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嗣心里的话没有完全跟这二人说,他们两个虽然绝顶聪明,但是看问题还是有局限性。
卢进义这样一个枭雄似的人物,怎么会为了一个黄员外来杀自己?
他肯定有目的,现在还没办法具体知道。
这个也简单,见一面就可以了。
所以他让朱武给卢进义一封信,约定面谈。
这两位大王也随着朱武回山寨养伤,郑达还有些依依不舍。
说是黄大夫的医术比山寨的郎中高的多,这里的酒也比山寨好喝。
等送走了朱武,杨元嗣对赵纬纶说道:“不等那卢进义了,我们先去青州,将你的珍珠取回来。”
赵纬纶自从上岸之后,也不是没想到去找刘小姐,只是有些害怕现实。
三年已经过去,很难想象现在刘小姐是什么境遇。
他在岛上的时候,整天想着要逃出去找刘小姐,等真的出来后,反而心里怯了。
杨元嗣觉得这样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赵纬纶以前表现的太精明和冷血了。
这次去青州人数不宜太多,赵纬纶马术不佳,况且刘小姐也不会骑马。
他们三人赶了一辆马车,景川打扮成车夫,元嗣和赵纬纶扮作游学的仕子。
景川想了下,拿了两把腰刀藏在车厢中,三人正式启程。
从莱州出发,沿着官道一直往西行,过了潍县就是青州。
全程有八百多里,杨元嗣早就开好了路引,一路上畅通无阻。
要说这大宋确实比渤海要繁华的多,一路上官驿还算完整。
他们这次匿了官身,只能找些沿途村镇歇宿。
赵纬纶提醒不要贪近路,只挑大路走。
现在山间野路全是剪径的强人,也有那成队的山大王。
听的景川跃跃欲试,杨元嗣就怕他惹事,弓和长枪都没有带,只从大路走。
青州城已经有千年历史,地处要道,几度损毁,几度重建。
城门口一队厢军懒洋洋的在晒太阳,几人检查来往路人的路引,十分随意。
景川拿出路引,那小校敷衍的看了下,就放马车进城了。
赵纬纶对青州城熟悉无比,他报了一个客栈的名字,指挥着景川将马车赶了过去。
三人下车入店,那掌柜一看赵纬纶的模样,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回来了。”
赵纬纶做了个收声的手势,掌柜会意,安排小二将马车收了,引着众人到了后堂。
这家店的掌柜是赵纬纶的一个远房族叔,对于他的事情前因后果都十分了解。
听说了他最近经历,劝道:“你为了一个女人,搞到现在这个样子,我看还是收手吧!”
赵纬纶却十分坚定,沉声说道:“三叔你别劝了,为了珍珠,我死也值了。”
三叔摇了摇头,说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赵纬纶被发配以后,刘员外这人也硬气的很,将姑娘放在闺房之中寸步不离。
只是一个区区商贾怎么能斗的过一州之长,况且还是高俅的内弟。
高廉更加愤怒,赵纬纶是朝廷命官,还要顾着脸面。
对付刘员外就简单的多,搜罗了几个罪名将他下在青州的大牢里不出半月折磨致死。
刘员外家里又没有男丁,全部家产都到了高廉手里。
只是想不到这几刘珍珠小姐却是十分刚烈,竟然用剪刀将自己的脸面划烂。
高廉见了无可奈何,为了泄愤将她入了贱籍,卖去了万花楼。
三叔心想自己还有些渊源,去看过她几次,又害怕高廉迁怒,不敢十分表现。
那刘姑娘容貌已毁,在万花楼只能做些粗使活计。
她本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自然是活的十分辛苦。
她打听了几次赵纬纶的消息,三叔只知道他在沙门岛,其余也不敢多问。
赵纬纶听了心肝都碎了,恨不得马上就去找刘小姐。
杨元嗣马上拉住了他,说道:“你想不想救他离开?想就按照我说的做。”
赵纬纶慢慢冷静下来,他本来是个深思缜密的人,只是被情所困,失了计较。
杨元嗣让他在客栈里先藏起来,自己和景川先去万花楼探一下,最好的情况是直接将刘珍珠赎出来。
赵纬纶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毕竟在青州认识他的人可太多了。
杨元嗣拿了银子带上景川到了万花楼。
现在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万花楼里香风阵阵,莺歌燕语。
那老鸨看到杨元嗣进来,惊的呆了。
院里的姑娘们眼光也时不时飘过来,落在杨元嗣身上。
老鸨子心想青州城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标致的哥儿,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陪他一回。
她三两步靠上前去,双手将他箍住,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元嗣眼看形势不妙,急忙挣脱开来,问道:“妈妈这里可曾有那绝色的姐姐?”
“小哥儿哪里人?妈妈这里什么姑娘都有,你跟随我来。”老鸨一边说一边领着二人往楼上走。
景川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路上的妓女们不时抓他几下,吓的少年紧紧跟在元嗣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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