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兵蚀铁·血雾封山】
青丘禁地外的枫林突然渗出黑血,三千妖兵踏着凝血而成的栈道涌来。他们身披锈迹斑斑的鳞甲,手中兵器形态各异:有的是颅骨磨成的骨刀,刀刃上还粘着未腐的发丝;有的是脊椎骨拧成的长枪,枪尖挂着风干的人心;最骇人的是前排的巨盾兵,盾牌竟是用修士肋骨拼成,每根肋骨都刻着"血魂宗奴"的咒文。
"小心!这些都是用'人傀炼魂术'炼制的骸骨兵!"虚空子的传音刚落,正阳宗弟子吴强已挥起正阳铁臂砸向骨刀。金铁交鸣之声中,铁臂表面竟冒出青烟,原本泛着灵光的玄铁纹路迅速锈蚀,露出底下焦黑的皮肉。
"啊!我的胳膊!"吴强惨叫着踉跄后退,只见骨刀上的咒文如活物般爬上他的手臂,所过之处肌肉溃烂,竟露出白骨。离他最近的沈明烛瞳孔骤缩,他分明看见那些咒文与清瑶灵识里提到的"血河契"纹路一模一样。
"全体结正阳八卦阵!用离火术焚其骸骨!"虚空子掷出十二道符篆,青丘山巅瞬间升起火焰屏障。然而妖兵手中的骨刀触及火焰时,竟渗出黑色油脂,火势反而被引向四周,将众人困在火圈中央。
"没用的,这些骨头都用尸油浸过七七四十九日,寻常火焰只会让咒力更强。"狐王的冷笑从上方传来,众人抬头,只见他单足踏在断壁上,银发被血光染成暗红,"当年徐长青用这招烧了我半条尾巴,今日倒要看看,他的血旗军长进得了我的青丘吗?"
【血旗现世·初代共鸣】
话音未落,天际突然飘来十八面血红色旌旗。每面旗上都绣着狰狞的骷髅头,旗角处拴着用修士舌头串成的流苏。当旌旗落地时,地面瞬间裂开血缝,无数腐手从缝中伸出,竟将火焰屏障拖入地下。
"血魂宗宗主徐长青,拜见狐王陛下。"黑袍男子踏着血雾而来,他掌心托着一盏青铜灯,灯油里浮着清瑶的一缕白发,"听说陛下眉心嵌着祖巫碑碎片,本座特来借宝一用——顺便,带当年的老熟人来叙旧。"
沈明烛瞳孔剧震,只见青铜灯后站着个浑身缠满锁链的"人":他胸口贯穿一根丈长铁钉,半边脸已腐成白骨,另半边脸却与吴强溃烂的手臂一样,爬满血河契咒文。那赫然是血魂宗的初代实验体!
"徐长青,你竟敢用我的骨血炼制血旗?"初代实验体的喉间溢出黑血,锁链突然绷直如刀,"当年你剜我灵根时说过,会留我全尸......"
"全尸?"徐长青指尖拂过血旗,旗面上竟浮现初代的头骨图案,"你以为那三百道魂咒是白下的?现在你的每一块骨头都在为本座的血旗军提供咒力——看,你左边第四根肋骨,正在那面旗子里啃食修士的灵脉呢。"
初代实验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他周身锁链突然爆发出紫光,沈明烛惊觉那光芒竟与自己掌心的骨匙产生共鸣。更诡异的是,狐王眉心的祖巫碑碎片同时亮起,碎片阴影里隐约映出初代被剜骨的画面。
【匙碎旗裂·三魂共鸣】
"小心!他要借初代的怨气引爆血旗!"虚空子话音未落,初代已挣断锁链,扑向最近的血旗。他白骨嶙峋的手掌按在旗面上,刹那间万千咒文涌入他体内,竟在他背后凝成巨大的骸骨虚影。
"清瑶说得对......血河契的弱点......在心脏......"初代转头看向沈明烛,仅剩的右眼突然流出金血,"用钥匙......刺进徐长青的......"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已化作万千骨片,每一片都精准刺向血旗的骷髅图腾。
十八面血旗同时爆响,血雾中浮现出三百个透明魂影,正是当年被血魂宗炼成骨兵的修士。他们齐声发出尖啸,竟穿透了妖兵的鳞甲,钻进骸骨兵的颅腔——下一刻,那些原本攻击众人的骨兵突然调转矛头,对着血魂宗妖兵自相残杀。
"该死的!"徐长青挥手召回血旗,却见沈明烛已握着骨匙欺身而上。骨匙与青铜灯相触的瞬间,清瑶的白发突然燃烧,灯油里竟浮现出她被囚禁的画面:"明烛!血旗的旗杆是用初代的脊骨做的,只有用祖巫碑钥匙......"
沈明烛心神大震,手中骨匙竟在此时出现裂纹。狐王突然从旁掠来,利爪划过徐长青面门,露出其下青灰色的皮肤——那赫然是用尸蜡重塑的假脸!"徐长青,你以为换了皮囊我就认不出?当年你用三阴锁魂钉穿我琵琶骨时,我闻得出你骨子里的血腥味!"
【竖瞳双生·黄泉初现】
徐长青闪退的瞬间,沈明烛看清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竖瞳。与此同时,狐王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金线,与千里之外薛成的瞳孔同步放大。血雾中传来薛成的低笑,却混着狐王的嗓音:"徐长青,你的血河契早就被我下了咒——现在,该换你尝尝骨血被啃食的滋味了!"
徐长青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掌心正在融化,露出底下与初代相同的咒文骨骼。他疯狂掷出青铜灯,灯油泼向狐王,却见狐王眉心碎片爆发出蓝光,竟将灯油凝成冰晶。冰晶里映出清瑶的残魂,她伸手触碰狐王的利爪,唇语无声:"原来......你才是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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