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血祭现场的重逢
阶梯尽头是直径百丈的圆形地宫,穹顶镶嵌着十二颗幽冥火核,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炼狱。中央的血煞祭坛上,九名魔修正围着灵核起舞,他们的服饰上绣着残缺的巫族图腾,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刻出血色阵纹。
“停止血祭!”慕倾城的冰剑率先出鞘,冰雾在火核照耀下化作紫色烟雾,竟与幽冥火产生化学反应,爆发出刺耳的尖啸。为首的魔修转头,薛成瞳孔骤缩——那是青崖长老的面容,只是双目已被镜面碎片取代,嘴角裂开至耳根,露出里面的火核核心。
“你们来得正好。”青崖的声音混着镜面摩擦声,“地脉之心的灵核需要巫族血脉催化,祭师的血,再好不过。”他抬手挥出十二道血符,每道符文中都嵌着青铜镜碎片,在空中拼出玄影的巨像。
吴强的铜锤重重砸在祭坛边缘,震得九名魔修东倒西歪:“玄影!有种别躲在镜像里!”他后背的旧伤再次渗血,却因愤怒而浑然不觉,正阳功在体内暴走,竟将靠近的血符直接震碎。
薛成趁机冲向灵核,却在触及的瞬间被一股无形屏障弹开。小虎的龙焰喷向屏障,竟在上面映出大长老的身影——此刻的老者正站在议事殿内,手中的密钥与灵核产生共鸣,而他的眉心,竟也浮现出与玄影相同的镜面纹路。
“大长老是镜像宿主!”小幽的骨链缠住青崖的脖颈,“他的灵识被玄影侵蚀了!”
第二节 镜像宿主的真相
青崖的躯体突然崩解,化作数百片镜面碎片,每片都映出大长老的不同表情:痛苦、愤怒、释然。薛成终于明白,千年来玄影并非附身在单一宿主身上,而是通过镜像碎片侵蚀历任凌霄宗长老,大长老不过是最后一环。
“薛成,杀了我。”大长老的声音从每片镜面中传出,“我的灵识即将被吞噬,只有毁掉镜像碎片,才能阻止血祭。”他的语气带着解脱,“初代宗主留下的密钥,其实是……”
话未说完,所有镜面突然合拢,形成巨大的玄影虚影。虚影抬手抓向薛成,利爪上缠绕着千年的怨恨:“祭师的血,战巫的骨,冰麟的魂……今天都要成为祖巫的养料!”
吴强怒吼着挥锤砸向虚影,却见自己的镜像从虚影背后走出,手持断裂的铜锤,正是千年前战死的模样。镜像开口,声音与吴强如出一辙:“你以为能弥补前世的过错?其实你一直知道,裂隙失守是因为你信任了玄影……”
“住口!”吴强的铜锤顿在半空,正阳功首次出现紊乱。薛成看见他眼中闪过的挣扎,立刻挥剑斩向镜像,混沌剑的紫焰却被虚影吸收,反而让玄影的躯体更加凝实。
第三节 双魂共鸣的代价
慕倾城的冰雾凝结成锁链,缠住虚影的脚踝:“薛成,用混沌灵力冲击灵核!小幽,帮吴叔稳住心神!”她的冰簪再次碎裂,雪璃的残魂主动融入冰雾,化作冰晶凤凰冲向穹顶的火核。
薛成点头,握紧小虎的爪子。一人一龙同时调动烛龙血脉,紫金色的火焰从掌心涌出,在灵核表面形成巫族战旗的虚影。当战旗虚影与灵核中央的初代宗主徽章重合时,地宫内的所有镜面突然发出哀鸣。
“原来……初代宗主才是真正的镜眼。”薛成低语,终于明白为何凌霄宗能千年屹立不倒——初代宗主以自身为镜,将地脉之心的秘密永远封存在镜像空间。
玄影的虚影发出尖啸,露出其下的真实本体:那是与薛成一模一样的巫族躯体,胸口嵌着半颗烛龙灵核。而大长老的灵识正被困在灵核中央,双手死死攥着初代宗主的密钥。
“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玄影的声音带着癫狂,“你和我一样,都是祖巫大人的棋子!看清楚了,这具躯体,才是真正的祭师之身!”
第四节 千年执念的终结
吴强突然发出震天怒吼,铜锤重重砸在自己镜像的胸口。正阳刀气化作锁链,将镜像与玄影虚影捆在一起:“当年我误信你,今天就用这把锤子砸断所有因果!”他的后背绽开血花,却硬生生用肉身挡住虚影的退路。
“吴叔!”薛成想要救援,却被灵核屏障再次弹开。小虎突然挣脱他的怀抱,龙身化作紫金色的流光,冲向吴强后背的魔纹——那是玄影种下的镜像锚点。
“小虎!”慕倾城惊呼,冰凤凰及时接住坠落的黑猫。薛成这才惊觉,小虎的龙鳞正在片片剥落,每片都化作光点融入吴强的伤口,将黑色魔纹灼烧成金色战纹。
“战巫的血脉,果然是最好的锁链。”玄影的虚影开始崩解,“但你们以为毁掉我,就能阻止祖巫大人?他早已在现世种下千万镜像……”
薛成不再听他废话,调动全部灵力斩向灵核。混沌剑与初代宗主的密钥同时刺入灵核中央,地宫内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他看见大长老的灵识微笑着向他点头,然后化作万千光点,与玄影的镜像碎片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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