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凯和灵珊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飞速跑到断臂伤者身旁。孙凯迅速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丹药,动作利落又小心地敷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试图为伤者止血。灵珊也不闲着,双手快速地翻找着干净的布帛,准备给伤者包扎。
灵儿强忍着胃部的翻涌,一阵阵强烈的呕吐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但她还是咬着牙,强撑着调动体内仙法,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也因过度用力变得煞白。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掌心缓缓注入伤者体内,努力为其缓解痛苦、治愈伤势。
孙凯一边忙碌,一边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对易凡说道:“师弟,事已至此,你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风头吧。我这就把他送到回春阁,找最好的医师给他医治。后续要是有什么麻烦,你就别管了,上面要是追责,我来扛!”
易凡却洒脱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声爽朗而坚定:“师兄,大丈夫顶天立地,生于这天地之间,我既然做了,就敢作敢当!这件事和你们毫无关系,全是我一人所为!”他顿了顿,目光依次扫过灵儿、灵珊和孙凯,接着说道:“灵儿、灵珊,你们和师兄们带着这小子去回春阁。我现在就去院长那儿自首!鹿儿那边,就拜托各位多多照应了。”
灵儿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满含钦佩与不舍地说道:“师弟,你真的太了不起了。灵儿打从心底里欣赏你!别担心,不管遇到什么难关,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你度过!”
易凡笑着点点头,随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丁猛面前。丁猛还沉浸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易凡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易凡二话不说,“啪啪”两声,又狠狠抽了丁猛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丁猛脑袋一歪,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易凡一把拎起丁猛的衣领,就像拎着一只小鸡崽儿,大步朝着修神院走去,那背影挺拔而坚毅,带着一股无所畏惧的气势 ,仿佛去面对的不是未知的惩罚,而是一场荣耀的征程。
易凡周身仿若裹挟着烈烈罡风,迈着沉稳且无所畏惧的步伐,直直踏入议事堂的大门。一进门,他手臂猛地一甩,将丁猛如丢一袋重物般狠狠扔在地上,动作干脆利落,毫无半分迟疑。
议事堂内,一众元老们原本正低声交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愣当场,手中的茶盏都险些滑落,他们瞪大了双眼,满是震惊地看着易凡,一时之间竟不知这是唱的哪一出。
青松院长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布满怒容,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看着头破血流的丁猛,大声叱喝道:“你小子,怎么又闯祸!”那声音在议事堂内回荡,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易凡听闻,冷冷地哼了一声,声如寒玉,掷地有声:“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精英弟子?欺凌弱小,调戏良家女子,更何况,那女子还是咱们修神院的人!”字字句句,犹如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青松院长眉头紧锁,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转头看向地上的丁猛,沉声道:“丁猛,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猛瑟缩着身子,唯唯诺诺,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师叔,我……我没有做那些事啊!”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冷冷笑道:“我倒!怪不得这小子行事如此无法无天,原来你们竟是蛇鼠一窝!”这嘲讽的话语,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青松院长等人。
青松院长被这话彻底激怒,脸上涨得通红,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子!”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易凡毫不畏惧,再次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决绝:“这样的地方,我不待也罢!”说罢,作势便要转身离去。
见此情形,青松院长叹了口气,声音中多了几分疲惫与无奈:“我没说你,说的是这小子。”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地上的丁猛 。
易凡轻轻“哦”了一声,神色平静,随即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条理清晰地讲述出来。众人静静聆听,起初还只是面面相觑,待到听闻关键之处,议事堂瞬间炸开了锅。有的人满脸怒容,伸手指向地上的丁猛,厉声指责他竟做出欺压同门师妹这等恶劣行径;也有的人眉头紧皱,将目光投向易凡,口中念叨着他行事过于凶残。
青松院长面色凝重,微微俯身,低声向丁猛问道:“他所说的,可是真的?”丁猛见谎言再也无从抵赖,眼神慌乱地环顾四周,就在众人目光齐聚于他之时,他竟突然直挺挺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易凡瞧着这一幕,当场就懵了,心中暗自腹诽:“这个家伙,也太会装模作样了吧!”
青松院长见状,无奈地摆了摆手,对着易凡说道:“你先回堂里去吧,我和几位元老会彻查此事,之后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代。对了,那受伤的人现在何处?”易凡闻言,立刻收敛神色,恭恭敬敬地回应道:“孙凯师兄送她去了回春阁。”青松院长微微点头,脚步急促,快步流星地走出议事堂,径直朝着回春阁的方向奔去。易凡犹豫了一瞬,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地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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