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连忙又跪下去了。
“陛下,此事微臣已经命人彻查了!争取在陛下离开关中前能......”
话还没说完,江澜夜忽然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只这随意的一个动作,就吓得他当即噤声。
宋仪也喝了口茶,不由得好奇地看向江澜夜。
有这么吓人么?她怎么没感觉出来。
“若是能查到,朕在来之前,你就应该给朕一个答复了。”
他淡声说。
“是...是,是微臣无能。”
江澜夜不再看他,道:“都出去。”
“微臣告退!”
宋仪见他们都走了,侧着身子,胳膊撑在小桌上,笑吟吟道:“江澜夜,你好凶啊。”
江澜夜瞥了她一眼,不吭声。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愿意在宋仪面前收起锋芒。
半晌后,门外突然传来了些嘈杂的声音。
“爹,你就让女儿进去送吧,端个饭菜而已......”
“你进去做什么?陛下还在里面,我是担心你出错!”
“端个饭菜而已,能出什么错。”
这位官员的女儿姓孟,今年刚满十七,早些时候便想进皇宫,但她并非京城女,父亲又不许她去那么远的地方,早就让她歇了这番心思。
奈何前两日江澜夜来了。
当时好大的阵仗,孟姑娘站在回廊下,愣愣地看着许多士兵乌泱泱地走了进来,表情肃穆,站在道路两边,格外整齐。
紧接着,她就看见一辆马车,被两匹黑色骏马拉着,缓缓停了下来。
车帘低垂,将马车内的人遮住。
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帘子,里面的男人缓缓踏了出来。
这是孟姑娘第一次见到京城里的帝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身着玄色龙纹窄袖衣袍,腿长腰窄,身姿挺拔。
只是不知怎的,他面容格外冷峻,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寒意。
“恭迎陛下!”
孟姑娘死死地看着他,心跳得格外的快,只觉得气血上涌,脸颊倏然间就红了。
江澜夜微微颔首,并未直接走进来,反倒是转身,小心翼翼地从马车里抱下来一个女子。
往后两日,她一直没寻到机会接近江澜夜,因为江澜夜一直陪伴在宋仪的身边。
今日,终于让她寻到机会了。
天下男人,哪个不都是喜欢三妻四妾的,更不必说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多一人少一人的,对他而言无所谓,但对孟姑娘而言,却是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她直接将盘子抢了过来,说:“我进去了。”
“哎你!”
......
宋仪捂着肚子,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好香啊江澜夜,我都要饿死了。”
江澜夜看着她的脸颊,前些时日好不容易养回去的一点软肉,又因这次的事情瘦了回去。
她刚醒来,还没好好休息就上赶着去撩拨他,此时不饿才怪。
孟姑娘端着饭菜走了进去,看见宋仪正坐在一旁,脚步微微一顿,随后笑着说:
“陛下,贵妃娘娘,寻常的粗茶淡饭,还望你们不嫌弃。”
声音格外甜美,听起来很是娇柔。
宋仪看了她一眼。
孟姑娘今日是特意打扮过的,斜斜梳了个发髻,将闺阁中好看的珠钗尽数戴上了,敷了一层的脂粉,看着肌肤格外的白。
她将木盘放在小桌上,将饭菜拿出来,又主动拿起一双筷子,没有放在碗上,而是翘起小拇指,递到了江澜夜的眼前。
“陛下请用膳。”
江澜夜垂眸,随意瞥了一眼,淡声道:“放下就行。”
她一顿,道:“是。”
江澜夜在皇宫里不是没有遇到过主动想来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到几乎数不清了,就连太后也时不时的往他身边塞女人。
这些年了,他是见过不少,但唯一爱的,只有宋仪一个。
宋仪已经拿起了筷子,懒得理会孟姑娘,刚要夹菜,就听江澜夜冷声对她说:
“出去。”
孟姑娘没想到江澜夜私下里接触会这么冷,这么吓人,当即道:
“是......”
见她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宋仪忍不住问:“你看出来了?”
“什么?”
“就是她好像是刻意过来给你送饭菜的。”
这种事情安排下人做就是了,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亲自过来送这东西,眼神还直勾勾地落在江澜夜身上,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什么心思。
江澜夜淡淡应了一声,显然是看出来了,但是并不在意。
他拿起筷子,为宋仪夹了菜,说:“快吃,不是饿了?”
宋仪撇撇嘴,她是饿了,但是也猛然发觉,江澜夜这张脸,这个身份,不论去了哪里,都是个祸害。
“江澜夜,之前在皇宫,就是我没有出现之前,是不是经常有人投怀送抱啊?”
江澜夜轻轻撩起眼皮,早就料到她会在意这件事了。
“之前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
宋仪轻声质疑,显然是不信他。
江澜夜看着她这副暗戳戳吃醋的模样,忍俊不禁。
“在你来到朕身边之前,前朝大臣都觉得朕不近女色,更不敢贸然提及此事,所以,真的没有。”
宋仪呛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去了你身边之后,他们就误以为你...你开窍了,所以这才疯狂地想往你后宫里塞人?”
江澜夜眼尾带了几分不明显的笑意,轻声说:“你就是罪魁祸首。”
宋仪哽了一瞬。
“好了,快吃。”
宋仪塞了一口饭菜,含糊不清地说:“可是我看方才那个姑娘好像很有想法。”
说来说去的,宋仪还是绕了回去。
江澜夜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此事,轻声道:“你昏迷的这两日,朕一直陪在你身边,除了你的宫女惜春之外,再没有别的女人靠近过朕,今日她进来送饭菜是第一次接触,不过其实也没碰到什么,更何况你就坐在朕的对面。”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一句一句耐心地解释,就是担心某人会自己栽进醋缸里,把自己给淹死了。
宋仪轻哼一声,看他眼神认真,大方地说:
“行吧,我不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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