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知府夫人都替宋轻瓷说话,马上有人站宋轻瓷。
“宋姑娘可真是贞烈,竟能从山贼手中完好无损地逃脱。”
“说来也是,孟家人没有任何凭据,便说宋姑娘失了清白,也未免太武断了些。”
“谁说不是呢,单凭几句流言,就要把她从正妻降为妾室,怪不得她不愿嫁。”
孟母听得脸色铁青,却又不便当众发火,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孟家不愿娶宋轻瓷,并非因她失贞,而是她现在属实恶毒。”
“我孟家世代为官,累世清流,实在不敢将此等毒妇娶入府。”
“这才改娶了她的堂妹楚盈。楚盈生性善良,颇有贤德,是个顶好的儿媳,断不是那毒妇能比的。”
宋楚盈一脸羞涩,颊上飞红。
“母亲谬赞了。”
宋轻瓷心下一哂,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知道与她的婚事再无可能,便踩她一脚,为自家挽尊。
宋轻瓷轻笑一声,甩着帕子进了院中。
“伯母此言差矣,不是孟家不愿娶,而是轻瓷不愿嫁。”
“堂妹嫁入孟府为正妻,只要了几百箱泥土碎石做嫁妆。”
“不像我,只是入孟府做妾,还要数万两银钱的嫁妆。”
“幸亏我及时醒悟,不然这数万两嫁妆,岂不打了水漂。”
孟母脸色顿时青白一片。
宋楚盈也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这些时日,她最忌讳人提嫁妆之事。
在座众人闻言,又想起了听到的传言,一个个面露嘲讽,甚至有人掩嘴偷笑。
宋孟两家再怎么挽尊,已发生的事都无法改变。
孟母有些恼羞成怒。
“我原还念及我与你母亲生前交好,不忍见你孤身一人在世间漂泊,才愿纳你入府的。”
“否则以你现在的恶毒,便是入府当丫鬟,我都不要。”
宋轻瓷轻哂道。
“伯母哪是看在与我母亲的情意上,分明是看在我的嫁妆上。”
“啪”的一声,孟母拍了下桌子,羞恼地站了起来。
“宋轻瓷,你这般造谣诽谤,就不怕我报官抓你?”
宋轻瓷冷笑:“明明是孟伯母与你儿媳诽谤我在先的。”
她又回过头来,对院内众人说道。
“昨日我二弟烧杀的家奴,是将我父亲活活打死的仇人。为父报仇,乃人之常情。”
“至于所谓的恶奴,不过是个被人强娶的可怜丫鬟,成亲不过月余便被打瘸了腿,全身没一块好皮肉。她想报仇,有何不可?”
沈书仪点头认可:“杀人偿命,合理合法。”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宋姑娘前几日,方才捐出一半家财,助灾民重建家园,又援建善堂收容无家可归的妇女儿童,实是仁善,不像是会做恶毒之事的。”
甚至有人出言讽刺孟母。
“孟夫人,既然你已娶得心仪的儿媳,就莫再抹黑宋姑娘了。”
“你与宋姑娘的亡母既是好姐妹,又何必处处中伤她,坏了她的名声呢。”
孟母气红了眼,想要反驳,却发现众人都向着宋轻瓷,只能无奈闭嘴。
宋楚盈赶紧上前,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起来。
转过头,她又看向宋轻瓷。
“堂姐不愿给我夫君做妾,我们是没什么意见的。”
“只是希望堂姐能担起做姐姐的责任,好生约束弟弟,免得他无法无天,连累了宋家。”
宋轻瓷等的就是这句话。
“既如此,那便分家吧。”
她笑吟吟地看着宋老夫人。
“我成亲前,与父亲理过家中财产,账册清晰明了。”
“属于大房的财产,我一并带走;不属于大房的,我一分不沾。”
众人都愣了,包括宋楚盈。
宋家能成余州首富,靠的就是大房多年经营。
否则,以宋广平的头脑和人脉,根本撑不起偌大的家业。
现在宋轻瓷虽捐了大半家财,但手中所握资产绝对高过二房。
分府别过,于宋轻瓷姐弟是好事,于二房却是坏事。
果然,片刻后,宋老夫人痛心疾首地训斥起了宋轻瓷。
“轻瓷,你父亲方死,你便闹着要分家,你这是想宋家家宅不宁啊。”
宋轻瓷看了眼老夫人,又看向二房主母吕秀玲。
“祖母若是不愿,便将宋府内宅交由我管理吧。”
“此前我管家五年,宋家内宅都风平浪静;我一出事,宋家内宅便乌烟瘴气,连恶奴背主,强娶丫鬟之事都能发生。”
“祖母和二婶若非管理无能,便是有意纵容,这个家还是让我来当吧。”
宋轻瓷这番话一出,院中鸦雀无声。
宋老夫人和吕秀玲更是面色铁青。
现在的宋轻瓷实在是有些无法无天,毫不给人脸面了。
女儿家要讲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全都被她抛诸在脑后。
宋楚盈心下微沉,看着
“姐姐,你怎能这样说祖母和我母亲,她们毕竟是你长辈。”
她顿了顿,又说道:“我母亲没有管家之能,也是因你过去几年,都将管家权把在手中,没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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