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对孩子的控制欲太强,一旦孩子反抗,他们就会陷入深深自我怀疑中,现在的李国霞就是这样的感受。
王海洁背着她偷偷报了西北的学校,而且还是唯一志愿,她很崩溃,但是毫无办法。
她很清楚王海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脱离父母的掌控。
“国良,你说小洁这事会不会是那个乔正羽怂恿的?”
李国良一阵头疼,最近因为兄弟帮的事,他已经焦头烂额了,李国霞一个电话,他两口子就急忙跑来,他感觉他的姐姐已经进去更年期了,敏感、多疑。
“姐,这事不太可能,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不是吗?那个乔正羽正为了学费在罐头厂打工呢!根本没空和小洁联系,自从你们从平江回来,小洁不是也很久没出门了吗?”
“那她为什么这么不听话?肯定有人怂恿她的。”
李国良一阵头大,要不是自己的姐夫对自己的前途还有些帮助,他早就不想管这些事了。
“姐,我觉得你还是重心放在姐夫身上吧!那平江可是经济发达地区,油水大的很,那些企业家想着法的腐蚀领导干部,你得抓紧去把姐夫看紧了,小洁去西北上学时我跟着跑一趟,跟校领导还有班主任打个招呼,问题不大,户口本在你手里。你还怕她偷偷嫁人?”
李国霞好像反应过来了,点了点头,孩子不听话,男人再找了别的女人,那真是什么都没了。
阳历八月初,新店镇马东家里喜气洋洋,来往的亲朋好友热情的打着招呼,乔正羽一进门就被马东安排去了同学那一桌,都是白鹿镇高中的同学,有几个乔正羽也叫不出名字,但不影响聊天。
马东办酒席没有请滕建那几个人,显然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张奇已经当兵走了,他是高中毕业当兵,比一般都义务兵好像还不一样。
开席之前,熟悉的声音还是传来了。
“你家办事竟然不叫我?要不是我爸看见了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事,不会是嫌我坐过牢吧?需要端菜刷盘子得尽欢吩咐,咱们是兄弟。”
坐在屋里的乔正羽看着滕建拉着马东说个不停,一群亲朋好友看着,马东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乔正羽站起来冲着外面喊道:“腾哥,来这坐,什么活还能需要你干吗?你是贵客。”
滕建扭头一看,笑了笑,脚下却没动,他要脸面,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过去?
一看乔正羽解围,马东怎么能不懂,急忙笑着说道:“我这是忙忘了,我觉得自己兄弟就不用客气了,是我的问题,屋里都是同学,你先进去坐着,我一会给你陪酒。”
“呵呵……好。”滕建笑着往里面走。
马东往屋里看了一眼,乔正羽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屋里的主座位置,滕建丝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桌子上的几个同学都知道滕建,在班里被警察带走的人。
坐在滕建旁边的的乔正羽瞥见滕建耳朵后面的脖颈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纹了一个小蛇的形状,跟原来马强的位置基本一样。
乔正羽严肃起来,他虽然知道和滕建已经回不去了,但是他还是希望滕建不要走上那条路。
“怎么了?最近找不到你人了。”滕建扭头问向乔正羽。
“我一直在罐头厂上班,你怎么不去了?我听朱师傅说娱乐城在装修,那不是的好地方吗?”
“他们让我去清理杂物,那种体力活我不愿意干,工资又低,才给八百块,还不够我喝啤酒的。”
乔正羽笑着点了点头,这个他知道,刚进去的员工,张琴都不会给太高工资,一方面是考察人性,另一方面是还有一群老员工的工资限制,当然暑假工另说。
“那腾哥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就瞎混,我表哥准备把新店镇上的游戏厅重新装修,把附近的店铺都吃下来,网吧,游戏厅,桌球室都搞起来,我算入股吧!”滕建说着点燃了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那也挺好的,也能照顾你爸,不用离开家太远。”
“小打小闹而已,发不了财。”滕建毫不在乎的说着。
乔正羽不再说话,他心里还是没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在短时间里能有这么大变化。
很快,酒菜端上来,乔正羽是不喝白酒的,其他几个同学也不喝,农村酒席啤酒不上桌。
“你们都不喝吗?那我不客气了。”滕建说着自斟自饮起来。
乔正羽看着胡吃海塞的滕建,刚从劳改场出来的滕建面相消瘦眼睛里带着一些愤恨,而现在现在他逐渐壮实起来,眼睛里表现出来的却是一些阴翳,就像杜老三一样。
乔正羽很想问他,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
酒席进行一半,马东提了一瓶饮料进来,坐在门口副陪的位置,和乔正羽坐了一个对脸。
两个人眼神交错,马东端起酒杯说道:“欢迎兄弟们今天赏脸,老规矩,不用上礼,咱们不能给父母增加负担,来,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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