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呵斥苍老有力,毫无余地。这第一步棋,难道是在胡闹?白子本身便处弱势,如今自填满,更是断绝了逆转可能。此举简直荒唐!
众人皆认为白子应力求突围,而秦澜却直接放弃抵抗,这无异于自毁长城。荀子气愤至极,仿佛受了莫大羞辱。
不仅荀子震怒,全场亦惊愕不已。“这……太过分了吧?第一步就把白子逼入绝境,真让人难以置信。”有人嗤笑道,“这种下法,任何懂棋之人断不会如此,看来秦澜根本不懂棋艺,只是在捣乱罢了。”
“哈哈哈,我阅棋无数,从未见过这般玩法,咸阳所谓的‘佳话’,果真名副其实。”又有人附和道,“不出意外,他又将掀起一阵风波,让珍珑棋局成为笑谈……”
秦澜这一手棋,让赢渠梁大吃一惊。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内心充满了疑惑。
"公子,这是什么状况?是在开玩笑吗?还是喝醉了?"此刻他的思绪一片混乱。
他知道秦澜棋艺精湛,但从没想过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一手。
他担心是秦澜喝多了,随意下的棋。若是如此,必定会让始皇震怒。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向始皇所在的位置。嬴政也是一脸惊诧。
"啪!"茶杯摔碎,始皇脸色阴沉。
"澜儿,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种填满的走法,我闻所未闻。"声音不大,却充满怒意。
其他皇子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父皇一向偏爱长子,但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乌龙,就算是父皇再宠爱,也逃不过责罚。
甚至可能被流放边疆,终生不得返回朝廷。
这样一来,少了一个竞争储君的机会。
机会当前,众皇子都想落井下石。
这时,扶苏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请息怒,兄长确实不通棋艺,这步棋不应怪他。"
"对呀,父皇,兄长对棋道一窍不通,今日所下,必然是醉酒所致。"旁边的公子高随声附和。
公子将闾则一脸忧虑:"父皇,切莫责怪兄长,饮酒误事,绝非兄长本意。"
虽然说得像是替秦澜求情,实则是在落井下石。
嬴政岂能不知他们的意图?
"你们能为兄长求情,我很欣慰,但秦澜的惩罚不可避免。"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然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除非他能解开珍珑棋局,否则惩罚无法免除。"
话音刚落,威严四溢。
其他皇子闻言,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觉得阴谋得逞。
他们就是要这个结果。
在他们看来,珍珑棋局深奥无比,秦澜不可能解开。
他们以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殊不知,李斯却苦笑着摇头。
这些皇子在皇帝面前耍心机、玩手段,简直是班门弄斧。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这些小伎俩早已被识破。他只是选择沉默,配合着他们罢了。
秦澜?
倘若没有破解珍珑棋局,那么就随便结束这盘棋,给予对方应得的惩罚。但若能破解呢?那倒霉的必定是他们。
这就是虚实相生的妙处。
湖中小亭里。
秦澜瞧见荀子怒不可遏,反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伸手示意对方坐下,并调侃了一句:
“莫要急躁,棋局才刚开始,胜负还未可知呢。”
“再者,这般年纪却如此暴躁,定是肝火太旺,等棋局结束后,我叫御医给你配副药调理一下。”
话语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这使得荀子内心更加崩溃。此刻,他无比后悔与秦澜对弈。仿佛与他对弈是一种折磨。
这种匪夷所思的下法?
令人难以置信。
“哼。”
随后,荀子冷哼一声,端正地坐在石凳上,袖袍一挥,黑子落下,直逼白子。
企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白子彻底击溃,尽快结束这盘棋。
于他而言,能否破解珍珑棋局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摆脱眼前的秦澜。
对此,秦澜神色平静。
白子落在‘平位三九路’,黑子紧随其后。
白子反其道而行,落在‘平位二八路’。
啪嗒……
啪嗒……
啪嗒……
棋子接连落下,清脆的声音不断回荡。
随着对弈的推进,原本愤怒的荀子眼中流露出凝重和喜悦。只因黑子逐渐陷入劣势,而白子则占据优势。
本是必败之局,在秦澜的巧妙布局下,局势被逆转。
轰……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这也能行?这是什么招数?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杀出一条血路。”
“天啊,秦澜并非不懂棋,而是他的棋艺早已登峰造极,我们这些凡人怎能理解?”
“谁能想到,世人执白子多为防守,越防守反而输得越惨……唯一逆转的机会竟是主动进攻,这样的棋艺,真是让人佩服。”
嗖……
此时,始皇嬴政猛地站起身来,威严的面容浮现难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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