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这次夜探之后,我彻底打消了继续待下去的念头。我跟亲戚商量,能不能让我换个地方住?哪怕稍微远一点,或者租个房子也好。可是亲戚反而催我赶紧找大城市的工作走人,意思就是他们也不想承担或者掺和太多我那些“疑神疑鬼”的事儿。说来也是,他们住了这么久,也没听他们说遇到过很猛烈的灵异事件,只是当做幻听忽略。我也知道,每个人的灵敏度不一样,有些人可能确实感觉不到“另外的东西”。
但是新的问题是,我暂时还没攒够钱租房子,工作这边又离不开。再加上我在那个小公司刚刚稳定下来,一时半会儿找其他地方不现实。就这样,我内心一直挣扎又煎熬。期间,我的状态一度极度糟糕,晚上总是失眠、做噩梦,白天工作也毫无精神。整个人精神恍惚,生怕再遇到什么可怕事。有些同事见我脸色不好,还问我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好几回,我半夜被自己吓醒,重复出现那种鬼压床,或者听到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有一次,我甚至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语:“走……走……”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在催我走。我想反抗,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那声音是来自我内心潜意识,还是某个真正的“它”。
最让我最终下决心离开那屋子的,是一次异常诡异的正面“遭遇”。
那晚大约凌晨两点,我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屋里没有开灯,很安静。可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就觉得窗户那边有人。我咽了口唾沫,努力告诉自己别再自乱阵脚。可就在那时,我听到一阵“嚓、嚓、嚓”类似衣服摩擦的声音,从窗户那传来。我不想往那边看,可好奇心和恐惧交织,把我逼得忍不住一点点把视线挪过去——我看见窗边真的有一个黑乎乎的剪影,它的身形比我想象的要高,头部几乎顶到窗框上。它似乎慢慢地转过来,虽然我还是看不清它的脸,但我能感到它在逼视我。
我彻底惊呆了,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连逃都不会逃。那东西就那么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潜伏在深夜里的一只幽灵。窗外透进来的那点微弱光线,使得它在半黑半白的映照中看起来极其扭曲,仿佛身上有股浓得化不开的阴暗。我不知道它是谁,或者它是不是就是这栋楼众多冤魂中的一个。没有呼吸,没有声响,只有我自己的心跳把我的耳膜震得发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听到“嘎吱”一声,我的房门被打开了。我想喊,却根本动不了。然后,我只觉得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特别压抑,就像有人把所有氧气抽走了一样。我胸口闷得喘不过气,那黑影突然就消失在窗边,转而我感觉床边下陷,好像有个人坐上来了。妈的,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我能感到床垫往下一沉。然后我颈后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掌触碰,那冰冷感刺得我毛孔倒立。可我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眼睛,瞳孔不断放大,我怕极了。我以为自己就要被“它”带走。
那一刻,我脑子里乱作一团,摆出所有我知道的所谓咒语、经文,也没用。直到“它”缓缓地离开床沿,我能听到那衣物摩擦的声音在房间里移动,慢慢靠近门口。然后,门轻轻碰了一下,好像它离开了。我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的鱼,大口呼吸空气。可一分钟后,我才终于能颤抖着坐起来,赶紧啪地打开灯,一把冲到门口。我发现门没锁,但确实是关着的;窗户也紧闭,外面漆黑无比。那一夜,我一直不敢再关灯,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天亮。
第二天,我没多说什么,就收拾行李准备搬出去,干脆搬到公司附近的青年旅社,哪怕贵点也不想呆了。这件事让我彻底察觉到,这地方“有问题”,而且不是简单的心理因素那么轻描淡写能解释的。
我离开之前,还做了点“收尾”工作,我想给自己一个交代——毕竟我以后绝不会再踏进那个地方。我去当地派出所和一些市政管理部门,想查一些老案卷和历史资料。虽然普通人很难获得详细档案,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有点关系的朋友,通过他了解到,那栋老楼所在的区域曾经确实是犯罪率相对高、治安差的片区。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那里发生过的凶杀案、打斗、刑事纠纷比普通小区要多很多。再加上人口流动量大,外地务工人员混杂,甚至还有小偷、混混、瘾君子住在里面。官方统计到一部分案件,更多的黑暗角落里发生的事情,根本没人知晓。
除此之外,我还意外获得一份关于某个特殊事件的内部通报:说是在那片区有不少因为欠高利贷、感情破裂等原因轻生的人,他们往往选择半夜从高楼跳下,也有人在楼道或厕所自缢。因为这里的楼房又老又破,小区管理也不严,可以随便进出,所以就成了某些人选择结束生命的地方。试想一下,这些可怜人的怨气、绝望和对世间的不甘,会不会在某种层面上残留在这栋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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