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林,是XX省林业局的一名巡山员,负责巡视大山深处的一片国有林区。这片林区远离城市,四周群山环绕,景色优美,却极少有人涉足。每月我都要在山里住上一周,检查有无盗伐、火情和野生动物异常情况。
去年夏天,我接到通知,要去巡视一块新划入保护区的山林。那是一片位于深山腹地的原始林,据说曾经有过一个小村庄,但早在三十年前就因为生存条件艰苦而整体搬迁了。
7月的一个清晨,我背着装备出发了。穿过常规巡视的区域后,我开始沿着一条早已荒废的山路前行。随着海拔升高,植被越发茂密,空气中弥漫着腐植质和野花的气息。下午四点左右,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废弃村庄的遗址。
村庄坐落在一片小山谷中,大约有十几间土石结构的房屋,大部分已经坍塌,只剩下残垣断壁,被藤蔓和杂草覆盖。我在相对完整的一间屋子里放下行囊,准备在此过夜。
临近傍晚,我在村庄四周转了一圈,确认了林区边界和树木生长情况。在返回临时营地的路上,我发现村庄中央有一口石砌的古井。井口很宽,用厚实的花岗岩砌成,井栏上长满了青苔,看起来已经存在很久了。井边立着一块风化严重的石碑,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勿"、"夜"等几个字。
我本能地对这口井产生了一丝警惕。在我们林业系统内部流传着不少山中奇闻,尤其是关于老井、古树等物的禁忌。但作为一名科班出身的巡山员,我自认为不会被这些迷信故事影响。我拍了几张照片,记录下井的位置和状况,然后回到营地生火做饭。
夜晚来临得很快。当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山脊线后,整个山谷就被黑暗笼罩了。我点燃了一盏煤油灯(在深山中,这比手电筒耐用且稳定),吃完简单的晚餐后,便钻进了睡袋。林中的夜晚充满各种声音——虫鸣、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还有夜行动物的叫声,但这些对我来说都很熟悉,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异常的声音惊醒。那是一种金属敲击水面的声音,清脆而规律,似乎是从村中央的方向传来的。我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四十分。
古老的迷信传说认为,三更时分(深夜11点至凌晨3点)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虽然我并不迷信,但在这荒废的村落中,半夜听到不明声响还是令人不安。我拿起手电筒和随身携带的砍刀,小心地走出房屋,循着声音向村中央走去。
月亮已经西斜,但依然明亮,为荒村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随着我接近村中央,那奇怪的敲击声越来越清晰。我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古井,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就在我准备靠近查看时,敲击声突然停止了。
四周一片寂静,连常见的虫鸣声都消失了。这种反常的宁静反而让我更加紧张。我站在井边,用手电筒向井内照去。井并不深,大约四五米的样子,井底有积水,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反光。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井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那些看起来像是刻画或文字,但又不同于我所熟悉的任何文字系统。这些符号排列有序,似乎在讲述着什么。我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些奇怪的符号。
当我正专注于拍照时,一阵冷风突然从井底袭来,吹得我打了个寒颤。紧接着,我听到井水中传来轻微的水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中移动。我立刻将手电筒对准井底,却只看到微微荡漾的水面,没有任何物体。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可能只是风引起的水波或者青蛙之类的小动物。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个清晰的水滴声在井中回荡——"滴答"。我又一次将手电筒对准井底,这次,我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影子在水中一闪而过,比人手大不了多少,但动作极快,形状模糊。
我的心跳加速,额头渗出冷汗。作为常年在山林中工作的人,我对各种野生动物都很熟悉,但从未见过在井水中能有如此敏捷的生物。我后退了几步,决定回到营地,天亮后再来调查。
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井中传来,那不是动物的叫声,而更像是一种低语或呢喃,听起来像是有人在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话。声音很轻,但在夜的寂静中异常清晰。
我僵在原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直窜到头顶。几秒钟后,我鼓起勇气再次转向古井,用颤抖的手将手电筒对准井口。这一次,我看到一个影子从井底向上移动,在水面上投下一个越来越大的轮廓。
恐惧彻底占据了我的理智,我丢下手电筒,转身就跑。回到临时营地后,我锁好门窗,拿出卫星电话准备呼叫支援,但电话显示无信号。我知道在这深山中,信号本来就不稳定,但此时此刻这种失联的感觉格外令人不安。
我坐在角落里,握紧砍刀,警惕地盯着门窗。屋外一片寂静,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和狂跳的心脏声在耳边回荡。不知过了多久,精神紧绷的我终于耗尽了体力,靠在墙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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