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清晨六点，生物钟让段临渊准时醒来。他睁开眼，发现沐昭时正蜷在他怀里，发丝散落在他的臂弯里，像一匹柔软的绸缎。
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描绘她睫毛的弧度。这个动作惊醒了浅眠的沐昭时，她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几点了？"
"还早。"段临渊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再睡会儿。"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给沐昭时的侧脸镀上金边。
段临渊突然想起什么，轻手轻脚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什么？"沐昭时睁开一只眼。
段临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耳环——精巧的玫瑰造型，花瓣上缀着细小的钻石。"昨天路过珠宝店看到的..."他的耳根微微发红，"觉得很适合你。"
沐昭时坐起身，故意板着脸："段总，这是补偿吗？"
"补偿什么？"
"昨晚某人把我折腾到凌晨两点。"她戳了戳他的胸口。
段临渊捉住她的手指，轻吻指尖："那今晚继续。"
2.
沐昭时推开书房门时，段临渊正在开视频会议。屏幕那头的董事们看到突然入镜的女士，纷纷噤声。
"抱歉，不知道你在开会。"沐昭时刚要退出去，却被段临渊一把拉进怀里。
"介绍一下，"他对屏幕说，"我太太。"
董事们立刻堆起笑容问好。
段临渊的手自然地搭在沐昭时腰间，拇指轻轻摩挲她腰侧的曲线。
"段总，"财务总监打趣道，"看来我们得休会十分钟？"
"一小时。"段临渊面不改色地关掉摄像头，转身将沐昭时抱上书桌，"想我了？"
沐昭时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只是来送——"
话未说完就被吻住。段临渊的吻技早已炉火纯青，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当他终于放开她时，两人的呼吸都已紊乱。
"文件..."沐昭时气息不稳。
"待会看。"段临渊解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3.
凌晨三点，雷声惊醒了沐昭时。她下意识往身边摸去，却扑了个空。
书房亮着灯。段临渊站在窗前，背影挺拔而孤独。沐昭时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做噩梦了？"
段临渊的身体微微僵硬，随即放松下来。他转身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梦到……你不要我了。"
"傻子。"沐昭时捏了捏他的脸，"我能去哪？"
段临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
沐昭时愣住——她完全忘了这回事。
"第前两年，我在生我的气……第三年我们在医院..."段临渊的声音很轻，"今年终于能好好庆祝了。"
窗外的雨声渐歇。沐昭时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段先生想要什么礼物？"
段临渊看着她，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你已经给我了。"他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现在是完整的。"
沐昭时突然想起阁楼里那个小小的衣柜，和那个被困在黑暗中的十二岁男孩。
她踮起脚尖，在段临渊耳边轻声说："我爱你，完整的段临渊。"
雷雨过后的月光洒进来，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这一次，没有恐惧，没有分离，只有岁月静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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