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指逐渐收紧,时降停的喉咙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可惜,鬼没有呼吸,这样的动作并不能让他感受到窒息。
无论江余掐得多用力,时降停的唇角依旧挂着一成不变的笑意,甚至配合地扬起了头。
“这样……吗?”时降停的声音依旧平静,似在享受这场“游戏”。
江余冷笑了一声:“你,忍得不错。”
时降停:“你力气太小了。”
“咯吱、咯咯……”江余双眼泛红,手上的力气却始终不够,连掐断喉骨都做不到。
气急之下,他挪动身子,用膝盖重重压向时降停的喉咙。
“呃……”这一击显然让时降停有些意外,发出一声低沉的痛呼,但转瞬即逝,随即变成了愉悦的笑声:“哈哈……”
“笑什么啊,老公?”江余的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温柔。
“你好像……要杀我?”
“我这不是跟你打明牌嘛。”江余低声笑道,声音中带着冷意:“老公,游戏还没有结束,你可不能反抗。”
时降停扬了扬眉,全身放松,甚至将自己最脆弱的致命点完全暴露出来。他甚至还“好心”地指导江余:“掐这里,更容易把骨头掐断。”
看他这副自信过头的模样,江余忍不住冷笑。
如果时降停知道接下来他要摧毁什么,现在还会这么淡然吗?
掐到最后,江余的手已经软了下来,双臂不停地颤抖。正常人被掐脖子,往往是被憋死的,喉骨并不会那么容易勒断。
江余的余光瞥见了桌台上的台灯,毫不犹豫地抄了起来,朝着时降停的头——
猛地砸下!
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孤注一掷,誓要杀了时降停!
毕竟,他早已杀了他无数次了。
熟能生巧。
“咔嚓——!!”
只听一声爆响,锁链碎片在眼前崩断。
时降停苍白的手指稳稳地握住了台灯,阻止了它的下落。
果然,小小的锁链根本锁不住他。
江余隔着黑纱都能感受到一股摄人的冷意从下方投来。
时降停语气不明,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阿余,真要杀我呀?”
江余微微一愣,随即俯下身子,亲昵地舔了舔他的唇角,歪头笑道:“老公,不是说好不反抗的吗?你要受惩罚。”
这一吻,成功让时降停眼中的冷意淡化了不少。他轻笑一声,兴趣重新被点起:“那你说,惩罚是什么?”
“惩罚是,让我再杀你一次。”
空气瞬间凝固。
这个无理的惩罚,实在是骇人听闻。
谁会在游戏惩罚中,奔着人命去?
片刻的沉默后,时降停松开了手,语气轻松:“好吧,让你再杀一次,爽个够。”他唇角挂着笑意,仿佛在纵容一场无关紧要的玩闹。
然而,不等他说完,江余已经抄起台灯,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台灯重重地砸在时降停的脑袋上,鲜血四溅。
一下又一下,江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疯狂地挥舞着台灯,掀起一片血雨。
场面血腥而残忍。
江余却越打越兴奋,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再杀一次时降停,他愿意一辈子不清醒!
随着他每一次挥舞手臂,脖子上的铃铛疯狂作响。这本是情趣中展现魅力的物品,此刻却彻响于这血腥的房间,显得格外惊悚。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江余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瞪大眼睛俯视着床上已经惨不忍睹的时降停。
江余浑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溅满,双手沾满了黏稠的血迹。
时降停安静地倒在床上,脸上满是鲜血,血滴从他高挺的鼻梁上滑落,染红了枕头。
江余用满是污血的手胡乱擦拭着睫毛上溅到的血滴,随后颤颤巍巍地抚摸着时降停那愈发冰冷、陷入沉睡的好看面容,露出神经质的笑容:“降停,降停……你别怨我,都是你逼疯我的……”
紧接着,江余匆匆在时降停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随即慌乱地跳下床。
然而,杀人这一极端行为耗尽了他的力气。
江余刚下床,双腿一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毫无反应的时降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醒过来!
必须尽快去摧毁那颗心脏!
江余咬紧牙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在江余夺门而出的那一刻,床上本已“死去”的时降停,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江余冲进大厅,咬紧牙关,费劲地推开大门。门刚被推开一条缝隙,外面的狂风便猛地将门吹开!江余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一仰,腰背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
“啊!”江余痛得脸色扭曲,捂住腰部,冷汗直冒。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从晴天变成了暴风雨。
乌云密布,大雨倾盆,狂风卷着雨水从敞开的大门灌入,仿佛一道无形的雨幕,试图阻止江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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