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跟换了个人似的,怕她倒不怕,只是不想和摄政王结仇,刚才也是习惯性暗损,没想到这次沈初梨不忍了。
大伙都看着,和摄政王的女人硬碰硬,她还没那胆子,于是勉强咧了咧嘴角。
“小梨啊,咱们都认识三年了,兰嫔姐姐那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可不能揪着不放啊。”
沈初梨可不和她嘻嘻哈哈,打开药箱,取出一排小刀放在案几上。
“兰嫔怕是忘了,我现在是摄政王妃。咱们?谁跟你咱们!”
她无视兰嫔难看的脸色,“玩笑?我看兰嫔方才想说的怕不是喜袍,你想说的是,我和高南柔,都嫁给过太子吧?”
吃瓜群众直呼好家伙!见惯了虚头巴脑的,忽然来个打直球的还真不适应!
兰嫔瞧她摆弄小刀,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什么太子?本宫提太子了吗?王妃,你现在可嫁给摄政王了啊,老惦记着侄子,这样三心二意可不行!”
沈初梨选了一把开颅刀,笑眯眯朝她走去。
“兰嫔,你忘了太医诊断我失忆时,太子也在一旁?如此胡言乱语,看来你的疯狗病不轻,看我来给你脑袋打个洞!”
兰嫔:“你不要过来啊——淑妃娘娘,救救嫔妾!”
淑妃吃瓜吃的正开心。
她既烦兰嫔也烦沈初梨,巴不得俩人掐起来,可兰嫔向她求救,以她端庄持重的人设,又不可能不管。
“好了,摄政王妃,从前你在东宫兰嫔是你长辈,跟长辈说话客气点......”
沈初梨身子一顿,举着刀慢慢转过身子,朝着淑妃咧嘴一笑。
“啊!淑妃娘娘不提我还忘了,您也养狗了吧?还不止一条呢!前几日头风发作和这个有没有关系啊?”
说着,她还真转换目标,朝淑妃走过去。
“您今年四十了吧?正是疯狗病高发的岁数!首要症状就是头疼,您可得注意身子啊!”
沈初梨一副关切的模样,淑妃和兰嫔一副被锤子砸了的死人样。
尤其是淑妃,她万万没想到沈初梨会当众揭露她年龄,气的差点吐血。
虽然她有意煽风点火,但也没想到直接把火煽到了自己身上啊!
“本宫的意思是,兰嫔确实说错话了,本宫做主,罚她三个月月俸。”
兰嫔听完这话,差点把隔夜饭从鼻孔里喷出来。
三个月月俸!
就因为这死丫头一句话,就当众罚她三个月月俸!
她不服,刚想开口反驳,沈初梨道:“我的妈呀,兰嫔这病三个月可好不了!”
“那,四个月?”
“五个月?”
沈初梨莞尔一笑,“半年,为避免疯狗病发,禁止在后宫养狗。”
淑妃一咬牙,“成交!”
霍尤川站在殿外,和沈初梨一门之隔。
他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颤抖着。
或许,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沈初梨为什么绕了一大圈,就为了把后宫的狗都赶走。
他的母妃,最怕狗。
-
这场战斗,最终以沈初梨完胜,兰嫔和淑妃一死一伤结束。
兰嫔顶着一张死人脸,坐在角落,神情颓败,好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不吐不快。
于是用膳的时候,她又想找点茬。
不过这次,她机灵不少。
坐得离沈初梨十米远,挨着高南柔,一个劲夸她手艺好。
“哎呀,这是你亲手做的糕点?要不说你能当太子妃呢,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啊!”
所有都知道当初沈初梨给太子做糕点,差点把御膳房烧了,最后做出一坨不明物体,被太子倒了喂狗。
自己只是夸高南柔厨艺好,一个字没提沈初梨,但因为这是她公开的黑历史,所以即便不提,所有人的目光也有意无意飘向她。
兰嫔爽死了。
众人闻言,纷纷夸赞高南柔的手艺,说她快赶上京城最出名的桂香斋的糕点了!
高南柔刚换好衣裳回来,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瞧连最跋扈的兰嫔都夸自己,想着刚才沈初梨肯定吃瘪了!
她也爽死了。
沈初梨嫁给摄政王又如何?她做饭难吃嘴又毒,摄政王迟早休了她。
可她太子妃的位置算是稳了!
沈初梨听了半天没吭声,在众人讨论桂香斋的糕点排队都买不到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十三张地契哗啦啦洒了一地。
纯妃帮着捡,“诶?摄政王妃,这都是些什么?”
她的惊呼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沈初梨“哎呀”了声,将地契一张一张铺在桌子上,满脸歉意看着众人。
“真不好意思,我夫君除夕送我的压岁钱掉出来了。”
众人:“......”
压岁钱?什么情况!怎么这地契上全写着沈初梨的名字?摄政王送的?这么大方!
沈初梨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狠狠打了个喷嚏。
其中一张地契“咻”一下飞到了高南柔脸上!
俩人隔着老远,沈初梨大声道歉:“太子妃,抱歉啊!上头字太小,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写的我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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