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沈盈春拉着过来看她的安氏,眼泪一串串地落下,“听说大姐出事了,现在怎么样了?您赶紧派人去找大姐。”
即便找到又如何!
人已经进了楼子,还毁了名节。
她就不信向来重规矩的沈氏,会放任沈盈夏!
找,马上找到,最好大肆地找,找到的时候,让更多的人看到沈盈夏的不堪。
“不用管她,以后她都不是我女儿。”安氏恼怒地道,“好好的不在府里养着,偏到处跑,现在出了事情,又让你父亲去衙门,就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们府里犯冲,怎么就……一点都不省心。”
安氏说着,哭了起来。
沈寒急匆匆去衙门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具体情况不清楚,只说沈盈夏出事了,衙门让沈寒过去。
“母亲,大姐生下来可曾算过命,莫不是真的和母亲有些不适?”沈盈春反应飞快地抓住这一点,不动声色地往安氏心上扎刺。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安氏帕子在眼角按了按,想了想道:“她的八字的确和我有些不合,有一个游方的女道士给算过,不过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是我亲生的,后来换了你……”
安氏顿了顿之后,继续道:“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事情,你很好,母亲也没事,可是没想到,你……你居然不是我亲生的。”
说到激动处,安氏的手抖了抖。
“母亲,女儿就是您亲生的,女儿怎么会不是您亲生的呢!”沈盈春委屈地哭道,拉着安氏的衣袖,又是伤心又是难过。
看得安氏的心也软了。
连忙抱着她轻哄道:“是,你就是我亲生的女儿,除了你,还有谁是亲生的,你才是我亲生的。”
这是从根基上认同沈盈春,把沈盈春当成是亲生的。
侍候在安氏身侧的下人,都不由的在心里思量,夫人是真的疼爱二姑娘,大姑娘就算是亲的,还是比不得二姑娘。
“夫人,大姑娘回来了!”一个丫环在外面禀报。
“大姐……没出什么事吗?”沈盈春急切地抬头,顾不得再装委屈可怜。
“大姑娘……好像有些事情。”丫环说不清楚,她是远远地看到的,沈盈夏很是狼狈,身上还有血迹。
“母亲,您快去看看吧,大姐回来了。”沈盈春眼睛转了转,轻推了一下安氏,让安氏赶紧去抓个现行。
听丫环的话,沈盈夏是真的出事了!
高高提起的心落了下来,若不是安氏还在这里,沈盈春控制不住想笑。
终于成了!
安靖清还是有用的。
第二次行了!
“急什么,回来就回来吧!回来后还需要我敲锣打鼓地迎接她不成?”安氏不以为然地道。
轻轻地拍了拍沈盈春的后背,这才起身,“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过去看看,你这个大姐啊,和我真的是八字相冲。”
这话以前没提过,现在却是一提再提,很有一番意思在里面。
可见方才说的是有效果的,有这么一句话在,沈盈春觉得母亲就不可能和沈盈夏亲近。
“母亲,您快去看看大姐。”沈盈春连声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仿佛是真的担心沈盈夏似的。
“好孩子,就你最心善,她若是有你一半的好,也不会把我气成如此!”安氏道。
“女儿是母亲教养长大的。”沈盈春不好意思地道。
“对……你是我养大的,你才是我养大的孩子。”安氏感慨不已,只有自己养大的孩子才合心意,才是亲的。
看到安氏离开,沈盈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身子往后一靠,思量着什么时候搬回去住更合适。
沈盈夏该是一会马上就要送走,送走就不可能再回来,自己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回来。
这搬家是今天搬还是明天搬?
“香竹,收拾一下,一会我们就搬回去。”
这地方又冷僻,又简陋,她是半点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走,马上走!
安氏一进门就看到沈盈夏衣裙上的血。
大片的血迹从衣摆处延伸到了衣裙,再加上沈盈夏苍白瘦削的样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沈盈夏出事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去个衙门就这么多事?还闹到衙门的人找上门来?哪一家的闺秀像你这么不安分的。”
安氏的眼中只有不悦,眼底恼怒,进门就连声斥责。
竟是丝毫不在意沈盈夏一身狼狈,满身血迹。
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
沈盈夏的眼中不起一丝波澜,淡淡的扫了安氏一眼,神色如常地侧身行了一礼,却没说话。
“好了!这事和夏姐儿没关系。”沈寒不悦地接过话。
“老爷,怎么会和她没关系?才认回来多久,她就连连出事,春姐儿这么多年就没出过这样的事情?看看她现在,这让人怎么看她?好好的女孩子,竟……竟弄得如此不堪,若是族老们知道,必然又会逼上门。”
安氏坐下呜咽着哭了起来。
沈盈夏笑了,这是打算又要给她请族老,让族老行使族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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