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无数活人的信仰滋生出的伪神,真要严格说起来,那东西是已经超出邪祟的存在。
今日现身迷惑隋怜的观音像只是木雕,说明这个化身只是祂力量最弱的一部分。
观音像的材质越昂贵,也就代表着祂的化身越强大。
在如今的后宫之中,在悄无声息的暗处,到底还藏着多少尊阴邪古怪的观音像?
沉默了片刻后,君长珏忽而道:
“最近这段时日,你不必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了。你就留在清宁宫,先把那里的邪物祛除干净。”
隋怜心里明白,他这是在保护她。
“多谢陛下,嫔妾领命。”
她说着又朝四周看了看,这一路都是君长珏抱着她走,眼看就要回到清宁宫了,想到君长珏就这么抱她回去会被多少人看见,她心里忽然有些不自在。
现在她好歹也是个暂代的一宫之主,在底下人面前总要显得庄重些,可不能让他们以为她是只会以美色侍主的妖妃。
她小声道,“嫔妾已经缓过来了,陛下可以把嫔妾放下来了吗?”
君长珏挑了下眉头,拖着她身子的右手一个用力,在隋怜的低呼声中又把她整个人往上颠了颠,然后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恶劣地松开了手。
果不其然,怀里的女人吓得赶紧用双手搂住他脖子,双腿毫无形象地夹紧了他的腰身。
女子纤柔娇软的身子就这么紧挨着他修长却不失力量的酮体,两人之间虽然隔着层层衣物,但彼此接触的地方仍似有火花蹦跳,情潮蔓延。
当隋怜意识到她现在这个姿势有多不雅,和君长珏的动作有多暧昧时,她气红了脸,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
“怎么,生气了?”君长珏伸手捏了下她气鼓鼓的脸,心里蔓延着先前从未有过的情愫。
这种滋味甜得发腻,令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看陛下玩得这般开心,嫔妾哪里敢生气呢?”隋怜瞧见他脸上的笑意,心里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萌芽。
这头老狐狸虽然行事荒唐不羁,笑起来的样子却实在美貌。
女人嘛,就是要多看一看美男才有力气讨生活。
隋怜还真就气不起来了,“陛下若是不嫌嫔妾重,就把嫔妾抱到床上去吧。”
横竖他是皇帝,他要耍混账她拿他毫无办法不说,就是气他也只是气自己。
那还不如,她顺便勾引他一下。
君长珏眸光一暗,她话里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这大白天的,就要勾引他白日宣淫?
她何时这般大胆了?
怀里的女人紧贴着他的脖子,轻柔地打着哈欠,像是在对着他吹气:
“在凤仪宫闹了一场,嫔妾有些累了,要回去睡个回笼觉。若是陛下不嫌弃春棠阁的床不好睡,便一起来吧。”
君长珏的神色僵硬了一瞬。
“隋婕妤,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故作矜持地说完,一阵红光闪过,他和隋怜的身影都在原地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两人已是在她卧房的床上。
彼此身影纠缠在一起,唇齿间难舍难分。
干柴烈火,两人都是初经人事,既青涩又热烈,最难把握分寸。
隋怜意乱情迷,君长珏也差一点就擦枪走火。
最后关头,他却还是凭着清修万年的意志强行停了下来。
贪婪的身体和属于雄性的本能还在疯狂叫嚣着,要向身下的女子索取更多,君长珏眯着一双被情欲染得迷离冶艳的狐眼,修长白皙的玉手化为锋利的狐爪,狠掐进自己的掌心。
鲜血溅射而出落到了隋怜衣衫不整的身上,如同一幅妖异美丽的泼墨画。
隋怜尚未清醒过来,抬眸望着身上面露隐忍的绝色男人,贪恋着他的温度般轻声唤着,“陛下……”
君长珏的喉结猛然沉下,他好不容易才勉强维持的清醒自持就因为她这一声,险些就溃不成军。
谁说他九尾天狐是天生魅魔?
依他看,他身下的女人才是媚骨天成,难以抵挡。
可忍不住也得忍。
他可以和隋怜灵修,但在两人心意并未相通,没有真正缔结道侣立誓相守一生时,他绝不会霸占隋怜的身子,突破万年来的底线。
虽说他也体会到了人间情欲销魂蚀骨的滋味,可像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放纵自己沉沦于肉体之欢,把女人当成泄欲的玩偶尽情享用,于他而言就是禽兽之举。
他生为神兽,绝不屑于做禽兽。
恍惚之间,隋怜看到君长珏用温柔得出奇的眼神望着她,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柔情缱绻:
“你在凤仪宫受了惊,如今身子还虚着,好生歇息。”
是君长珏又对她用了幻觉吗,他这样喜怒无常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对她这么温柔?
隋怜刚生出这个念头,君长珏就俯下身在她额前吹了口气。
他的呼吸香如幽兰,融入隋怜的鼻息之中,如游魂般飘进她的神识里,扫清了蛰伏在她意识深处的噩梦阴影,让她很快就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