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角的御史听闻此言,忽然剧烈地呛咳起来,手中笏板上“牝鸡司晨”四字被苏明薇掷出的算珠镖精准扫落。“御史大人这是咳血了?”苏明薇神色一变,立刻取出从太医院搜出的药方。“这味‘骷髅花’,”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警惕,“想必是萧成业的余党,”她手指紧紧指向药方上隐秘的暗纹,“悄悄藏在‘四物汤’里的,”她微微顿住,语气沉重,“分明就是血莲蛊的引子。”
更漏声在御史重重倒地的闷响中被无情扭曲。苏明薇快步上前,短刀如闪电般划破他的衣领,赫然露出锁骨处那“血莲余孽”的刺青——与三年前龟兹国使团成员身上的标记毫无二致。她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冷笑,对夜无痕说道:“陛下,”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药方,声音冰冷如霜,“新政中的‘太医署考’,”她的语气愈发冷峻,“该增添一道题目,”她再次指向那刺青,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让太医们用算学算出,”她微微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骷髅花与双生骨血之间,”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能够引发共振的死穴所在。”
暮色如纱,缓缓漫进内阁值房。苏明薇正专注地修订“江湖盟与朝堂互通条例”,狼毫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声响。当笔尖掠过“情报共享”条款时,她忽然发现页脚原本的“离明”二字,竟被人用密蜡巧妙地改成了“血莲”。她神色骤变,短刀骤然出鞘,刀刃反射的光芒映照在值房的青砖之上,竟在砖缝间显形出幽冥阁特有的骷髅标点——与二十年前侯府那场大火现场留下的标记一模一样,仿佛黑暗的阴影从未消散。
“小姐,”绿萼的暗号算珠声从房梁上传来,如同黑暗中的一丝警示。她隔着层层蛛网,小心翼翼地递入半片焦玉。“这是从吏部档案库搜到的,”焦玉内侧的血字在残镯光芒的映照下缓缓显形,“‘新政条款已被篡改,算学监察司实为血莲阵眼’,”她焦急地看向苏明薇,眼中满是担忧,“而字里行间,”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发抖,“竟混杂着,”她微微顿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玄玑长老的算盘密语。”
苏明薇眉头紧皱,指尖轻轻划过焦玉。就在这时,她敏锐地听见值房的地板发出一阵细微的机括轻响,砖缝间缓缓渗出沉水香的气息,那香味与当年母亲棺椁里的香料如出一辙,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她下意识地低头,却惊异地发现,腕上残镯的裂痕处,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极细的光纹。这光纹与黄绫上的“算学官制”条款相互交织,竟奇妙地组成了“永明离”三字的笔画——这正是先皇后手札里,被幽冥阁篡改多年的、真正的四海预言,仿佛命运的真相正逐渐浮出水面。
更夫敲过戌时,夜幕彻底笼罩大地。御书房内的烛火突然诡异变蓝,《大盛新政三十三条》的黄绫在这冷光的映照下,显形出神秘的暗纹。每道条款的句号,此刻都仿佛被黑暗侵蚀,变成了阴森的骷髅眼。苏明薇心中一惊,算珠镖本能地甩出,然而,就在算珠镖触碰到黄绫的瞬间,她敏锐地听见地宫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那并非石破天惊的共振巨响,而是某种熟悉的、带着血腥味的心跳声,正与她腕上残镯的裂痕形成致命的频率共鸣,仿佛预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长公主,”夜无痕的声音忽然从暗格中传来,带着一丝凝重。他手中捧着的,竟是从莲花台地宫新发现的玉简。“先皇后的预言,”他的指尖微微发颤,似是激动,又似是紧张,“其实还有后半句,”他微微顿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双生莲开之日,血祭藏于新政’。”
苏明薇听闻,手中的短刀“当啷”一声落地,刀刃在青砖上划出一串火星,火星闪烁间,竟显形出玉简末页的血字:“新政每增一条,血莲阵眼便强三分”。她惊愕地看向黄绫上的“算学入官”条款,发现“离”字的笔画之间,竟渗出与萧成业相同的青灰色毒液——那是当年血莲蛊母独有的印记,仿佛黑暗的势力正悄然隐藏在新政的条款之中,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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