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温的脚步顿住了。
他站在门里与门外的交界处,月光与阴影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分明的线。
——如果他走了,母亲会死吗?
——如果他留下,自己会死吗?
纪明温缓缓转过身。
卧室的门大开着,他能看到纪建同揪着母亲的头发,将她往墙上撞,能看到母亲指甲在纪建同脸上抓出的血痕。
他们谁都不爱他。
可他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画面。
纪明温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
指缝间有温热的液体渗出来,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他就这样蜷缩在阴影里,听着身后的厮打声,听着那些恶毒的诅咒,听着这个家一点点分崩离析的声音。
既没有勇气踏出门外,也没有力气走回屋内。
他一向习惯退缩,却忽地想起他与靳时栖重逢在辩论赛时的情形。
一向软弱的他,第一次有了针锋相对的机会,稍有些磕巴的反驳了正方的观点。
“正方强调‘医生权利’,但患者呢?如果医生可以拒绝‘不讨喜’的患者,那么穷困潦倒的人、满身污渍的流浪汉、精神失常的疯子,是否活该被放弃?
医生的誓言是'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正方的观点违背医者誓言。”
时过三年,纪明温仍记得靳时栖当初的回答。
“赋予医生拒绝权,不是为了逃避责任,医生不是圣人,是活人,会恐惧,会疲惫,保护医生,最终是为了保护更多患者。”
喜欢快穿?请领略宿主的变态美学请大家收藏:(www.2yq.org)快穿?请领略宿主的变态美学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