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魏大勇涨红了脸,"老子是要...是要能看懂作战命令!"
陈长安听说后,特意安排赵刚给魏大勇"开小灶"。不到一个月,魏大勇已经能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了。他把第一次写好的名字郑重地贴在床头,逢人就炫耀。
扫盲运动很快从部队扩展到了整个根据地。妇女识字班、儿童识字班、老人识字班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最受欢迎的是"田间识字法"——教员们把字写在木板上,插在地头,农民一边干活一边认字。
一天傍晚,陈长安路过村口的老槐树,看见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女学生学认字。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正耐心地教孩子们写"八路军"三个字。
"首长好!"孩子们看见陈长安,齐刷刷地站起来敬礼。
女学生转过身,陈长安这才认出她就是那天唱《松花江上》的姑娘。阳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报告首长,北平女子师范学生林小曼正在执行教学任务!"
陈长安注意到她手中的识字课本是用废旧报纸糊的,上面的字迹却工整清秀:"课本不够用?"
"嗯..."林小曼有些不好意思,"纸张太紧缺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发明了'沙盘识字法',用树枝在沙地上写..."
第二天,兵工厂就送来了一批用弹药箱木板制作的识字板。老王还特意改造了一台废旧印刷机,开始批量印制简易课本。
(4)岐黄新篇
随着根据地的扩大,一个严峻的问题日益凸显——缺医少药。野战医院的张院长向陈长安汇报时,眉头紧锁:"团长,咱们的伤员越来越多,可药品来源却越来越紧张。最要命的是,合格的医护人员太少了..."
陈长安沉思良久,突然问道:"根据地里有老中医吗?"
"有倒是有几个,但..."张院长欲言又止。
"但什么?"
"这些人思想保守,有的还留着'传男不传女'的老规矩..."
第二天,陈长安亲自拜访了根据地最有名的老中医李杏林。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住在山脚下的一个小院里,门口挂着"济世堂"的匾额。
"八路军长官驾到,有失远迎。"李老先生拱手行礼,语气却不卑不亢。
陈长安还礼:"李老先生,我是来求教的。"
两人在堂屋坐定,陈长安开门见山:"我军缺医少药,想请老先生出山,传授医术,培养医护人才。"
李杏林捋着胡须,半晌不语。最后叹了口气:"长官,非是老朽推辞。这医术一道,讲究个'因材施教'。没有三年五载,难窥门径啊..."
"如果只需要学战场急救呢?"陈长安追问,"止血、接骨、处理伤口,这些能速成的技术。"
李杏林眼睛一亮:"这倒是个法子!"
三天后,根据地"岐黄培训班"正式开班。李杏林和其他五位老中医轮流授课,首批学员是从各部队选拔的两百名机灵战士。更让人惊喜的是,有三十多名妇女也报名参加,其中就有林小曼。
"首长,我在北平学过一些护理知识。"林小曼认真地说,"现在国家有难,女子也该尽一份力!"
培训班的教学极具特色。没有教材,老中医们就口述心传;没有药材,学员们就上山采集;没有教具,就用木头雕刻人体模型。最受欢迎的是李杏林发明的"实战教学法"——让学员们在动物身上练习缝合、包扎等技术。
一个月后,第一批学员毕业了。陈长安在毕业典礼上宣布,将这些学员分配到各营连担任卫生员,同时继续跟随老中医深造。
"同志们,你们学到的不仅是医术,更是救死扶伤的革命精神!"陈长安的话引来热烈掌声。
结业典礼后的篝火晚会上,林小曼带着学员们表演了新编的《卫生员之歌》。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陈长安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参加进步活动的日子。他悄悄离席,独自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
月光如水,远处的歌声隐约可闻。陈长安知道,这段难得的安宁时光终将结束,但在这片土地上播撒下的文化种子,必将生根发芽,开出希望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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