论;术,是技术和技巧。简单来说,道是本质、原理与规律,术是章法、技巧与技术。术教你具体怎么做,道则告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把底层逻辑搞懂了,每一个学科和每一种行业,其实本质都是相通的。往深了讲,道是神,术是形 。好了,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大家自己领悟吧。哦对了,今天是楚剑的生日,我得去贺寿了。”
易凡听闻,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锁住眼前这位貌美如花、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雅女子。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和当今的二世子楚剑有着这般联系。
菲菲师父刚一离去,法堂内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那些平日里顽劣的世家子弟更是兴奋不已,各种毫无根据的猜测、揣摩与乱讲不绝于耳。甚至有人口出狂言,预言菲菲师父必定是那皇子的妾室或者小情人。
就在这时,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子猛地站起身来,脸蛋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大声呵斥道:“一群傻子!菲菲姐和皇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世交好友!菲菲姐出身名门望族,才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让那些肆意妄为的弟子们瞬间闭上了嘴,纷纷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
易凡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你们这些家伙,平日里除了欺凌弱小,就只会编排人家,拿别人的清白当儿戏肆意糟蹋!”说罢,他不屑地扫视一圈众人,心中对这些人的行径厌恶至极 。
那些弟子心里都清楚,易凡是个不好惹的刺头,没人敢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但咽下这口气又实在心有不甘,于是纷纷在心底盘算着,要在暗地里给他点颜色瞧瞧。
在这修神院里,等级森严的规矩就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弟子们划分得清清楚楚,贫富差距更是如同一条鸿沟,横亘在众人之间。富家子弟仗着优渥家境,只与同样出身富贵的同伴往来,彼此攀比炫耀;贫苦的弟子们则相互依偎,抱团取暖,在这艰难的修行之路上寻求一丝慰藉。
然而,易凡却截然不同,宛如一个游离在这些圈子之外的另类。他从心底里不屑与那些满身铜臭、骄奢傲慢的富人为伍,觉得他们的生活腐朽又无趣;可他也不愿轻易和穷困弟子交朋友,在过往的经历中,他见识过太多人性的阴暗,明白即使身处困境,人也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而变得自私狭隘。
反正他本就没打算在这修神院长久停留,抱着一种随遇而安的心态,想着: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平日里,他也尽量低调行事,不去主动招惹任何人,但他心里也有一条底线,谁要是胆敢欺负到他头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直接拔刀相向。在他看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往往最直接也最有效,总好过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和勾心斗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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