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后勤部门经历了大规模人员调整。
随着胜利街锅炉房建成,配套的浴池也投入使用。
起初,浴池由热力锅炉房代管,此次调整后,正式移交后勤管理。
后勤部门在浴池安排了三名工作人员,其中浴池组长由纪广才的老伴担任。
这位老人虽不是正规部队出身,却是抗战时期乡小队的民兵,资格颇深。
1976年,下乡工作暂停。
春季开学时,全体学生集体申请留级,导致当年没有应届毕业生。
进入七月,赵文太的痔疮愈发严重。
这天,他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不停地变换坐姿。
刘海福检查完车间库房管理工作,顺路来到他的办公室,见状打趣道:“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坐不住?”
“痔疮犯了,疼得厉害。”赵文太苦着脸说。
“那赶紧去医院看看。”
“去过了,咱们厂医院看不了,得做手术。”
“去市里医院瞧瞧。对了,毕边伯在市医院有战友,要不要找他帮忙?”
赵文太无奈地摇头:“不行,之前在弹尾因为报销费用的事,我俩闹过矛盾,不能找他。”
“这样啊,一会儿我回去找老麻,让他帮忙联系看看。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刘海福回去后,立即打电话给麻三田。
隔天,麻三田就回信说联系上了市医院一科主任,可以安排手术。
赵文太到了市里,麻三田跑前跑后帮忙打点。
手术很成功,临走时,赵文太紧紧握住麻三田的手:“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1976年7月10日凌晨4点,徐志海的父亲像往常一样准备下楼散步。
刚走到门口,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恶心想吐,他连忙喊:“志海!”
徐志海听到声音,立刻起身跑到父亲身边,只见老人坐在门口的小椅子上,脸色苍白,神情痛苦。
他赶忙询问情况,随后打电话给毕边伯,让其派车。
毕边伯一边通知小车司机,一边联系程玉林。
很快,毕边伯坐着吉普车赶到徐志海家。
两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徐父前往医院。
程玉林组织医生进行检查,初步判断是血压升高,便让老人服用了一片降压药。然而,徐父依旧头晕恶心,症状没有缓解。
程玉林走到徐志海身边,压低声音说:“老人家很可能是脑出血或脑血栓,但咱们医院设备有限,医疗水平也不够,我建议最好转到县医院或者市医院。”
“好,听你的。”徐志海眉头紧锁。
程玉林接着说:“县部队医院我有战友,但论手术水平,还是市医院更靠谱。”
一旁的毕边伯听到这话,赶忙接过话茬:“市医院的一把手是我的老团长,要不去市医院吧?有他照应,肯定没问题。”
徐志海和家人商量后,决定前往市医院。
毕边伯随即通过总机转接长途电话,打到老团长家。
彼时老团长刚起床,得知情况后,立刻表示会安排医护人员在门诊等候。
与此同时,程玉林安排人通知了救护车司机段献。
段献骑着自行车火速赶到医院,仔细检查车辆后,用备用油桶加满了油。
一切安排妥当,众人用担架将徐父抬上救护车。
临走前,徐志海简单向刚赶来的纪广才交待了工作,随后在五点多,与程玉林、毕边伯等人一同出发。
纪广才通过医院电话通知了其他厂领导。五点半,众人在办公楼集合。
宋东方了解情况后说:“咱们再派一辆车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一听这话,大家都争着要去。
宋东方扫视一圈,点了刘长明的名:“长明,你去。你以前是办公室主任,人脉广、会办事,最合适不过。”
“好,我去!”刘长明爽快答应。
“不行,我也得去!”安合英突然站出来,态度坚决。
宋东方有些疑惑:“你去能帮上什么忙?”
“老爷子是我三姨家五哥的老丈人,我要是不去,回去没法交代!”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安合英,竟和徐志海家还有这层关系。
没多久,厂办的吉普车就载着安合英和刘长明出发了。
救护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司机段献不敢有丝毫大意,车速很慢。
徐父吃了降压药,休息片刻后感觉好了一些,甚至从担架上坐了起来,夸赞道:“这小伙子车开得稳当!”
途经县城时,程玉林带着徐父到部队医院,请朋友帮忙检查。
部队医生得知他们要去市医院,没让老人下车,简单号脉后,认为问题暂时不大,但考虑到老人年事已高,还是建议尽快前往市医院。
上班后,刘海福得知徐父生病去了市医院,急忙打电话告诉在市里的麻三田。
麻三田接到电话,骑着自行车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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