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三月二十日到达应天府后郑清璿第二次回到郑府,让郑清璿意想不到的是郑许昌并不在府内,听府内的下人所说:老将军好像是跑去上海去督办海军诸事去了。
对此郑清璿倒也习惯了,毕竟这个家里大多数人都是大忙人都有他们自己的事要做,但一旦闲下来也还是会想要像普通家庭那样渴望自己的亲人在自己身边。
夜色渐深,府中的灯火一盏接一盏地亮起。管家恭敬地走来,说晚膳已经备好。郑清璿摆了摆手,示意不必等他。他现在没什么胃口,今天在议会上的那一场交锋虽然胜了,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掏出装在胸口的怀表,表面上镌刻着一行小字:"吾儿璿,当以天下为己任。"这是郑宇铖在他十二岁那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要是自己没有提出“瀛人军团”的事情,怕是郑宇铖也不会忙碌得连李婉清都很少见到他。
现在慕容柔嘉也回家探亲去了,而自己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郑清璿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他将怀表轻轻放在书桌上,目光落在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文件上。每一份文件背后都是一个决策,而每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千万人的命运。
“没钱啊...没钱啊...国家哪有那么多钱给我造啊...”
郑清璿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
扩军要钱,军备整编要钱,托洛茨基那边也一直和自己要钱......自己从哪里弄那么多钱出来,所以只能苦一苦资本家骂名他来担了。
先别说资本家了,做这个独裁者,郑清璿连郑家自己的钱都掏出来垫着,郑家航运现在每年纯所得利润基本上都进了国库,可是即便如此也填不满这个巨大的窟窿。瀛洲那边收购的“铁马工业”最起码还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够做到不投钱进去,至于现在?那就是笔赔钱的买卖。
正当郑清璿陷入财政困境的思索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只见一个小脑袋从门口探出,其眼神在屋内巡视一圈找到郑清璿后露出来一个满意的笑,不是别人,正是朱简棠。
朱简棠蹦蹦跳跳地走进书房,手里还捧着一个食盒。她将食盒放在书桌上,轻轻打开,一股温暖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听说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本公主私下让父皇的御厨给你特意做了些你爱吃的。"她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摆在郑清璿面前,"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三鲜馄饨。"
郑清璿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的未婚妻心中不禁一暖。朱简棠总是这样,别看她不着调但是在重要的时候还是能给自己带来些心理安慰的。
"你怎么来了?"郑清璿轻声问道,目光落在那碗冒着热气的馄饨上。
"本公主听说你今天在议会上又和那些人吵起来了。"朱简棠撇了撇嘴,"父皇说你这个人就是太要强,什么事都要自己扛。"她从食盒里取出一双象牙筷子,递到郑清璿手中,"快趁热吃吧。"
郑清璿接过筷子,夹起一个馄饨送入口中。熟悉的滋味让他想起了以前自己还与朱简棠在宫中的时候也是这个味道,该说不说这皇帝老儿的日子过的是好。
郑清璿一边吃着馄饨,一边看着朱简棠在书房里转来转去,不时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两眼,又嫌烦地丢在一旁。她这样的举动让郑清璿想起了小时候在宫里的日子,那时的朱简棠也是这般活泼好动,从不安分。
“登徒子?”朱简棠拿起桌上国家银行的报告看了一眼后叫住了郑清璿。
"嗯?"郑清璿抬头,嘴里还含着半个馄饨。
“你现在很缺钱?”朱简棠将报告递到他面前,“要是缺钱的话就和本公主说啊。”
郑清璿咽下嘴里的馄饨,摇了摇头:"这是国事,不是儿戏。"
朱简棠却不依不饶地凑近,双手撑在书桌上,直视着郑清璿的眼睛:“要是真的缺钱本公主可以把本公主的嫁妆给你。”
郑清璿闻言一愣,随即轻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傻丫头,嫁妆是你的私产,怎么能动用。"
"有什么不能动用的!"朱简棠不满地嘟起嘴,"反正以后我们都是要成亲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本公主说的是皇商的股份啦!想什么呢,你这登徒子!”
郑清璿听到"皇商股份"四个字,眼神微微一凝。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色道:"这事你别管。"
朱简棠却不依不饶,绕到郑清璿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怕那些老顽固说你借着娶我的名义侵吞皇商的利益对不对?"她俯下身,在郑清璿耳边轻声说,"可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
"简棠..."郑清璿刚要开口,却被朱简棠打断。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朱简棠绕到郑清璿面前,双手叉腰,"那些皇商的股份本就是父皇给我的嫁妆,我想给谁就给谁。再说了,你现在搞的这些改革,不都是为了大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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