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我这就把这些东西收拾了。”青莲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哦,那你收拾完了就去歇息吧,今晚这事儿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云二不在意的点点头。
青莲压下内心的五味杂陈,手脚慌乱的将香烛纸钱灰烬铲在铜盆里带了出去。
她站在门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试图通过急促的呼吸压下自己内心的慌乱。
足足站立了一刻钟,青莲这才彻底冷静下来,
内心的纠结通过双手不断的搅动手帕就可以明显的显露出来,青莲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家主肯定是因为我的拖累,在县衙受了大刑身子骨变虚弱。
身上的阳火变得虚弱下去,这才被那些孤魂野鬼缠上了。
不行!明日需请两幅门神回来贴在院门上,还得去晋昌坊的大慈恩寺为家主求一道护身符回来。】
东宫显德殿内,光亮如白昼。
主位之上,李世民正襟危坐,目光却紧紧地锁定在手边那个不起眼的布袋上。
当他缓缓打开袋子时,一抹耀眼的雪白瞬间映入眼帘——那竟是一袋晶莹剔透、细腻如雪的精盐!
此刻,李世民的双眼仿佛被点燃了一般,迸发出炽热而暧昧的光芒,
就如同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仙女降临凡间。
他的眼神痴痴地凝视着那些洁白无瑕的细盐,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
只见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袋中的细盐,
感受着它们如丝般柔滑的质地。随后,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搓捻起这些细盐来,
一遍又一遍,动作轻柔得好似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每一次的搓捻,都让他这位铁血帝王的心跟着震动一次又一次。
“陛下?陛下,您没事儿吧?”程咬金看着李二这副作态,生怕他过于兴奋出了什么岔子。
在程咬金的呼唤下李二这才从深度沉浸的兴奋状态回过神来,
将手中细盐放回布袋中。李二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义贞!这是你从何处弄来的细盐?该不会是又干上了你的老本行,又在贩卖私盐了吧。
不过眼下国朝盐之一道被突厥死死扼住,
若是你能弄来足够的食盐供应大军,朕这就允诺你程家一门两公那又如何!”
程咬金听着陛下误会自己,不过一门两公的诱惑真的太强了!
自从陛下登基后对于爵位的封赏犹如凤毛麟角一般稀少。
程咬金狠狠的咽了咽唾沫,脑海里浮现出云二那谄媚的蠢样儿:
“回禀陛下,您误会老臣了。自从老臣跟随陛下以来就从未动过贩卖私盐的心思。
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老臣虽不是文臣却能懂得这个道理。
此细盐乃是老臣嫡长子程处默的结拜兄弟,万年县云家村的云二献上的法子所制取。
算是老臣的子侄一辈,不过他乃一介白身,并无资质面见天颜,
所以老臣斗胆深夜求见圣上欲将此法子交由圣上圣裁。”
李二有些惊讶,他抓起一把雪白的盐粒质问道:
“什么?你说这是何人所制?当今所有盐路被掐断,就算是有,
那也是些劣质不堪的粗盐。这等上乘的细盐竟是制取出来的?
那么就有劳卢国公给朕细细道来。”
程咬金站起身冲着李二作揖道:“回禀圣上,老臣句句属实,
前些天老臣在长安县衙当庭杖毙吏部侍郎等,皆都是为了解救此子。
老臣这就将事情的始末一一禀明圣上。”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讲的口舌冒烟儿的程咬金猫着头瞄了瞄李二身前的葡萄酿。李世民笑了笑:
“你这大老粗现在还和朕玩儿上心眼儿了,要喝就直说,
省的出去到处说我这做皇帝的抠门儿。王德,给卢国公送一壶葡萄酿过去,拿最好的。”
程咬金见目的达成,赶紧躬身:“谢陛下赐酒!”
接过王德送过来西域葡萄酒,程咬金也不用酒杯,直接打开壶盖喝了起来。
放下酒壶,程咬金擦擦了胡须上的酒液,爽朗的大声道:
“陛下赏赐的葡萄酿就是好,几口下去,老臣感觉回到了二十岁一样。”
李二挥挥手,示意程咬金别拍马屁:“义贞,果真如你所说,
你全程参与了从卤石制取此种细盐的过程?这七八斤细盐当真是今日所制取?”
看得出来,李二相比于云二的身世背景等,他更关心盐的制取法子是否属实。
程咬金一听李二开始询问正事儿,他也是正了正衣冠,正色道:
“回禀陛下,老臣绝不敢欺瞒陛下。老臣以先祖之名起誓,句句属实!”
李二制止了欲要起誓的程咬金,开口道:“不必如此,你我君臣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你的话朕怎会怀疑。
只是这法子听着太过于天马行空,朕怎么也想不明白有毒的卤石熬煮一番就能变成这雪白的细盐。
不若由你指挥侍卫现场熬煮一番,满足满足朕的好奇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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