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接过面具,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纹路,思绪万千。突然,他瞳孔骤缩,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弧度,一个大胆的猜想涌上心头。他猛地向前,长臂一伸,将翩翩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几分试探与笃定:“你是当年那个红衣狐妖?”
翩翩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佯装嗔怒地拍打着易凡的胸膛,娇嗔道:“什么狐妖,难听死了!人家可是高贵的灵狐。”
易凡恍然大悟,脸上笑意更浓,语调却不自觉地沉了下来:“是不是你燃烧灵狐本源,才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翩翩神色一正,轻轻点了点头,烛光下,她的眼眸透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不止我。白薇师姐为了救你,不惜与妖族签下契约,独自前往极北冰源,忍受三十年的苦寒孤寂;灵儿更是舍弃了金家少主的身份,散尽家财,只为换来一颗续命丹。”
易凡身躯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往昔种种与眼前的真相交织,内心五味杂陈,久久无言。
摇曳的烛火渐渐微弱,屋内被朦胧的夜色笼罩。翩翩见易凡神色依旧低落,柔声安慰了几句,便手脚麻利地铺好被褥。她褪去外衫,身着月白色的中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散在肩头,轻盈地躺到床上。随后,她伸出白皙的手臂,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眉眼含笑,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来,陪姐姐睡。”
易凡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挠了挠头,故作镇定地调侃道:“姐,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有血气的男人,你就不怕我……”话还没说完,便被翩翩银铃般的笑声打断。
“就你?”翩翩笑得前仰后合,“上辈子都三十好几了,还守着童子身。这辈子能找到老婆,指不定得烧高香呢!”笑罢,她突然目光一凝,盯着易凡,神色疑惑,“不过说真的,你最近行为鬼鬼祟祟,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易凡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犹豫片刻后,从怀里掏出孙琦塞给他的秘籍。翩翩好奇地接过,只看了一眼封面,瞬间双颊滚烫,如同熟透的苹果。她啐了一口,将秘籍狠狠丢了回去:“孙琦这老东西,竟教你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以后离他远些,别沾染上坏习气。”
易凡满脸羞愧,默默走到门口,打开门,将那本春宫图用力扔了出去。回身时,他朝翩翩歉意一笑:“姐,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休息,晚安。”说罢,便转身钻进了屋外的草堆里。不一会儿,草堆里就传来了阵阵鼾声。
翩翩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传来的呼噜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宠溺。她在心底暗暗思忖:弟弟长大了,是时候找个知冷知热的媳妇了。可自己身为狐族,人与妖殊途,注定无法与他长相厮守;灵儿即将面临天劫,生死未卜,自然也不行;白薇姐姐远在极北冰源,相隔千里,更是毫无可能……想着想着,翩翩轻轻叹了口气,在月色的陪伴下,缓缓进入了梦乡。
晨曦破晓,柔和的日光穿透轻薄的窗纱,翩翩悠悠转醒。她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径直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便飘出诱人的饭香。翩翩盛好饭菜,快步走到易凡床边,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催促:“小凡,快醒醒,今天不是要和天娇去移交天骄名号吗?”
易凡在睡梦中嘟囔了几句,缓缓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翩翩动作麻利,迅速帮他穿好鞋袜,又端来饭菜,看着他一口一口吃完,这才把他推出家门:“快去吧,别让天娇等急了。”
易凡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来到天娇家。此时,天娇早已起床,一袭白衣如雪,刚刚练完剑,正坐在院子里悠然品茶、翻阅书卷。瞧见易凡的模样,天娇嘴角上扬,调侃道:“怎么回事?昨天是不是和你的小侍女花前月下,玩得太尽兴了?”
易凡一听,瞬间涨红了脸,尴尬地笑了笑:“师姐,别拿我打趣了,翩翩还只是个孩子呢。”
“小凡,你快十一岁了吧?”天娇放下茶杯,笑意盈盈地问道。
“我才十岁多一点呢。”易凡挠挠头回应道。
天娇不禁轻笑出声:“看来你得加把劲了,我都快成亲了。”
“提前恭喜师姐!”易凡扯出一抹笑容说道,可心里却莫名涌起一丝失落。
“我连男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是叔叔做的媒,等我十六岁就得回去成亲,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天 娇语气平淡,似是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易凡应了一声,低下头,心里的失落愈发浓烈。天娇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小凡,是不是舍不得师姐?”
易凡轻轻“嗯”了一声,忙扭过头,不敢让天娇看到自己的表情。天娇见状,笑意更浓:“好了,走吧,宗主该起床了。”
二人并肩走出山谷,天娇忽然伸手拉住易凡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小凡,要不你娶了师姐吧?”
易凡脸颊发烫,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还小呢,过两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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