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分反抗,只能唯唯诺诺地说道:“小人马上滚就是了。”他被丢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朝着同伴奔去,那些镇妖司的人见首领如此狼狈,也不敢再多停留,纷纷灰溜溜地逃窜,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易凡目睹这一幕,笑得直不起腰,肚子都隐隐作痛。他指着那远去的背影,喘着气说道:“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小囡也满脸笑意,柳眉弯弯,不屑地哼道:“狐假虎威的狗腿子们!”随后,她转头看向天下,眼神中满是感激与亲昵,柔声说道:“天下叔叔,去堡里喝杯茶吧?”
天下微微颔首,脸上的寒意褪去几分,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好,那便去喝杯茶,也听你们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转身朝着赵家堡内走去,夜色中的赵家堡,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渐渐恢复了平静,而堡内温暖的灯火,仿佛在诉说着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暗潮涌动的真相
赵家堡宴会厅内,鎏金宫灯将雕花木梁照得通体透亮,沉香袅袅缠绕着案几上的茶盏。小囡身着月白襦裙,指尖轻叩鎏金托盘,吩咐侍女将桂花糕与碧螺春摆上紫檀长案。易凡与天下相对而坐,青瓷杯中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眉间的凝重,话题正停留在南海海域——那里的暗礁深处,最近常有黑雾翻涌,渔民们接连失踪,海面上漂浮着被利爪撕碎的船帆。
“轰隆——”檐角铜铃突然炸响,一名青衫弟子跌跌撞撞闯入厅中,额角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小姐,这次出战死了三名弟子,伤了十五人。”他声音发颤,手中战报被攥得皱如枯叶。
小囡捏着茶盏的指节骤然发白,茶汤在盏中晃出细密涟漪。她深吸一口气,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良久才道:“牺牲的弟子们每家给五百两银子,受伤的给一百两银子吧,养好伤再回来好了。”她的声音平稳得可怕,唯有鬓边颤抖的珍珠步摇泄露了心绪。
天下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青铜盏托与桌面相撞发出闷响:“我看应该再多给些。这样吧,天下盟也给每人三百两银子。”他捻着胡须,目光扫过厅中悬挂的“忠义堂”匾额,“毕竟都是天下盟的弟子,不能让流血的人再寒心。”
小囡起身福了福身,眉眼低垂掩住眼底的感动:“多谢天下叔叔。”话音刚落,天下突然倾身向前,烛火在他脸上投下交错的阴影,语气陡然变得低沉:“小凡,你什么时候走?”
易凡摩挲着杯壁的云纹,茶汤映出他眉间的牵挂:“下个月吧,我想回去看看我那好师姐。她去渡劫了,虽说平安归来,可我这心里总是悬着。”他嘴角泛起温柔笑意,却没注意到天下骤然收紧的拳头。
天下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杯盏里的茶水泼溅而出:“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讨厌那个女孩子么?”他的声音如沉雷炸响,惊得梁上栖息的燕雀扑棱棱乱飞。
易凡如遭雷击,手中茶盏险些跌落。他怔怔望着天下布满血丝的双眼,喉间像被塞进团棉絮:“您什么意思?”
天下绕过长案,手掌重重按在易凡肩头,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因为那个小婉也是妖族的后裔!”他压低声音,字字如刀,“你以为她一介凡人,为何能在妖魔环伺的山间安然无恙?她靠近你,不过是为了妖族的秘宝!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宴会厅里骤然死寂,唯有烛芯爆裂的噼啪声在空荡的厅中回响。易凡僵坐在原地,耳畔嗡嗡作响,小囡手中的茶盏“当啷”坠地,碎瓷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同此刻他支离破碎的心。
命运的枷锁与抉择
天下负手而立,周身气势如山岳般沉稳,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我作为南海的守护者,这片海域的一草一木、妖魔鬼怪,又有哪样能逃过我的眼睛?”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易凡,“天娇和玉儿都很中意你,你就在她们里面选一个做道侣,也算是一桩美事。”话语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字字铿锵,让人难以反驳。
小囡却捂着嘴轻笑出声,眼波流转间满是俏皮:“天下叔叔,我想了想,实在不行我和师姐都嫁给他也行!”她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惊起层层涟漪。
天下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我同意了!我和赵老爷子情同手足,你也是我的半个女儿,这事儿若是成了,倒也亲上加亲!”
易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局促地扯了扯衣角,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件事回头再说吧,我今年才十四岁,过几年不晚。”少年的羞涩与尴尬展露无遗。
为了转移话题,易凡连忙开口问道:“天下叔叔,我一直很好奇,究竟如何才能化凡入神呢?”他的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
天下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上下打量着易凡,目光中带着几分惋惜与无奈:“你天生至尊骨,这是常人梦寐以求的天赋,却也是你修行路上最大的阻碍。想要达到元婴期,难如登天,这是天道不允许的法则之一。更别说是成功渡劫进入化神期了,你能修炼到元婴期,已然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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