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麟一路辗转,晓行夜宿,终于来到黄龙城。
完颜兀术听闻苏麟到来,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列队迎接。
完颜阿骨打已然老态龙钟,步履维艰,还是由丫鬟搀扶着与皇后前来迎接。
苏麟随同众人去到大殿,丫鬟奉茶。
乌古伦氏便开始呜咽抽泣。
苏麟知她思念爱女完颜兀敏,却无话可说。
“苏宰相,你前去交趾为何非要带着兀敏?明知道此去凶险,却不加阻拦,才导致兀敏殒命,相爷责无旁贷!”
果然不出神宗所料,完颜兀术首先发难。
“还有,途经羌国,知道凶险却为何不带将士保护?”
苏麟无言以对,只能仰头垂泪。
“完颜将军,兀敏姐姐是为了救我,一时疏忽,中了贼人冷箭,都怪我!”
段红雪看着苏麟为难,出言解围。
“再说,我和兀敏姐姐都是自愿随同相爷,相爷并不愿意我俩跟随!”
乌古伦氏哭的很伤心,出言阻止兀术。
“不要诘责相爷了,他也不愿看到如此结果!”
“苏相此来所为何事?可是劝我不要迁都?”
“唉!你觉得有必要迁都燕州吗?此次迁都对金国有利还是有弊?”
“我意已决,无论利弊都要迁!”
“好,退一步讲,你若迁都燕州,与东京毗邻,你可曾考虑后果?大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宋朝病入膏肓,军心涣散,国库空虚,尚有一战之力乎?”
“然也!若将军执意迁都燕州,我大宋势必举全国之力,与金军肉搏,大不了两败俱伤,试问金国尚有一战之力乎?”
“那又如何?”
“将军三思,若金军险胜,也是强弩之末势,尚能与大辽抗衡乎?怕是高丽来犯,金国也无还手之力了吧?”
完颜兀术低头不语,蹙眉思索。
“若是金军溃败呢?后果截然不同,破鼓万人捶,大辽,西夏,高丽等国必然趁你病要你命,蓝星之上还有没有金国都不好说!更何况金国岂无内忧?若是内外勾结,怕是金国瞬间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完颜兀术更加陷入沉思。
“王兄,我劝你听从姐夫谏言,不可鲁莽行事!”
但见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年约二八,生的姿容俏丽,眉若远黛,目光清澈,鼻若青葱,唇红齿白。
苏麟好奇的瞥了她一眼,却与她含情脉脉的美眸四目相对。
啊呀!这姑娘怎么跟兀敏生的一般模样?
“兀婕说得对,兀术我儿,相爷说的有道理,不可鲁莽行事!”
乌古伦氏也劝诫完颜兀术。
“姐夫,兀婕知道姐夫失去姐姐,心中难过,还劝姐夫节哀顺便!”
完颜兀婕柔声安慰苏麟。
兀婕说话声音也像极了姐姐兀敏。
“母后大人也不要太过伤悲,人死不能复生,哭坏了身子,姐姐泉下有知也不忍心!”
兀婕又劝慰乌古伦氏。
“兀婕跟你姐姐一样懂事,若是兀敏还在,我有两个女儿陪伴,哀家该有多开心!呜呜……”
“兀婕郡主,以前我来金国怎么没见过你?”
苏麟看着兀婕感到不解。
“姐夫,以前我在西欧留学,只听说相爷跟姐姐成亲,我也没能回来亲眼目睹,实在遗憾!”
兀婕说话间,仔细打量苏麟,与苏麟四目相触时急忙躲闪,面带羞色。
“完颜将军,你还有意迁都燕州吗?”
苏麟看着完颜兀术,揣测他的意图。
“这个……日后再说吧!”
显然,苏麟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肺腑之言他听进去了,说是日后,却不知何年何月了!
乌古伦氏吩咐御膳房做几道好菜伺候苏麟。
完颜阿骨打坐在一边,呆愣愣的不加评论,就知道苏麟是自己女婿,朝政家事不再过问。
完颜兀术听苏麟一番推理,茅塞顿开,我擦!幸亏苏麟来的及时,若是贸然出兵,迁都燕州,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妹夫,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幸亏妹夫指点迷津,不然兀术必将铸成大错,我敬妹夫一杯!”
苏麟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欣欣然端起酒杯与完颜兀术碰杯共饮。
“姐夫,听说姐姐生前与姐夫恩恩爱爱,相濡以沫,姐姐好福气嫁给相爷这般有才有貌的金龟婿,让兀婕好生羡慕。唉,只可惜姐姐无福消受,唉!姐夫,我敬你一杯!”
兀婕说着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与苏麟碰杯共饮。
“我对不起你的好姐姐兀敏,惭愧啊,没能照顾好她!”
苏麟真情流露,眼角泪水滴落。
“姐夫莫要伤悲,姐姐泉下有知会心痛姐夫的!”
兀婕虽然劝慰苏麟,却也是两行清泪滑落脸颊。
“姑丈,我可不可以跟你去中原,我想去跟哥哥们玩!”
说话的是完颜兀术的大公子金蝉子。
“当然可以啊!你的哥哥们也很想你。”
“姑姑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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