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本来是不打算跟任何人提这件事的,怕人说我瞎编,或者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太丢人了。但是这事儿过去了这么多年,那种阴影还是挥之不去,有时候半夜醒来,我还觉得心里发凉,身上起鸡皮疙瘩,像是又回到了那一天。反正这事儿闷在肚子里也没人信,不如讲出来,这当给各位提个醒吧。
这事儿是我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发生的,那会儿是2012年。我家在东北,具体地说,在大连XX附近,我大学那年暑假回家住。平时学校挺忙的,所以每次回老家,我都愿意跟几个发小时候玩大的好友聚一聚,喝点啤酒、吹吹牛啥的。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哥们儿聚在一个老同学小吴家里打牌。说是他家吧,其实就是他爸单位留着的老职工宿舍,地方偏得要命,宿舍楼也早就没人住了,小吴家就租了个两层的单元住着,用来堆点杂物啥的。
我们一直打牌打到晚上十一点多,一开始屋里灯光虽然昏黄,但好歹还情绪热烈。后来不知道咋回事,我总觉得屋里突然冷得出奇,肩膀和后脖子像被人吹了冷气一样,说不出的别扭。我跟哥几个说了句:“卧槽,这屋里怎么感觉跟冰窖似的,你们谁开窗户了吗?”大家都摇头,说没开,外头虽然天黑了,但夏天那股燥热劲儿还在呢,开窗肯定能感受到风动,但是没有,就寂静得透着一股怪劲儿。
可能是灯光的问题吧,暗黄的灯泡在寂静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阴森。我把扑克牌往桌上一扔:“不玩了,真邪乎!”我以为大家会笑我,但谁知小吴也有点脸发白了,他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不对劲儿?”
“啥不对劲儿啊?”另一个哥们阿亮问,他手里还攥着一把“好牌”。
小吴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早几天搬进来的时候就听有人说过了,说这楼有点胡闹。以前住这七楼的,是个独居老太太,脾气古怪生人勿近,说是有一天不知道为啥,直接在家里上吊自杀了……更邪门的是,半年内跟她住隔壁的人一个接一个出了意外,摔死的,上班晕倒死的,最后整栋楼的人都搬空了,我爸才租下来的。”
他说完这话,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就凝固了。我咳嗽了两声,想活跃一下气氛:“靠,你怎么不早讲出来,不下我一跳!”
小吴脸色惨白,低声说:“讲了你们还敢来吗?”
跟着我们几个人嘻嘻哈哈笑了几声,但我注意到谁都没有真的放松下来。因为实话实说,之前的冷气、忽然变安静、以及小吴说的话,交织在一起,总让我背后发着一阵一阵的凉意。
说话间,我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我站起来准备离开:“行吧,不闹了,这么晚了,我回去了,家里人还等着呢。”其他哥们也跟着收拾东西,看样子心里也都打了退堂鼓。
但就在我准备打开门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极其缓慢,听得让人汗毛直竖。按理说,这个点儿,不应该有人来敲啊——楼里早就没人住了,就咱们几个!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吴脸都白得跟纸一样:“别...别开!你别开!”他话音未落,外头的敲门声又响了三下。似乎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敲门声又急促了些,跟着门把手“哐哐”地响了起来,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趴在门外,用力扭动着把手,门板震得直响。
我们几个人站在屋里,你看我我看你,全吓傻了。我强压着心脏的狂跳,竖起耳朵仔细听,忽然感觉耳边刮过一阵低低的声音,像是女人哭,又像是某种诡异的笑声:“呵呵...把门开开……”
在门外敲门声愈加急促的情况下,屋内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极度恐慌。阿亮第一个忍不住对着门喊:“谁啊?!”然而外面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门把手被用力扭动的声音更响了。小吴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威胁道:“谁...谁再闹,报警了啊!”然而话音刚落,门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屋子像被扯进真空一样寂静。但正当众人稍稍松一口气时,窗户玻璃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仿佛有什么人正从窗户的缝隙里窥探着屋内。
这时,阿亮壮着胆子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瞅,随即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窗外竟然多出了一个模糊的黑影——似乎是一个穿着长袍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在窗外,低着头。而要命的是,这单元房可是在七楼!阿亮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脸色惨白地僵在那儿,嘴里不停地喃喃:“不是人,这不是人……”其他人被他的反应吓得不敢靠近,屋里的冷意也越来越重,甚至有人觉得手指已经冻得麻木了。
这时,我憋着一股胆量把阿亮一把拉开,试图安抚大家的情绪:“别乱动,别开窗也别开门,这可能是……风吹什么东西挂在外头了!”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慌得不行,冷汗浸透了背心。而小吴却突然站起来,语气颤抖但语速很快:“不、不是东西……我听老一辈说过,这楼以前就是收容站改的,说那些被收容的人……经常……”他话没说完,灯泡突然开始闪烁,随即彻底熄灭,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就在全场屏息的同时,我们听见了一个苍老沙哑的耳语声,从门那头传进来:“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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