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一个工地宿舍里,一个张桌子,一个生锈的高低床,王海洁额头还有些血迹,红肿的伤口预示着她刚刚的遭遇,她两眼无神的把自己窝在墙角里。
她从没有如此想念乔正羽,但又异常的悔恨,她忽略了乔正羽的多次忠告,没有第一次时间跟乔正羽联系,她悔恨自己轻信了自己的妈妈。
“小洁,你别怪我,我只是想让你爸爸和你舅舅早点出来,咱们女人还是得有男人作为倚靠,人家答应了会帮忙疏通关系的,乔正羽不是你的未来,他就是个混混,他得罪了这么大势力,你跟了他也只会提心吊胆一辈子。”
王海洁并不想反驳李国霞,她的心已经死了,她已经打定决心要为乔正羽守节,自己只有乔正羽一个男人,谁也不能碰她,死亡对她来说已经不可怕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五六个大汉走了进来,王海洁又把自己往墙角缩了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握着了一把断头十字螺丝刀,也不知道何时被丢弃的。
“你,出来……”为首的男人指望王海洁。
“那个……你们家领导什么时候见我们?答应的事什么时候能办?”李国霞凑过去问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彻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你怎么打人?”李国霞捂着脸,又羞又气。
“闭嘴,臭女人,你,出来。”男人又指向王海洁。
“你们要把我女儿带去哪里?”
“去平州。”
“平州”两个字,让王海洁猛然抬头,她知道乔正羽来了。
委屈、悔恨、感动……复杂的感情涌上了心头,泪水止不住的开始在眼圈里打转。
“为什么去平州?你们答应我的事呢?”李国霞大喊起来,她费尽心机把王海洁从西北连蒙带骗的弄到了申城,她不想白费劲,所有人都不理会她,只有朱权勇和毛家还有一丝希望。
“啪!”又是一个耳光,李国霞愣愣的待在原地。
“都是你个蠢货泄露了行踪,让对方提前做了准备,现在朱权勇死了,我俊哥被他抓走了,现在要拿你女儿去交换?”
“什么?朱权勇……死了,他收了我所有的积蓄,他怎么能死呢?他还没帮我办好事呢!”李国霞失神的呢喃着。
王海洁从墙角起身,扶着墙慢慢的走向门口,根本不理会李国霞的失神,只是偷偷的握紧了那把十字螺丝刀。
“上车……”男人推了一把王海洁。
“我的玉佛呢!还给我!”王海洁不知道哪来的底气,用质问的口气说道。
“嘿!你他妈……”男人扬起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你现在离开,我能保证不伤害你,再晚一会,我的兄弟们可要乐呵乐呵了,女大学生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呵呵……”
王海洁咬了咬嘴唇,抬脚上了停在宿舍门口的面包车。
刚一上车,一个黑色蛇皮袋套在了她的头上,,胳膊一阵针扎的疼痛感,随即就是一阵眩晕没有了知觉。
平州,朱家山庄,朱权志跪在祠堂里,看着他先祖们的牌位,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跪在他的后面,稚嫩的脸庞搭配着一双不太纯真的眼睛。
“为了家族的延续,为了朱家不在我手里倒下,我只能同意对他下手,你能理解吗?”
少年点了点头,他跟朱权勇这个叔叔几乎没有感情,在他眼里只有朱权志,秦雪,朱清,朱老三,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的。
管家匆匆而来,俯身在朱权志耳边说着什么。
几个呼吸过后,朱权志舔了舔嘴唇说道:“去安排一下,留下毛俊,就算祭奠权勇吧!”
管家一愣,他没想到朱权志会这样安排。
“等乔正羽办完事再动手,意外也好,车祸也罢,总之要留下他,我朱家隐忍了十年,换来的是背叛和欺压,我有错,我向先祖忏悔,也需要用他们的鲜血来告诉世人,朱家没那么好惹。”
管家微微一躬身,出去了。
“你记住,君子藏器于身,适时而动,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敌人流血,这样他们才能长记性。”
身后的少年微微点头。
下午两点,平州和申城的交界处,一座双向四车道的桥梁横跨在河道上,一辆商务车向西行驶,进入了平州境内。
一辆出租车早已等候多时,跟了上去,速度不是很快,坐在车后面的贾文军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目标进来了,正往城东去了,我猜测的地点应该是城东公园,你们过去吧!”
挂了电话,贾文军点燃了一支烟,出租车跟着商务车进入平州的城东地区,开始绕圈。
平江职业技术学院旁边的小区车库,被绑了十二个小时的毛俊,正努力的挣扎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你这样弄管不管用?”乔正羽小心点问道。
“差不多吧!齐老爹就是这么教我的。”
“他怎么什么都教你?这也……太阴险了。”
“又不是伤他性命。”王立凯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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