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游说得倒也合情合理,但不管怎么说,都只是他一面之词,公良又岂会如此轻易相信,只是推迟。
“呃,阮游有所不知,这打仗可不是开玩笑,我乃是幽州官员,去攻打童复,恐为人诟病啊。”
阮游眼珠子滴流转,转了半天才道:“将军身为幽州牧,我家将军身为冀州牧,讨伐不臣,乃天经地义。”
公良微微摇头:“我可不是什么幽州牧,我只是个北平太守而已。”
“将军乃天子亲封的幽州牧,现在却被柳渝鸠占鹊巢,然,这还不算关键,关键是柳渝亲近异族,分明是有投敌卖国的嫌疑,将军身为大景忠臣,岂能坐视不理。”
“等等,等等,本将都被你弄糊涂了,一会儿要讨伐童复,一会又要理会柳渝,先生到底在说什么啊。”
阮游上前,不卑不亢道:“我家主公在冀州讨伐童复,将军在幽州讨伐柳渝,然都是讨伐叛逆,为何不联合起来,互相帮助,到时候将军坐实了幽州牧,我家主公坐实了冀州牧,岂不两全其美。”
阮游这饼画的不可谓不好,然而话谁都会说,就看切不切实际了,于是公良问道:“好像是有点道理,怎么操作?”
“现在童复人不在治所,将军可助我家主公进攻童复,童复既灭,我家主公再协助将军趁大胜之威反过来灭掉柳渝……”
“那为何不先协助我灭掉柳渝,再来理会童复?”
“将军这就有所不知了,蓟县城池高大,柳渝又有三万余人马,且虚情假意深得幽州民心,我们去主动攻打柳渝岂不是自讨苦吃?若是反过来灭了柳渝,童复又逃进信都,我们又将面对攻城的尴尬境地。”
公良听完微微点头,道:“是这么回事。”
阮游笑道:“但是现在进攻童复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可以如此这般,诱柳渝来攻打将军,将军从冀州河涧、中山一带反过来和柳渝野战,再派军从右北平偷袭蓟县,两面夹击之下,柳渝必败无疑。”
阮游话音一落,公良听得眼前一亮。
其实前面阮游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只要说有办法让公良坐实了幽州牧,他哪里还管你那么多道义之类的东西。
但此刻阮游此计着实对公良有利,公良也不免啧啧赞道:“啧啧啧,妙啊,如此一来,我们各取所需,当真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啊。”
……
阮游走后,公良又拉过军师关士道:“军师觉得许阮游的话可信吗?”
关士道:“狄初要是信得住,母猪都会上树,阮游这个大忽悠也确实厉害,让人防不胜防,不过呢,阮游这个计策不得不说靠谱,柳渝没有什么军事才能,只要能引柳渝出来,不用狄初,我们也能平定柳渝,占据幽州。”
关士虽然棒槌,但阮游此计果真玄妙又浅显易懂,是个人都能明白,但被算计的人却又不容易发现其中猫腻。
因此公良当即拍板道:“好,既如此,那就暂且信他狄初一回。”
……
1191年11月底,木良率领一万大军前往上党救援温凯.
现已到武乡县,天色渐晚,大军暂时驻扎。
木良拿过地图,仔细观察起来。
武乡西南面是沁县,直接南下则是襄垣县,两条路,走沁县南下路途稍远,但地势稍微平坦。
直接南下则因为道路在太行山和太岳山之间,十分险峻难行。
主要是现在温度太低,又有大雪封山,于是木良也不与将校商议,直接就决定走沁县。
沁县到长治也就百公里,急行军最多两日便到。
但是木良不急,紧赶慢赶,五日才到虒亭,而虒亭就在沁县西南面。
虒亭这地方并不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只因地势比较狭小,就是一个小村子,大规模会战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发生,但是一两万人挤在这里,却也比较合适。
只因虒亭镇处在后湾湖东边,而镇的南面则是一处浅滩,形成了一个类似于三角洲的村镇。
东北面则是西底村,再往东则是连绵群山,高不可攀,北面十余里处则是蒲池村。
……
翌日,木良大军已到虒亭境内,大军成一字长蛇,渐渐靠近虒亭镇上。
日已近黄昏,便打算在虒亭镇上驻扎大军,修整一夜。
木良来到镇上外围的时候,就已感觉这个镇子不太正常。
木良并不是什么大将,但是也是带过兵的将军,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正是百姓干完农活归家生火做饭的时候,就算冬日活少,也应该能够看见人影。
但是此刻,只见黄昏时间,放眼望去,镇上一个人影也无,也不见炊烟缕缕,而且安静异常。
有情况!
木良率大军就停留在虒亭外围,旋即点名道:“你,带五十个人进去查探一番虚实。”
百人将领命而去,五十人踏入镇中,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如果是大将肯定会凭借多年的经验立即撤出,并且做好御敌准备。
但是这个百人将明显是没有读过专业学院,技能不全面,无法嗅出杀气,反而有种特别的感觉,这个镇子莫不是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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