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他们或许能猜到有事儿，但不确定咱们要找的是地下党还是日本间谍。这次行动收获不小，就让他们慢慢猜去吧！你用银针刺激穴位发烧，钱良没看出来破绽？”钉子笑着问。
“看不出来，我退烧没用银针，是时间到了，体温自然就降下来了，特务处里，处座钓到的‘大鱼’怎么样？”陈学文问道。
“是情报科的一个副科长，‘鱼’挺肥的。你审讯地下党的事儿，被放出去的那些人传开了。要不是现在两党合作，地下党的锄奸队恐怕都要对你下手了，往后你可得小心点！”钉子提醒道。
“我那几个手下怎么样了？”陈学文关心地问。
“薛之谦是地下党，身份已经核实。不过他是为了不连累你，主动交代的。他只说了自己的身份和经历，没透露任何有用情报。临死前，托我给你带话，说他把命还给你了！”钉子说道。
“是你动手的？”陈学文追问道。
“是郑耀先审讯的，薛之谦最后自杀了。郑耀先估计是故意给他留了自杀的机会，你得感谢郑耀先！”钉子解释道。
“那其他人呢？”陈学文又问。
“那个杨六根挺让人意外，是条汉子，他说自己不能死，他要是死了，你就说不清楚了，扛过了特务处大部分刑具，另外两个人也不错。萧鸿志说，这几个人跟着你来宁城，是因为你在战场上救过他们的命！”钉子说道。
“就为了让他们几个躲在暗处，特意设计了这么一出？”陈学文问。
“不止这个原因，处座不可能让你身边有地下党，在外人眼里，他们几个都已经死了，以后萧鸿志他们四个就暗中跟着你，再给你配个发报员，就齐活儿了！”钉子说道。
“沪城那边呢？替身又是怎么回事？”陈学文接着问。
“不是！处座说你不是活阎王的替身，这是个双龙局，你们俩互为替身。活阎王从沪城战场下来了，受了重伤被抬下来的。他带的直属队挺厉害，抓了不少鬼子间谍。以后你的身份就是特务处队医，这是为了给张老太爷一个交代特意安排的，不会给你派什么任务，去不去就任，你自己决定。处座还给你配了个女护士！”钉子笑着说。
听到这儿，陈学文疑惑地抬头看向钉子。
钉子见状，笑着解释：“你应该听说过姜丽霞吧！”
“你们这太不像话了！我杀了她丈夫陈文钊，你们还把她安排在我身边。她是不是你们给我配的发报员？你们就不怕她是假投降？”陈学文质问道。
“她不是发报员。这女人心狠手辣，为了活命，连自己丈夫都能出卖。带她参加过几次行动，抓捕地下组织的时候，杀了不少地下党，是个厉害角色，你可得小心点儿。实在没别的地方安置她，只能安排在你身边！”钉子说道。
“处座到底啥意思？让我监视她？”陈学文有些生气地问。
“你身边得有个女人，她比较合适，至少关键时刻她能被牺牲掉！”钉子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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